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色手掌带着遮天蔽日的气势抓来,不知为何,秽神的身躯还在不断变大,似乎天地都将在祂的掌中。
“protegomaxima!(特强盔甲护身)”
“fiantoduri!(固若金汤)”
“repelloinimicumt!(驱逐敌方)”
连续三道防御咒落下,一层巨大的透明防护罩将众人笼罩在其中。这是道枝鹤一时之间能用出来的最强的防御系魔咒了。
当年伏地魔攻打霍格沃茨,众教授也是用这几个咒语抵挡了食死徒大军一段时间。
虽然道枝鹤一个人的魔力肯定是不如那几位教授加起来的强大。但是仅仅只是保护几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吧?
‘砰!’
巨大的手掌按在了防护罩上,就像是小孩儿在逗弄地上的泡沫球一样。
但周围扬起的烟尘,证明了这一击力道之沉,威势之大。
“夏,你带着蛇鹫和褐果闪开,防护罩马上坚持不住了!”
看着头顶已经逐渐龟裂的防御堡垒,道枝鹤预感大事不妙。当即就是拉着凛和阳幻影移行到一旁。
而夏则是扛起蛇鹫和褐果,在护罩破裂的瞬间扑了出来。
“confringo!(霹雳爆炸)”
似球形闪电的爆炸咒没入秽神那宛如淤泥的身躯里,原本该出现的强烈爆炸,却只像是一个小鞭炮入水一样。只发出来沉闷的一声。
而原本该有的电光和火光都只是闪烁了一下,就此了无音讯。
“呵呵...呵”
而那秽神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发出来几声渗人的讥笑。甚至祂的身形又膨胀了几分。俨然已经有十来米高了。
“祂就没有什么弱点吗!”
看着再度伸手而来秽神,道枝鹤有些绝望,几乎攻击性强的咒语都没有对祂造成什么伤害,更别说杀死了。
至于物理攻击?看之前凛被揍得多惨,而那家伙没有一点损失就知道没啥用了。
难道要逃吗?
看着身旁伤势严峻的几人,如果带上他们跑,恐怕根本没有什么机会能逃走......
难不成直接放弃这几人,和夏单独逃跑吗?
先不说夏会不会同意,这个想法只是在道枝鹤想出来的瞬间就被掐灭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今天自己跑了,这个家伙始终会是个威胁,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躲下去。
“兽神!你tm的给点力啊!这时候装离线是吧?!”
似乎是有些无能狂怒了,道枝鹤对着天空仰天长啸。
自从上次和兽神达成交易后,道枝鹤不仅感觉到自己力气变强了。还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和那兽神有着无形的联系。
【等......】
随着又是几道咒语下去,只是稍微减缓了一下祂的动作。就像是石子丢入湖面,掀起了一丁点波澜后,便迅速归于平静。
“呵呵......神使?不过如此......”那黑的巨人的脸上只有六只眼睛,没有其他器官。可那六只眼中无一不是在透露着轻蔑的意味。
沙哑的声音在几人脑海里响起,即便捂住耳朵也没有什么用,这声音根本就不是以音波的方式传递的。
“鹤哥,你带着他们走,我应该能拖住他一会儿!”
夏见那秽神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如果没有人留下来断后,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看着手里光芒逐渐浮现的夏,道枝鹤立马把他拉住。
“我不允许!连你亚父都对付不了他,你又怎么可能有办法!”
先不说夏是不是能拖延那东西,就连莱恩特都没办法对付祂,更何况夏这个半吊子。
“可是......”夏还想继续解释,却被道枝鹤凶狠的打断。
“我说了,不允许!这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如果你再多说一句,咱俩就当从来不认识!”
道枝鹤眼神冰冷,仿佛就像是威胁一般。
“还真是感情至深,甚至要死在一起......”
冥河的声音从秽神头部里传来,语气里的嘲讽意味都快溢出来了。
‘砰!’
又是一掌拍下,这次夏带着这么多人,根本闪不开。
只能死死的将道枝鹤护在怀里,抱着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夏!”
道枝鹤只觉得天旋地转,却被夏用身体保护的很好,别说受伤了,就连灰都没沾上多少。
“咳咳,鹤哥我没事......”
夏松开了自己手臂,把道枝鹤放了下来,可是此时的他手臂俨然已经变形,根本不能再动了。
然而后背上的伤口更严重,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掉了一块肉一般。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他白净的毛发,看不见多少干净的地方。
“兽神!你踏马还要等多久!”道枝鹤焦急地从怀里摸出白鲜香精,看都没看就倒在夏的后背上。
“兽神不过是个虚假的神明罢了,你居然还相信祂的存在?倒还不如加入我们,说不定我还能绕他们一命。”
冥河的声音又穿了出来,不仅如此,那秽神的身躯还逐渐缩小,像是一个保护膜一样覆盖在冥河的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他那张欠扁的脸。
虽然在闲聊,但冥河可没傻傻的站在那,六条手臂被芜湖延长,像是六条鞭子一样甩了过来。
而道枝鹤只能勉强用铁甲咒抵挡,可覆盖在冥河身上的污秽就像是能变形一样。一会儿是刀割,一会儿变成长矛刺击。
“唔!”
道枝鹤闷哼一声,膝盖传来的疼痛不由得让他单膝跪下。
可他仍旧挡在几人面前,不肯后退一步。
“鹤哥!”夏想冲上来挡在他的面前,却又被道枝鹤一个飞沙走石推开。
“呵呵,我很喜欢你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怎么,嚣张不起来了吗?”冥河单手掐起道枝鹤的脖子,眼神玩味的盯着他看。
“忒!”
即便被掐着脖子,道枝鹤仍憋出一口痰来,吐在了冥河那仅露出来的脸上。
“你这是找死!”
仿佛受到了极大侮辱的冥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另外的手变成一把刀的模样,朝着道枝鹤的脸上砍去。
‘砰!’
并没有传来刀刃入体的声音,而是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样。
准确的说,是一团彩云上。紧接着越来越多如同晚霞夕阳的云彩从天上飞下来,团团包裹住冥河的身躯。
而握住道枝鹤的手就像是被融化了一样,化成一摊黑水。
“你tm可算有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