一些店铺大门上的简体字姚弛倒也能认个大概,可是比如“营业员、服务生、”这些都是干啥的他不知道,也不敢进去问。
某天下楼时看见邻居林静谊牵着一直大金毛下楼,姚弛跟着金毛后面走了半天,林静谊本来是认识姚柏的,可还从没见过他如此猥琐的时候。她故意拐上大马路,趁着人多,猛一回头停在姚弛面前:“你想干什么?”
姚弛:“你的狗得了泪眼病。
此言一出,林静谊才明白姚弛为什么一路跟着,原来跟的是大金毛,林静谊:“是啊!它最近总是流眼泪,我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行。你会治?”她见过姚柏穿拳击服的样子,一个没养过狗的拳击手会给狗看病?她是没什么信心的,但她的狗受其困扰已经有两个多月,死马当活马医吧!
姚弛摇头:“我手里没有工具,我需要给它用针。”
不远处有一家宠物医院,林静谊进去询问,却只有打点滴的针头,姚弛还没见过什么是打点滴,也想见识见识,就走了进去,借用人家的地方为金毛针灸。他母亲的!在现代两次用针,都不顺手,现代中医绝根儿了吗?
宠物医院老板是个烫了头的中年男人,圆圆的眼珠看起来很精明,发型跟它养的泰迪有一拼。老板看见进来的是个20来岁小伙子,带着一丝鄙夷地问:“这狗我治过,耳朵和睫毛我都检查过了,没毛病,你确定你能治?”
姚弛接过针,用打火机烤着,也不看卷毛老板,自顾自说道:“如果耳朵和眼睛都看过了,那就是泪囊堵塞,用针疏通泪囊就行了。”
只用了两针,又用盐水给金毛洗了眼睑,金毛就不再流眼泪了,林静谊感激的给姚弛了200块钱,愉快的离开。
卷毛老板也惊讶于姚弛的技术,商量着让他留在这里上班,工资2000每月,他想着让姚弛多看病,自己偷偷把手艺学过来,以后多一项技能,生意会更好。于是一位古代中医鬼绝十三针的传承人,成为了一名现代兽医。
姚弛对中医有着最最执着的热爱,他下班也不喜欢回家,而是在小广场上看大妈跳广场舞,但这似乎和他喜欢热闹还是孤独没什么关系,而是因为有一天他下班从此地经过,一个老人突然晕倒,他通过中医按压的方式,几下就让人苏醒了过来。
从那以后的每天下班,他来这个小广场就像是在“等活”一样。
可以想象,一个劳改犯发型的年轻男子,每天定时定点来到广场,贼眉鼠眼地寻找机会……有些不明所以的大妈明明喜欢跳广场舞,都改去学太极拳了,就想着万一遇到危险还能顺便自保。
但是今天姚柏他们回来了,姚弛下班直接回了家,好久不见分外亲热,他们在大排档推杯换盏之际,一个男人迎面走来,虽然外形看上去器宇不凡,姚弛却看出他面无血色、印堂发黑,他顿感不妙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果然没走几步,男人就倒在了地上,姚弛冲身边行人大喊:“针!谁有针!”
一个路人甲停下脚步,掏出憋在工作服上的名牌,问姚弛:“这个行吗?”
姚弛接过,又喊:“打火机!谁有打火机?”
此时姚柏和油菜花也已闻声赶来,姚柏递来打火机。姚弛用烤过火的别针分别扎进男人的十根手指和耳后,招呼围观群众帮忙放血,
十分钟后,男人的朋友赶了过来,他只是去对面买盒烟的功夫,就出了这事,这时救护车也已感到,护士七手八脚把患者抬上车,男人的朋友留了姚弛的联系方式,说改日会登门感谢。
一段插曲过后谁都没了撸串喝酒的兴致,他们便结伴回家,油菜花这几天赶着买东西,累得够呛,回家就睡了。姚柏和姚弛两兄弟坐在沙发上聊天。
姚弛觉得裤兜里有东西硌得慌,掏出来一看,是路人甲那个工牌,上面写着:南海市中医院,里广堂。姚弛:“中医院?”
姚柏解释道:“相当于你那时候的医馆吧!可能比医馆大一点。”
姚弛惊喜万分,他以为这个年代已经没有中医了。当下让姚柏查了地址,给卷毛老板请了假,打算第二天就去拜访。
第二天姚柏依旧和油菜花去购物,姚弛拿着地址找到中医院,这是一栋五层大楼,他向问询处的护士小姐姐打听李广堂,护士问他有什么事,姚弛把工牌拿给她看,小护士这才拨通内线电话:“李院长,有一个叫姚弛的先生来给您送工牌,要见吗?”
