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山崖上,俩人已经坐了十多分钟了。道枝鹤仍旧处于懵逼状态,脸颊绯红,整个人都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浑身散发着一股大智慧的气息。
反倒是夏,在尝到了甜头后一直神采奕奕,脸上的傻笑是一直没消失过。
其实这也不怪道枝鹤,虽然平时一副经验老道的老司机模样,但是实际上本人完完全全是个实战经验为0的纯情雏鸟。现在更何况还是和一个同性。
至少道枝鹤是把兽人当人类男性来看待的。
倒不是他不能接受和同性之间发生什么关系,在现代的时候,追求道枝鹤的男性也不在少数。当然,这和他中性的长相有一点关系。
可那些家伙心思过于复杂,道枝鹤并不想为此付出精力。索性全部拒绝,专心致志的搞研究。
以至于他到了25岁了,都还没谈过恋爱,更别说和谁发生过什么。
“我初吻这就没了?这就没了?没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道枝鹤只觉得如海市蜃楼一般。八壹中文網
“感觉就像被小动物舔了一下,以前看过的资料不是说情侣之间接吻会伸舌头之类的吗……”
道枝鹤小声嘀咕着。
“哎不对,我还没说要接受呢,怎么就带入情侣了?”
“鹤哥,你在说什么?”
夏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关怀的朝着道枝鹤问道。
“我在想我俩这算怎么回事?”
道枝鹤木愣愣的回答。
亲了,但是好像又没亲。
心动了,但是好像又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啊?咱俩这不算伴侣嘛?”
夏瞪大了个双眼,眼里是一份扇形统计图,三分疑惑,三分震惊,还有四分不可置信。
他还以为只要亲过了就算是伴侣关系了,亏刚才自己还在想鹤哥会不会怀上自己的崽崽。
“呜呜呜(*꒦ິ⌓꒦ີ),鹤哥你不是说你也喜欢我吗?”
“说过喜欢又怎么样?我还说过不需要伴侣呢。”
道枝鹤别过头,不去看夏那泪眼婆娑的大眼睛,眼不见心不烦,试图自欺欺人。
自己说过的话,死都要装下去,脸可不能被自己打肿了。
“那鹤哥是不要我吗?唔……”
一想到这,夏那双白色的大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只是瞟见夏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枝鹤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完了,居然觉得可爱是怎么回事?好想弄哭他……自己难道是吃傻大个这套?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额……嗯……算是情侣的关系吧?”
道枝鹤犹豫不决,最终是斟酌出一个措辞。
“啊?”
夏的双眼变成了?
“就是额,可以做你所谓伴侣那些事,但是不是伴侣。”
道枝鹤随便编了个理由,在他理解来看,夏他们说的伴侣应该指代的是现代夫妻一词。
那么自己只要和夏维持在情侣关系,那就不算是打自己脸。
‘可以做伴侣那些事?’
‘也就是可以亲亲?’
夏一瞬间觉得自己懂了,一定是鹤哥害羞,不想承认伴侣关系,嗯一定是这样。
(现在的夏,还天真的以为伴侣之间只能亲亲抱抱举高高之类的。别问,问就是与世隔绝没见过,不知道还能咋样。(◦˙▽˙◦))
“咳咳,事先说好昂,要是你哪天不听话让我心情不好,我说不定就把你换了昂。”
道枝鹤嘴硬的解释着,要是脸和耳朵没有那么红,说不定还真会让人信以为真。
“好,鹤哥你放心!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听话。”
夏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大脑袋在道枝鹤的胸口蹭,颇像一条大狗。
“好了好了,别蹭了,等下其他人来了看见多尴尬。”
他有些受不了,夏这家伙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太粘人了吧?
虽然也很可爱就是了。
“disapparation(幻影移形)。”
转眼间,两人已从山顶上的洞穴离开,再次出现在了山脚下。
刚才道枝鹤被夏接住的一瞬间,也是这样带着夏回到了洞穴里,给食猴鹰老大来了个不讲武德的偷袭。
俩人就这样手拉手的慢慢往回走着,仿佛是一对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般。
不一会,二人就撞上了正前来营救的族人们。
当穹看见道枝鹤时,立刻冲上来左右检查,确保安然无恙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小鹤你没事吧?那些流浪兽人没拿你怎样吧?”
要知道一位巫医的作用对一个部落来说,那简直是命根子级别。自己这个族长可以出事,但是部落的巫医绝对不行。
“我没事,还好夏来的及时。不过估计抓我的兽人应该已经成肉酱了,呵,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如果有机会,道枝鹤其实还挺想试试钻心咒来着,反正是兽世,用了禁咒也没傲罗能来管自己。
“没事就好,不过小鹤,你脸怎么这么红?”
穷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道枝鹤被那群家伙给欺负了。
“额,可能是山上太高了,有点缺氧吧……”
大庭广众的,难道说自己因为和夏亲了太害羞红的?自己这老脸还要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穹松了口气,现在部落老年人众多,每折损一个年轻人,对部落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匆匆回到部落后,道枝鹤这才注意到,部落居然出动了一大半兽人来营救自己。仅剩不到三十人在驻守部落。
“道枝!”
凛一直守在部落门口,一脸紧张的模样。
“道枝你快来!帮我看看阳的伤势怎么样!”
说完就拽着道枝鹤就走,夏刚想阻拦一下,毕竟道枝鹤刚回来还没休息。但是道枝鹤却挥挥手表示无所谓,去看看别人伤势怎么样还是可以做到的。
不知道是出于紧张还是怎样,道枝鹤明显能感觉到,凛十分慌张,掌心的肉垫上全是汗水,手腕止不住的有些发抖。
一走进阳的家里,就看见苍正拿着他那绿色的权杖为阳做着治疗。淡绿色的光芒缓缓的包裹住阳的身体,脖颈和胸口的伤口在缓慢的恢复着。
道枝鹤差点都忘了,苍身为的祭祀能力好像能恢复伤势,但眼下苍却有些吃力,额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
按理来说就算受伤了,有苍在,应该问题也不大。可为何凛又如此神色慌张?
“道枝你快帮阳看看,为什么血止不住!”
道枝鹤起身上前查看,却发现了诡异的一幕。
“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