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寒症加重(1 / 1)

第二日早上,天微亮时,顾祈安醒来了,一醒来不停地唤着“晏儿,晏儿我要去找晏儿…”,玉神医听见外面声响,立刻就出门,一出屋子就看到顾祈安被两个小侍往房间里面拦着,顾祈安自己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地,玉神医想起程元的交代,便也合力将人又拦进房间,玉神医让小侍出去将门关上,自己看着顾祈安。

玉神医年轻时也有孩子,只是缘分浅薄,自己妻主的家人看不起玉神医家世,逼着自己的妻主纳了小侍,自己也是心高气傲,不想共侍一妻,所以留下一封合离书信便走了,想着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受苦,便留下了孩子,自己孤身一人出来,幸好遇上了他的师父,学了医术傍身,这才不至于穷困潦倒。

后来玉神医又收养了念一,他把对自己孩子的亏欠全部给了这个孩子,日子过的倒是有了盼头。再后来,顾祈安又来了,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何况来时还怀着孕,更加让他心疼,顾祈安也聪慧,学东西也快。自打生了晏儿,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就连晏儿那个小家伙自己都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外出治病时不管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能买就买,俨然就是将晏儿看做了亲孙子!

如今孩子失踪,自己心里也着急地不行,可是也帮不上什么忙,看着好不容易拦住的顾祈安,玉神医心疼地让人靠在自己怀里,顾祈安坐在床边,藏在玉神医怀里哭的直发抖,玉神医一边抚摸着顾祈安的头发,一边无声地流着眼泪,嘴里却安慰道:“孩子别怕,有师父在,师父陪着你,你身体不好,阿元那孩子已经带人去找晏儿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不能让阿元分心,我相信咱们晏儿福大命大,肯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顾祈安却是怎么都不能平复下来,他想他还没有好好抱过晏儿,没有好好陪过晏儿,从前都是克制着自己的爱意,晏儿在自己跟前,连一天的父爱完整地享受过,自己就后悔地不行,更是难过的不行,他愧对晏儿,哭着哭着,顾祈安精疲力尽,又昏睡过去了,玉神医将人放好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拿来湿毛巾给人擦了擦脸,又吩咐厨房做点清淡的饮食备着,自己就坐在旁边陪着。

这边,程元听到顾祈安院子来人禀报说顾祈安醒了,心里猛然间缓了一口气下来,然后便出了书房,随即召集了所有能用的官府及王府的力量,按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吩咐下去,自己则亲自驾着载有五千两黄金的马车赶往城外土地庙。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程元提早到了一刻钟,没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进来了,程元站在土地庙院子的中央,没一会儿就来了几个人将自己围住了,接着,为首的人就出来了。

黑夜里加上距离较远,程元一时没看清来人是谁,直到她开口说话,程元才感觉有些熟悉。

只听为首的绑匪阴恻恻地说:“哼,程大人,哦不,安王殿下,多年不见啊,老朋友别来无恙啊!”

程元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不过此时她也顾不上想了,她还没有见到晏儿,不能和她撕破脸皮,只能强压怒气,然后开口说道:“五千两黄金我已带来了,何时放人?”

那人却“哈哈”大笑两声,然后说:“安王殿下不要心急嘛,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许久不见,怎么,您就这么稀罕顾祈安那贱侍的孩子,他那样的人,你们又分开这么多年,你就不怕你是替人养种?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也省的咱们的安王殿下落人口舌不是,安王殿下合该感谢我才是啊。”

突然,门外马车被人驾走了,周围几人也都放松了下来,纷纷发出讥讽的笑声,程元却一脸平静,听了为首之人的话,阴沉着嗓音咬着牙问道:“我问你孩子在哪?”

装着黄金的马车已经听不见声音了,为首之人这才往前走了两步,人一走出来程元就看清楚了,竟然是孙二娘,程元满是寒意地眼睛盯着孙二娘,说道:“竟然是你,当初就不该留着你这条狗命。”

孙二娘此时狞笑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程元身后的人仿佛得了什么指令,趁程元没有防备,拿着手里的木棒使了十足地力气直接偷袭打到程元小腿上,还有一人打到程元的背上,当即程元就喷了一口鲜血出来,整个人也屈了一条腿蹲在地上,孙二娘走近,然后满脸猥琐至极地笑着,一张嘴就是一股恶臭,弯着腰说道:“怎么,安王殿下如今这身子骨竟然这般不堪了吗?哎呦呦,怎么都吐血了,你说你要是死了,顾祈安可怎么办啊?”

