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道枝鹤就在窗台边上看见了那一群大蜘蛛的身影,朝着狼族部落的方向缓缓靠近。
“神使大人。”
见到道枝鹤二人出来,在前面带路的冥弦最先变回人形,单膝跪下行礼。
随后而来的人也是效仿着冥弦的动作,十分谦卑的对着道枝鹤二人行礼。
虽然他们没有几个人目睹过道枝鹤之前和秽神的战斗,但是光是他身旁的夏,拥有把变成金雕像的人再变回来的能力。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感恩不已。
道枝鹤也是对这群人的态度十分满意,被营救的人就该有这副感激的模样才对,总不能救一群白眼狼。
哦不,是白眼蜘蛛。
“神使大人,这是您要的冥河收集来的祭司物品。”
玉把大约十个左右的奇奇怪怪的小物件双手捧着递给了道枝鹤。
这些都是冥河不知道从哪抢劫来的小部落的祭司物品,至于那些祭司们......似乎连尸骨都没有看见。
接过那一堆小物件,道枝鹤只是粗略的感受了一下,便无奈的摇摇头。
全都已经没有兽神的那股力量了,果然冥河给秽神收集祭司们的物品,也是为了兽神的力量吗?
“还有,这是我们天蛛部落的祭司物品......”
玉小心翼翼的从脖子上把那一串毒牙项链摘了下来递给道枝鹤。
不知道为什么,冥河没有把这串项链‘供奉’给秽神,反而是一直带在了身上。
看着道枝鹤接过去,玉的眼里似乎有些不舍的情绪流露。
这项链本该继承给冥羽的,只是没想到他最后居然会傻到一意孤行......
但是玉怎么也是身为人父,自己的孩子再傻,说一点感情没有都是假的,本想将这项链留作纪念,如今道枝鹤要拿去,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在接过毒牙项链的一瞬间,道枝鹤就感觉到自己和这项链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
手掌一翻,一小团有绿色的毒液球在他的掌心凝聚,又随着他的握拳而消失。
“好了,你拿回去吧,我只要这些就足够了。”
道枝鹤把毒牙项链还给了玉,他也是看出玉在这项链上寄托着的感情。
虽然道枝鹤是有权利收回这个项链的,但是兽神也只说了叫他收集这些能力,所以他也并没有横刀夺爱的打算。
“神使大人您......”
玉不可思议的望向道枝鹤,他还以为加入了狼族部落后,自己就会被收走关于祭司的一切物品。
“我只是替兽神记录一下这些东西,也不一定需要拿走,你既然想留着,那就留着吧。”道枝鹤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是!谢谢神使大人!感恩兽神!”玉激动的热泪盈眶,他还真怕自己连关于冥羽的一点纪念都留不下。
“你们先去找部落里凛吧,他会给你们安排好你们暂时的住处,后续应该也会教你们如何建造木屋。”
道枝鹤指向不远处的狼族部落,他们现在应该是去找凛,而不是在这里和自己唠嗑。
“谢谢神使大人,我等感激不尽,等日后安顿好后我们再来拜访。”
冥均鞠躬致谢,看了看道枝鹤和夏的木屋,感慨一声不愧是神使,就连住所都这么好。
“话说,你们俩为什么要住在离部落这么远的位置啊?”
反倒是冥丝有些好奇,道枝鹤和夏为什么要住在村子外面,甚至距离稍微有些远。
“嗯......我喜欢安静,就和夏住在稍微远一点的位置了。”
道枝鹤尴尬的解释道。
夏一开始不受部落待见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们好了,给自家傻狗留点面子......
“冥丝!怎么和神使大人说话呢!快点走了。”冥均似乎有些不悦,他们对道枝鹤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自家这小子怎么会如此不懂礼节。
冥丝只能无奈的和道枝鹤鞠躬致歉,随后跟着自己兽父亚父离开。
“兽父,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神使大人和他的伴侣,是不受部落待见才搬出来的啊?”冥丝想着夏那和普通狼兽人大不相同的外表,不禁产生了一丝疑惑。
“怎么可能!神使大人和那位......额,狼族的勇士,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一定是为了保护部落的安危才搬到的外围居住。这样有危险了后才好第一时间发现。”
冥均稍微有些严肃的训斥着冥丝,在他心里,道枝鹤机会是快要成为大隐隐于市,不求名利且为部落着想的大善人形象了。
“甚至神使大人可能还有我们没猜到的深谋远虑,只能说不愧是神使大人么......”冥均微微感叹,神使大人真是一心为了他们这群兽神的孩子。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而和道枝鹤接触更多一点的冥丝似乎却不这么认为,他总感觉,自己兽父是不是把道枝鹤想得太伟岸了一点点......
“咦,鹤哥,这块儿冰晶好像有点不一样哎。”
二人家里,夏摆弄着道枝鹤刚才收下来的那些祭司物品。在道枝鹤穿越来之前,夏就很喜欢收藏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只是因为道枝鹤穿越来了后,重心一直在给道枝鹤找东西上了,完全没有再想过自己。
(好吧,其实就是我自己都忘了这个设定了......)
“嗯?怎么了吗?”
道枝鹤结果夏手里的那块有些锋利的冰晶。
透蓝的冰晶里隐隐夹杂着一丝红色的晶体,二人在这正常的室温下,也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还一直散发着淡淡的寒意。
“这块儿冰居然不会融化,就算我用炼金术也无法转变它的形态。”夏也说出了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只是道枝鹤一番把玩后,除了不会融化外,也没察觉到有哪不对劲啊。也没察觉到冰块儿里有任何一丝的神力。
除了边缘有些锋利和不会融化外,就是一块儿普通的再普通的冰块儿。也就正中央那一点红晕,不知道是什么杂质。
“哎?”道枝鹤只是稍微摸了一下那锋利的冰块儿边缘,手指就被划出了一小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