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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在安西域府高大的城墙上染上了一层金红色,让整座城看上去更加雄浑不凡。
城内,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东城的齐家大院中,一座美轮美奂的大殿之前,一个中年男子静坐在椅子上,一个仆人恭敬的站在其身后。
中年人身材高大魁梧,眼眸开合之间,都有一种鸱视虎顾的气魄。
“老爷,天马上就要黑了,我扶您回屋吧。”仆人恭敬地道。
中年人扭头看着夕阳,眼眸中浮现一抹担忧,开口道:“再等等吧。”声音低沉雄浑。
仆人立即不再说话。
中年人看着夕阳,眼神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中年人忽然扭头看向南方,眼睛变得越来越亮,低喝一声道:“扶我起来!”
仆人立即扶着中年人站起来。
中年人的身上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靠着仆人的肩膀才能站起。
但是他依然站得笔直如剑,看着已飞过城墙的两个黑点,哈哈大笑道:“吾儿不畏艰险不顾性命为我寻药归来,我必要站着迎其凯旋,让其知道我齐越先从来没有丧失重新站立的信心。”
说话之间,齐越祖和齐承运在殿前的石阶下落下,然后沿着台阶数步跨到了大殿之前,同时兴奋地看着齐越先。
“好!好!好!”齐越先连说三个“好”字,眼睛在齐越祖和齐承运之间来回扫视。
“爹,您怎么站起来了。”齐承运上前一步,扶着齐越先坐下。
齐越祖笑道:“大哥,你看承运找到了什么。”
说着手一摊,手中多了一株奇异的灵芝。
这株灵芝菌盖只有碗口大小,如九个同心圆环组成,每个圆环的颜色各不相同。
齐越先看到这株奇异的灵芝惊道:“九阳续灵芝!续脉丹的主药!承运真的采到了!”
齐越祖笑意盎然地重重点头。
齐承运脸上也露出兴奋的笑容。
齐越先哈哈大笑起来:“我齐越先有你们这贤弟孝儿,死也足矣!哈哈哈!”
“我出去寻承运十日未果,直到他走出溪嘉山我才找到他,这功劳可全是承运所有。”齐越祖脸有惭色地道。
“我已听人汇报过,你三次深入溪嘉山内部寻承运,两次重伤而出,这功劳怎能算他一个人的?”齐越先朗声道。
齐承运得知叔叔两次重伤,立即一脸歉意看向齐越先道:“怪我考虑不周,不辞而别,让叔叔和爹爹担惊受怕,让叔叔受伤……”
“你无需自责,我之前就说过你成年后所做决定,只要不违背大义危害家族,我们都不会阻你。”齐越先打断齐承运道,“更何况如今你不但平安归来,还带回了九阳续灵芝,让我有康复之希望,算是万事大吉。今晚咱三人庆祝一番,明日起你就好好修炼,莫要在我的伤病上耗费太多心思了。”
“对,大哥康复有望。承运你的修为也该提升一番了。”齐越祖赞同地点头道,“当年与你并驾齐驱的几个同龄人现在已经过你很多了,就连小你两岁的承昊都已突破灵王了。”
“三年之内,我会赶上!”齐承运脸上露出自信之色。
“好!不愧我齐越先的儿子!”齐越先自豪地笑道。
这时,齐承运突然想起溪嘉山内遇到的打劫之事,便道:“我取了九阳续灵芝往外走时,曾遇到一奇怪的打劫之人。我将空间戒指扔给他后,他竟又还给了我。”
“哦?”齐越先和齐越祖惊奇不已,“你详细说说那人的模样。”
“那人一身宽大的黑袍罩着全身,看不清面容,背负一对灵翅飞行灵器。听声音应该年纪不大,拦下我后说是打劫。我当时已将九阳续灵芝存于胸前的空间戒指,便直接将手上的空间戒指扔给他了,但是没曾想他未拿任何东西又还给了我,把我放走了。”
“这可真是怪事。”齐越先道。
“那人修为如何?”齐越祖问道。
“未战,不知。”齐承运道,“不过他敢只身在溪嘉山内部行走,修为必然比我高不少。”
“他武器是什么?”齐越祖又问。
“他未拿出。”齐承运想了想摇头道,忽然意识到齐越祖这么问的目的,惊道:“叔叔以为这人就是是杀了王天贺的那个人?”
“只是猜测罢了。”齐越祖道,“不想这么多了。续脉丹是地级灵丹,我们收集的材料虽然已齐全了,但数量不多仅仅只够炼制两炉,为保证成功最好是请地级高阶炼药师炼制。但据说地级高阶炼药师在整个黄炎洲也不过数人,身份高贵,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玄级势力能轻易邀请到的。”
“就因为这样,我才曲线救国,苦学炼药成为墨大师的弟子,求墨大师邀请到地级高阶炼药师来安西域府。”齐承运道,“不过我师父最近外出了,等过几天他回来我就去找他,求他邀请地级高阶炼药师为爹爹炼制续脉丹。”
“邀请不到地级高阶炼药师就算了,就让墨大师给炼制,炼成我幸,炼不成就是我命该如此。”齐越先毫不在意道,然后对仆人道:“李顺,赶紧去准备饭菜美酒,今晚我们要喝酒庆祝。”
仆人领命躬身离去。
看仆人离去,齐越先又对齐越祖道:“你把承昊也喊来,三个月后安西域府少年王之争,他是咱齐家主力,今天算是提前为他壮行!”
“好。”齐越祖笑着点头道。
齐越祖离去,齐越先看着齐承运道:“少年王之争五年一次,本来你是最有希望的争得本次少年王的,但你为我治病之事苦学炼丹,耽误了修为,爹很是替你不甘啊。”
“爹,如果能用这少年王的虚名换来您的康复,我这少年王不要也罢。再说修炼一途毕竟是终身之事,一时得失算不得什么。”齐承运笑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后悔之色。
“嗯。你能看开就好。”齐越祖笑道,眼睛看向西天的晚霞,眼中闪动着感动和怜惜,心中感叹:“知子莫若父啊,你虽说看开,但你从六岁便立志夺取少年王,心中怎么可能轻易甘心?你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我不伤心难过罢了。唉,爹有愧于你啊。”
齐承运顺着父亲的目光看着天边的云霞,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甘和黯然,但是想到原本力压安西域的父亲现在只能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又将不甘和黯然深藏在了心底。
此时,溪嘉山内,秦诚气喘吁吁浑身浴血,仰头看了看天边的云霞,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