程元听到顾祈安三个字猛然间抬起头,眼睛里迸发出凶狠的目光,孙二娘又凑近了程元耳朵淫笑着说:“那顾祈安我可是日思夜想了好久,那身段,那肤色,那手感,当年就让我欲罢不能,如今你说,他要是在我身下,哎呦呦,你死了,我会替你好好疼他的,对了,他儿子也是个有姿色的,这你说长大之后…”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程元此时恨不能一刀解决了她,只不过到现在还没见到晏儿,她依旧忍着,拳头握的死紧,眼睛就像染了血一样红,在月色的衬托下,看上去格外渗人。

孙二娘猖狂够了,接着说:“你那宝贝儿子如今和两个小姑娘在一起呢,其中一个非要保护你儿子,怕我在食物里下毒,非抢着吃原本给你儿子准备的大餐,如今估计好事快成了吧,不要太感谢我,我也没想到我还能做一次媒人。”

程元听了这话,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伤痛,直接起身死死掐住了孙二娘的脖子,周围人一时被这情况吓住了,谁都没敢上前,然后程元瞪着人问:“我儿子在哪?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必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孙二娘被人掐住脖颈,脸色瞬间暴红,然后一边挣扎一边说:“今日我要是走不了,你儿子也得给我陪葬,黄泉路上我也不孤单了。”

程元怒到了极点,却不得不甩开了手,孙二娘看着眼前程元吃人似的眼神,本来几人就是为了求财,也是为了报当年自己之仇,没想着要人命,此时也有些胆怯,退后几步边往门外走边说:“他们就在土地庙里,安王殿下去可要找的快些,去的迟了可就不怪我了。另外一个孩子我就再用用,等我安全了,自会放回。”随后几人已经四散着跑远了。

人一走,程元就立刻进了土地庙,这时外面埋伏的人也立刻进了土地庙,程元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上一次害怕是因为顾祈安失踪,这一次却是自己的孩子,一想到他所面临的,程元的心脏就像被人攥在一起捏紧了地难受,一行人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此时已经天快亮了,程元越发着急起来。

突然,好像哪里的桌子倒了,程元仔细听了听,竟然是从脚底下发出来的,随即命人赶紧找机关,机关没找到,声音却越来越杂,程元急得快疯了,直接叫了几人直接开始往下挖,终于看到了一条地道,程元不顾自己的伤,直接跳了下去,没走几步就来到了地下的房间,看见里面的场景,程元头一次感觉到绝望。

她的晏儿就那么躺在一个石床上,外衣早已经不在了,里面的衣服已经碎得不像样了,身上还有伤,旁边还趴着一个女孩,也是没了外衣,整个人还在那里痛苦难耐地蜷成一团挣扎着,程元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颤抖着手给晏儿包住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后面进来的人也赶紧将旁边的小姑娘抬了出去。

程元摸着晏儿略微的身体,又怕不够似的,将孩子往怀里又揽了揽,顾不上其他的,赶快出了地洞,走出土地庙后,程元给众人下了死命令:“留下几人毁了土地庙,今日之事,所有人不许往外说半个字,更不能私下讨论,如果有人走露了风声,休怪本王心狠斩草除根。”然后踏上马车,一路疾行往家里赶。

到了家之后,程元将孩子包的严严实实地,直接进了顾祈安的院子,然后遣了所有人出去,只留下了大徒弟和玉神医,怕有人走漏风声,便只派小徒弟立刻去请了念一给那带回来的姑娘秘密治病。

顾祈安一看程元抱着孩子,一颗心刚放下却在看清楚孩子之后,瞬间整个人都好像窒息了一般,跪坐在床前脚踏上,想亲一亲晏儿,想摸一摸晏儿,可是自己却抖地不行,眼泪接连不断地往下掉,就是没有声音。程元强迫自己转过头,将顾祈安抱在怀里,然后满是恳求地颤抖着嘴唇说:“师父,求您救救晏儿。”

玉神医饶是再怎么见惯了生老病死,如今这场面当真让他下不去手,和顾祈安一样,在看到孩子那一刹那,玉神医先是震惊,后来就直接红了眼眶,这双救人无数的手,第一次如此不敢接近病人。

玉神医稳了稳情绪,让大林子去打热水来,自己看着眼前的孩子,心里祈祷般地搭上了孩子手腕,许久才说道:“孩子是寒症发作了,想来被关的地方太过寒凉。”

程元听了,将顾祈安慢慢转过来,用手把顾祈安轻轻按进自己怀里,有意遮住顾祈安的眼睛,然后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了看晏儿,又看了看玉神医,脸上满是隐忍。

玉神医看懂了程元的意思,轻轻将孩子身上的外衣全部掀开,看了看上身的伤口,给了程元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一阵静默,玉神医闭了闭眼睛,缓了缓心神,长吸了一口气,将孩子的裤子轻轻褪了下来,程元不忍看到这一幕,紧紧的闭着眼睛,连带着胳膊也收紧了些力度。

玉神医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这才稍微舒了一口气,孩子只是腿上蹭破了,没有受到侵害,玉神医给孩子盖好被子,然后将手搭在一旁闭着眼睛的程元肩膀上,程元整个人都打了颤,然后睁开眼睛望着玉神医,玉神医摇了摇头,程元这才松开了咬的死紧的牙齿,攥紧的拳头此刻也松了下来。

然后缓了口气,将怀里的顾祈安搀起来,让人坐在床上,自己则跪在人面前,握着人手,哑着嗓子说:“祈安,晏儿现在寒症发作了,身上师父诊治了,是皮外伤,你先振作起来,和师父先给晏儿看病,我出去一个时辰,等我回来好不好?”

顾祈安茫然若失,看着旁边的孩子,点了点头。程元这才起身,忍着身上的疼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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