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砚还记着这件事情,施杳杳唇角轻轻地抿了抿,并没有立马给出回应,她小声问,“你很想知道吗?”
江砚在施杳杳面前蹲下,他握着施杳杳的手,仰头看着施杳杳,面部的轮廓柔和,眉眼间说不出的温柔,他凝视着施杳杳,菲薄的唇翕动,“想知道啊,关于你的事情,事无巨细,我都想知道。”
“你不告诉我,我睡觉都睡不安稳。”
施杳杳看着这样的江砚,心就好像是被什么轻轻地戳了一下一样。
这样的江砚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就好像是一个很凶很凶的勾,现在窝在你脚边跟你撒娇,求你摸摸。
“乖乖,还不准备说吗?”
江砚凝望着施杳杳,又问了一遍。他根本就不知道施杳杳这会儿在想些什么,亦或者是说,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说不定会更兴奋也不一定。
做一只想要将主人拆吞入腹的狼犬。
“说。”施杳杳刚才也只是在耍小脾气,她缓过神来之后,便点点头,小声说,“昨天晚上宋怀给我打电话了,说宋毅的女朋友怀孕了,让我们回去过年。”
“还说就算是我们两个要打算结婚的话,我也得是从宋家走。”
江砚倒是没有想到施杳杳会这么说,他眉梢轻轻挑了挑,询问,“你怎么说?”
“我跟他说我什么都听你的。”施杳杳道,“你说回去我们就回去,你不说回去我们就不回去。”
江砚看着施杳杳的样子,莫名就被施杳杳戳中了心。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人,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他仍然是会被取悦到。
试问,谁能够拒绝喜欢的人说出这种话?
就好似她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掌控,而她并不在意,她甚至愿意让你掌控她的一切。
江砚是拒绝不了的。
施杳杳说完就在等着江砚的回答了,此刻见到江砚在她说完之后,就一直在笑,而且他的笑容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施杳杳心里就有些毛毛的,她刚要说话,江砚却是动了。
江砚越想,就越是忍不住,他垂首,轻轻地吻在了施杳杳的手背上。
“江砚?”施杳杳不解地看着江砚。
江砚回过神来,继续仰头看向施杳杳,他眼角眉梢都噙着化不开的笑意,他轻声道,“其实我觉得我们不用回去的。”
施杳杳不假思索,“那我们就不回去。”
江砚忍不住失笑,他指尖摩擦着施杳杳的手背,“乖乖,我话还没有说完。”
“那你接着说。”施杳杳眨眨眼,轻声道。
“但是宋怀给我提了个醒,我们还没有结婚。”江砚眉眼柔和,“虽然就算是不回去,我也有办法登记结婚,可那样的话,外面的议论可能会很多,我不喜欢他们编排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所以,我们回去一趟?嗯?”
江砚起身,在施杳杳旁边坐下,“我跟着你回去,宋家的人不敢说什么,他们也不敢再欺负你。”
施杳杳没有什么意见,她点点头,“好,有你在,我不怕他们。”顿了顿,施杳杳又说,“你不喜欢别人编排我们两个的事情,那那家人编排你的事情,你怎么不管?”
江砚将施杳杳圈在怀里,听着施杳杳的话,他笑出声,“乖乖,你想我管一下他们造谣的事情?”
“我不喜欢他们说你不好,你很好,他们都不知道。”施杳杳的语气很是认真,却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落在江砚的眼睛里到底有多么诱人。
江砚唇角的弧度简直就是遮掩不住。
他很好?
这是他听过对他最不真实却又最真实的评价了。
最不真实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黑到底的人,最真实却又是因为,这是她说出来的。
只要是她说的,他就相信。
“不喜欢他们说我不好,那喜欢他们说我什么?”江砚搂着施杳杳,下巴轻轻地抵在施杳杳的肩头,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灿烂。
施杳杳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喜欢他们夸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却格外让人觉得欢喜。
江砚在施杳杳的脖颈上轻轻嘬了一口,他语调嘶哑又暧昧,“乖乖,我喜欢你夸我。”如果不是之前闹过一次了,他可能还想继续。
施杳杳不知道江砚心中所想,她转眸看着江砚,语气很是郑重,“在我这里,你是最好的。”
什么叫做在无形中撩拨?
江砚觉得自己快死在施杳杳这里了。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无论做什么都好像是照着他的喜好来的?
“真的这么不喜欢别人说我的不好?”江砚在施杳杳的脖颈处蹭了蹭,轻声问道。
施杳杳点头,“嗯,不喜欢。”
他明明很好。
当然了,这也只有施杳杳会这么觉得。
江砚低笑着说,“那我让他们管一管。”
以江家的势力,想要控制一下舆论,简直就是太简单了。
没有哪一家媒体会因为那么一点热度而不知死活地去得罪江家。
除非是不想在帝都混了。
施杳杳满意了。
…
最终,施杳杳和江砚还是决定回去一趟的。
临近年关,温度一点一点地降了下去,等到过年的时候,帝都问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几度,完全就是一个根本就不想出门的温度。
那个老妇人一直不同意尸检,这件案子的进度多少是有些耽误了,不过这个人的死因确实有很多一点,盛世的态度也很是坚决,在案子没有弄清楚之前,那个病人的尸体绝对不可以带走。
江砚停了在医院的工作之后,整个人就跟施杳杳一起宅在了家里,不是在健身房就是在卧室,施杳杳可是被江砚给操练得有些生无可恋。
当然了,他也没有忘记去调查一下这家人的情况。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这一点,让江砚更加觉得这家人有什么问题了,而且对方,很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太干净了,干净得有些超乎寻常,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溜走,大年三十这一天晚上,施杳杳和江砚回了宋家老宅。
然后施杳杳就见到了一个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