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正行走在研究所的地下设施中。
但是越走,就觉得越恶心。
“卧槽,这是什么鬼。”
墙面除了布满为了张示‘我是高科技’专用的几何线形蓝色光带外,还镶嵌着超大号的,类似动脉一样的生物组织。
如果摸上去,那生物管道还会涌动一下,似乎是活着的。
通道中,每过大约五米,还有覆盖着两米高的透明的罩子,大多都是打开着的,里头空无一物。
“这儿有个关闭着的。”
女魃在我耳边提醒到。
她作为死宅中的巅峰,宅了五千多年,对眼前的景象十分好奇。
我顺其意,一戟捅穿了那个闭着的罩子。
没想到从中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接着浮现出之前见过的可以隐形的变异苍蝇。
“啧,原来如此。”
细看之下,那变异苍蝇虽然死了,但是腹部依旧连接着墙上的生物管道,还在不断的将自己体内的东西输送进去。
“难道这就是死了都要爱的供养?”
我一拍手中囚鸟,将那变异苍蝇炸成了浆糊。
“吼!~”
地下设施深处,又传来了不知名生物的嘶吼。
“听起来就在正下方,抓紧点时间。”
女魃越来越好奇了,催促道。
“好咧。”
作为一个百善孝为先的魃,自然优先考虑老祖宗的感受。
我立刻施展法印,对自己的双臂进行膨化处理,紧接着将囚鸟正叉于通道地面之中。
“野球拳!”
我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对着囚鸟就是一顿猛揍。
三叉戟身上的火焰纹路一闪蓝光。
所有的力全都向着戟刃传去。
“不愧是我们巫之血脉,这种用法都被你想出来了。”
女魁自豪的说到。
“那是,刚才破门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几句话的功夫,地面就以承受不住不断累计的力量。
“轰隆”一声,从我脚下炸裂开来。
下坠时,我一手握住囚鸟,随后翻了几个跟头,顺利落地。
“吼!!”
刚站稳脚,又是一声巨大的嘶吼声,从我身下传来,同时,脚下还有伴随着剧烈的震动。
“卧,槽。”
眼前的此情此景,让我想不到多余的形容词。
原来,我并未脚踏实地。
而是站在一个巨大的,周围包裹着很多金属零件的玻璃舱顶部。
真正的地面,离我还有三十米。
而我脚下的玻璃舱中,用机械装置束缚着一个足有二十余米,也就是六层楼高的,浑身苍白色的。
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个脑袋一张嘴,怎么看都与人类及其相似的生物。
不过丫儿长着一对和苍蝇似的复眼。
发出嘶吼的,就是这玩意儿。
“难道这东西就是真新人类?”
女魃问出了我也想问的问题。
“与其说是真新人类,不如说是……天鹰战士?”
我脑海中迅速闪过一首歌,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吉吉。
“啪。啪。啪”
缓慢而有力的鼓掌声,从我对面响起。
我定睛一瞅,在不远处还有一条横跨整个巨大地下室的廊桥,上面站着的竟是身穿银色盔甲的燕鸿志。
“哟,您吃了没。”
我一看,这老熟人啊,连忙打起招呼。
“呵呵呵。”
燕鸿志笑而不语,随后一挥手。
身后黑暗处,走出来了六个光头,黑衣黑裤黑皮鞋,甚至连光头都是黑的。
“把他做掉。”
燕鸿志人狠话不多,说完就背过身走开了。
“哎,我说,上门就是客,你不上杯茶也就算了,干嘛动不动就要把我做掉呢?
这样,要不你把我的餐叉还给我,我立马就走,好不好?”
我连忙说到。
然而燕鸿志显然对于‘反派死于话多’这件事有充分的理解。
鸟都不鸟我,直接消失在廊桥尽头。
“看来,他对你们几个卤蛋很有信心啊。”
我扭了扭脖子,准备大干一场。
“身后。”
女魁突然出声提醒。
我连忙将囚鸟向身后挥去。
“砰!”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从我身后传来。
没想到还有第七个卤蛋,远远的躲在一个通风管道上,此刻正用狙击枪,瞄准着我的脑袋。
“好厉害的暗器。”
我虽然和女魁解释过什么叫枪。
但是这七号卤蛋用的,应该能叫狙击炮了。
一发子弹,居然有保温瓶那么大。
囚鸟不愧是传说中的首山之铜所打造。
戟刃接触到子弹之时,火焰花纹一闪蓝光,整个子弹自己炸裂开来。
虽然碎片溅在身上有点痛,但总好过被一炮轰掉脑袋。
“卧槽,难顾他有持无恐。”
我连忙闪身,向着那六只卤蛋所在的连廊跳去。
毕竟我脚下这玻璃舱面积不大,没有闪避的空间。
然而正当我跳在空中时。
对面那六只卤蛋中脸上有很多刀疤的一个,姑且称他为松花蛋吧,居然把黑色皮衣一扯,露出了胸膛。
只见原本应该是腹部的地方,居然从中间裂了开来,变成了一张自内而外,一圈圈遍满尖齿的大嘴。
“三天三夜~~”
一阵比世界上任何人都高的高音音浪,向我袭来。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被一颗用肚子唱歌的松花蛋,从半空中给轰下来。
“妈的,又往下掉,不会飞真麻烦。”
我正准备接受落地的冲击。
这柔软的触感,就像整个身体都陷进了懒人沙发一样……
“变异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