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月利用郁婧文算计谢辰渝,然后又替换了郁婧文的红酒,想寻找机会和谢辰渝发生关系,生米煮成熟饭。
另一方面让郁婧文对付自己,成功了,她人身和名声双毁,再也没办法跻身上流社会,若是失败了,也能拖延一点时间,为莫晚月的成功增添可能的几率!
只是莫晚月到底还是低估了她和谢辰渝。
听到熟悉的字眼,莫晚卿露出一抹复杂的微笑继而感叹,“莫晚月……还真是屡教不改和不择手段的结合体。”
莫晚卿没有同郁婧文多说什么,达到了自己问话的目的,便先行离开了,只是郁婧文还是不甘心,无脑地在她身后骂骂咧咧,只遭到一腔无视。
身后,墙角处。
打扮艳丽,身着简单礼服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杯香槟,将眼前的画面尽收眼底,抬手,轻轻抿了一口,瞟了身后的助理一眼。
“这就是莫家的那位二小姐?”得到了助理的点头后,她色泽瑰丽的唇角划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浅笑,“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有意思多了。”
“小姐的意思是?”助理不解。
“听说她在负责乐宝定价的项目,希望能有向我展示她工作能力的机会,到时候再说吧。”
……
与此同时。
张剑很快就按照谢辰渝的吩咐,查到了就是因为那杯红酒的缘故,主使是郁婧文。
这个结果是在预料之中,谢辰渝听到了连眼睛都没眨,完全不像是意外的样子,不过……他的确没有防范郁婧文。
毕竟是郁静怡的妹妹,他当年对郁静怡有亏欠,即使郁婧文过分一点儿,平时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
她不光算计了他,还连带算计莫晚卿!
谢辰渝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锋芒。
张剑见自家先生很久都没有说话,于是出声打破沉默,问他的意见,“谢少,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让郁婧文从谢家搬出去。”男人的嗓音惯来冷漠,此刻听起来更加冰冷无情了。
张剑知道他的底线,什么都没说,只接受了命令,就开始着手安排。
交流会散场,莫晚卿等着谢辰渝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一起坐车回家,只有两个人的车厢里莫晚卿忽然扭头看向谢辰渝,开口问,“你下周五晚上有时间吗?”
“怎么?有什么安排?”
“每年,我们家都会组织一场家族晚宴。不管平时和家里关系如何,这场宴会都必须无条件参加。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
对于莫家这个规矩,谢辰渝是有所耳闻的,是莫家老爷子为了促进阖家欢乐弄出来的,人老了就对于圆满这事儿十分讲究。
莫晚卿对于这个家宴很是头疼,这是莫家的规矩,如今谢辰渝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肯定得去。
可是她在家里的关系……
她实在是不想给谢辰渝带去不美好的体验。
每年的家宴,或多或少总会发生一些事,她避免和莫晚月同框,可惜莫晚月从来都不会见好就收放过她。
让她在老爷子面前丢脸,是莫晚月这么多年一直乐忠于且致力的事。
谢辰渝对莫家的家宴不感兴趣,或许是因为莫晚卿开口,他顿了顿,竟然答应了,“可以,正好也有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和岳父谈。”
岳父。
莫晚卿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不期然一红,不过她听说谢辰渝都是很忙的,于是说,“当然也得看你的时间,如果你忙的话就不用专程推了事情去参加了,而且……”
她抿了抿唇,似乎是不愿意开口,“我……其实很不想去参加关于莫家的家宴。”
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前车之鉴,莫晚卿揉了揉眉心,克制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不愉快,但紧锁的眉心仍然暴露了她此刻的抗拒。
“放心,有我在,之前那些事,都不会再次发生。”
男人的声音低沉且带有蛊惑性,明明没有任何实质性承诺的意味在里面,可莫晚卿就是莫名其妙的安了心,说不出的情绪被安抚。
“好。”
交流会的正式结束后,莫晚卿的工作也正式步入了正规,至于郁婧文被赶出谢家这事儿,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这是谢辰渝的决定,她无法左右。
不过她和谢辰渝说了,她和郁婧文的矛盾,她自己来解决。
谢辰渝当然不会同意,在她的巧舌如簧之下,他被说服,答应了不再过问此事。
放过郁婧文?
她当然不会这么善良,游戏才刚刚开始,郁婧文可不能这么快出局,否则可没意思了。
转眼来到莫家家族晚宴这一天,莫晚卿下午就被谢辰渝安排去做造型换礼服,待两人来到莫家别墅时,时间分毫不差。
“紧张?”在跨进大门的前一分钟,谢辰渝嘴角微挑轻声对自己身边的正在照镜子的莫晚卿发问。
莫晚卿收回自己的化妆镜,淡淡一笑,“那倒是没有,如今你站在我旁边,如果不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很容易被比下去,贬低我的自尊心。”
虽然她和他站在一起,的确是云泥之别,不论外表,就是单纯从身份上来说。
所以莫晚卿一直对嫁给谢辰渝很抗拒。
一来,她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替代品,二来,在莫家生活了那么十年,现实逼得她现实,找身份相匹配的人嫁了,至少活得不那么如履薄冰。
谢辰渝长眉紧蹙,“从没有人说过,在我身边会贬低自尊。”
哪个人不想和他站在一起?千城哪个女人不想成为他的女伴?
就莫晚卿脑回路不正常的是个例外。
“那现在就有了。”她掩唇翩然一笑,标准的名媛千金模样,“我毛病很多的,如果谢少受不了我的话,多花点钱办离婚手续,也是可以的,谢少也不差那几个钱,是吧?”
莫晚卿眨眨眼,话倒是说的诚诚恳恳。
谢辰渝嘴角牵起一抹微不足道的笑来,带着几分冷意,瞧了她那标准温和的微笑,心里无端有些恼。
整天想方设法和他离婚,是有多不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