小护士放下电话,找了同事代班,亲自带姚弛来到顶楼院长办公室。
?请进。房间内一个沉稳地声音回答。
姚弛学着护士小姐姐的称呼,走进办公室:“李院长您好。”
李院长慈眉善目地先请姚弛在对面坐下,然后说:“你不来我也打算想办法找找你呢!小伙子在哪个学校就读啊?”
姚弛:“是我舅父教的,没有专门学过。,”
李院长:“哦?怪不得,手法跟我们现在用的不太一样。那你现在已经毕业了吗?”
姚弛还不太懂毕业是什么意思,但能猜出个大概,于是点头算是默认。然后李院长又问他有没有工作,当得知姚弛竟然在做兽医时,李院长难以置信地问:“这么好的手法只给动物看病岂不是屈才?”
姚弛微微一笑:“生命无贵贱。只要是能救命的我都愿意去做。”
李院长被姚弛高尚的人格深深打动,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木盒子,放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在上面,一起递给姚弛:“这个,送给你,治病救人,希望你能一直不忘初心。”
姚弛站起身,郑重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竟是九套不同尺寸的针灸专用针!里面含有一套金针,最惹眼的是有三根银针是盘起来的,姚弛拿出那根最长的,细细的银针自动弹开,足有一米长!他时分爱惜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爱不释手:“好针啊好针!”
李院长很欣慰:“小姚很识货啊!这是苗族人用拉丝公益做出来的,三根针加一起才用了不到一克的银子。”
姚弛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医院,坐上公交车回家。他来到现代一直有个毛病就是晕车,哪怕是隐身状态下都不行。今天有了银针,他便在车上给自己扎起针灸来,
他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把整个脑袋扎了个遍,从后脑勺到鼻子尖,外加肚脐眼儿一圈。
姚弛就坐在窗边,满脑袋扎着银针,车下的人以为他戴了个不锈钢头盔,而车上的人看的却很清楚,谁都不敢往他旁边坐。
当晚新闻奇闻异事专题节目,姚弛竟然上了电视!但坐在电视机前的不是姚弛,而是李院长,他对这个少年如今兴趣更浓了。
油菜花经过考虑,最终还是决定辞职。她是一名乳制品厂的饲养员,每天与奶牛为伴,这一走,最舍不得的就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喂养出的奶牛们。
然而姚柏灵机一动:“我们可以把后面那座山围起来,带几颗鸡蛋过去孵鸡崽,下次在带几只种牛过去,什么鸡鸭鹅狗,都来点,慢慢养,还愁没肉吃?”
姚柏让油菜花先带点东西回古代,大概一个月后再回来接他。两个人再一起穿回去。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姚柏开始学习用鸡蛋在恒温箱里孵小鸡,试了几次成活率都不高,既然养鸡,就要对鸡负责不是?他在养殖场找了份保安的工作,工资多少不重要,技能学到手才是关键。
姚弛这边今天迎来了贵客,上次在大街上救的那个人竟然是南海市市长贺凡!后面赶过来的是他的秘书小张。姚柏他们从不关注政事,新闻都不看,所以压根儿没认出来。
待姚柏回来,姚弛打听“市长”到底是个什么头衔?姚柏想了一会儿:“太守?嗯,差不多吧!”
姚弛一脸崇拜地点头:“难怪气质非凡。”贺市长先是对姚弛的医术大加赞赏,临走留下一张名片,让姚弛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他。
时间飞快,一个月过去了,想着现代和古代之间不知是多久的时差,姚柏又多等了半个月,还是不见油菜花,姚柏有点慌了,暂别姚弛,穿越回到古代。
姚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妓妓妓妓院?不是吧?每次吊坠都会默认来到另一枚吊坠附近,也就是说,油菜花在妓院?她来这里干什么呢?
自从和油菜花在一起,姚柏连ktv都戒了,更别说这种烟花之地,他下意识地弓起身子,紧接着才想起:我现在隐身呢啊!谁也看不见我!我怕个毛?
姚柏大摇大摆横着走,在这桌拿一把花生,上那桌顺一把瓜子,来这种地方的人基本都是达官显贵,钱来的容易,很少见谁家老板拿着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来嫖妓的。这样想着,姚柏手伸向一个男人的钱袋子,他怀里正坐着……什么?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