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
施杳杳想到了她不适应高跟鞋摔的那一下。
她默了片刻,还是没有解释。
吸收了这个世界的知识,她得知了一个新的词语,叫平地摔。
她那天晚上,差不多就是平地摔。
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确是不适应那双鞋子,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穿过高跟鞋,穿的全都是平底鞋。
只不过,她解释了的话,江砚应该也不会信的,那不如……不解释了?
江砚当成她故意的,好像也没有什么。
施杳杳脑袋瓜飞速地转动。
“不说话了?”江砚好笑地盯着施杳杳发顶的发旋,下了定论,“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施杳杳还是没说话。
江砚却不愿意就这么结束,他伸手捏了捏施杳杳柔软圆润的耳垂,嗓音轻轻,“可是如果我手上的资料没错的话,你见到我的时候,应该喜欢着别人,见到我就移情别恋了?”
他说着,那揉捏着施杳杳耳垂的手便落在了施杳杳的下巴上,他抬起施杳杳的脸,问,“你喜欢我这张脸?”
一见钟情不是对脸还能是对什么?
施杳杳听到这里,才知道江砚误会了什么。
她唇角抿了抿,轻声解释说,“我跟学长没有关系,你们都误会了。”
误会了?
江砚听到这话,眉梢轻轻挑了一下,他拇指摩擦着施杳杳的唇瓣,不经意间却探了进去,触到了那柔软的舌尖,他指尖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狠狠一颤。
他想收回来,却有些沉迷。
施杳杳却是攥住了江砚的手,她仰头看着江砚,很是认真地解释,“真的是误会,我跟学长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那个时候我想离开宋家去别的城市,学长毕业之后也不会留在帝都,所以在找工作的时候,帮我留意了一下。”
“但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爸爸和妈妈都误会了。”
施杳杳一口气说完,“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江砚其实没听进去多少,他心思全都在刚刚自己拇指的触感上了,他喉结滚动,眸色暗沉。
“江、江砚?”施杳杳瞧着江砚那眼神,心尖不由得颤了颤,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声,“你信我吗?”
江砚回过神,轻轻地嗯了一声。
嗯一声是信还是不信?
施杳杳看着江砚那心不在焉的样子,松开了江砚的手,她大着胆子伸手抚上了江砚的脸,然后手掌落在江砚的后脑勺上,学着江砚抬起她下巴的样子,她用力让江砚低下头来。
江砚有些好奇施杳杳想做什么,便由着施杳杳摆弄自己。
施杳杳对上江砚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退缩,但紧接着,她轻抿着唇开口问。
“你信不信我?”
在江砚回答之前,她便接着说,“你要说话,不要只是嗯一声。”
此时的一幕何等熟悉。
江砚听了之后,愣了一秒钟,旋即低低地笑出声来。
她为什么能这么可爱啊?
这种时候怎么这么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却叫人忍不住想逗逗她。
“你笑什么?”施杳杳不解地看着江砚,她完全不明白江砚为什么会忽然笑出声来。
当然了,施杳杳不明白是很正常的。
正常人当然理解不了变态的心思和脑回路。
江砚并没有回答施杳杳,他自顾地笑了一会儿,才将自己喉咙间的笑意压下去。
然后他伸手拿下施杳杳那放在自己后脑上的手,根本不用施杳杳做什么,他自己弯腰俯身,凑近了她,和她额头相抵,双眼隔着镜片就这样凝视着她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道,“我相信你。”
顿了顿,他又说,“江砚相信你。”
至于是不是真的,等监听软件安装上了之后,他自然就能知道了。
要是还敢骗他……
江砚唇角的弧度深了深。
施杳杳不知道江砚心中所想,她轻抿着唇点点头,“嗯。”相信她就好。
应该不会有人会喜欢三心二意的人。
施杳杳自己也不会喜欢那样子的人。
江砚将施杳杳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力道大到好像要将施杳杳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江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施杳杳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吃东西?我好饿了。”
“在这等着,我叫人送东西过来。”江砚啼笑皆非地抱起施杳杳,把施杳杳放在包厢里的沙发上坐着,自己则是掏出手机给酒店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打电话的过程中,他的视线一直都是落在施杳杳的身上的。
眼里充满了占有欲和根本就藏不住的欲火。
他当然恨不得现在就在这里把她脱光,然后当一回畜生。
但是他很清楚,美味佳肴,得慢慢烹调才是最好的。
江砚打完电话走过去,看着施杳杳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在施杳杳旁边坐下,他的手臂伸展,以一个极致占有的姿势将施杳杳搂进怀里。
施杳杳动了动,一点也不抗拒,在江砚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窝着了。
江砚唇角弯了弯,为她的乖巧。
“药带了吗?”江砚伸手挑起一抹施杳杳柔软的发,绕在指尖,一圈一圈,玩得不亦乐乎。
他得好好地把她的身体养好。
施杳杳轻声说,“只带了你研制的那个药,其他的药我在宿舍吃过了。”
江砚这才放心。
江砚打过电话之后,不一会儿菜就上来了,吃饭的时候,江砚自己倒是没怎么吃,他一直在给施杳杳夹菜,并且告诉施杳杳她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施杳杳认真地拿出手机用备忘录记下。
过程中,江砚觉得她打字的速度太慢了,便把她的手机要过来,自己亲自给她记。
在她想去倒果汁的时候,却被江砚拦下。
他勒令道,“以后都不许喝这些。”
他给她养身体,她要是一直这么喝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养好?
施杳杳舔了舔唇角,似是在回味之前喝的那些花里胡哨的饮料,“可是那些都很好喝。”
“听话。”江砚诱哄道,“等你的身体养好了,什么好喝的好吃的不能喝?”
施杳杳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她捧着杯子喝着温水,过了两秒钟,她转眸去看江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