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很少有时间和m国的所有人联系,大部分时间,她的手机都因为赵炎的命令,是关机了的。
所以就完全错过了这一条惊天大事,以至于她都不敢相信怕。
也不知道白琳琳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出了这么大事,又是因为什么原因,那么隐秘的心思,因为不知道怎么被人发现的。
还有,这位善于谋算人心的大伯,会不会乘机对付白琳琳。
虽然在她看来,白琳琳并没有值得他这样的大人物动手,再说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但是赵玉芳还是忍不住越想越慌张。
赵启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她的失态,反而语气平淡的解释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你大伯母已经和她验过dna了,认错的可能性不大……”
“……我真的没有想到……”
赵玉芳还在喃喃自语着。
但是赵启似乎就是故意把这个消息告诉赵玉芳的,说完了话,他就站起来了。
他背对着落地窗的那一面,他一站起来,就把赵玉芳的光挡得差不多了,赵玉芳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就听到他说:“好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你回去吧。”
“好的,大伯。”
赵玉芳还有些机械的回应着,人也僵硬着走到门边,身后赵启的声音又忽然叫住了她。
她转过身,看着似乎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静,“还有什么事情吗,大伯?”
赵启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椅边,正看着她,“没什么,我就是想要问一问,你父亲那边已经尘埃落定了,你要不要在我把他送进去之前,去见一见他……”
赵启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不然当年也不可能在争夺战赢了以后,还一点都不懈怠的派人追杀赵炎。
他向来相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赵玉芳算是一个意外。
一方面是妻子李慧不同意,另一方面,他自己也知道赵玉芳和赵炎虽然是父女,却完全没有那种感情,两个人连陌生人都不如,所以他最后还是把她留下了。
但是他那位为了赵炎把整个家族都搭进去了的弟妹,他却是没有放过的。
不管他怎么想,赵启还是提醒了赵玉芳一句。
他大意放过了一次,这一次,把人送进去,他就已经没有打算让人出来的打算了。
毕竟这一进去,就是一辈子都不出来了,作为女儿,去看一看也还是可以的,赵启难得提醒了一句。
但此刻心里乱糟糟,表面却看不出来什么破绽的的赵玉芳冷漠的摇了摇头,“不用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过了,再见一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大伯答应我的,保他一条性命的事情,不要食言。”
赵启眉梢一挑,“我很少答应除了我妻子以外的人的事情,但是我答应过的,基本上还是能够做到的,他不止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也是我一母同胞的的弟弟……”
这句话是真是假,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去深究,赵玉芳只是满眼感激的冲赵启鞠了一个躬,“谢谢您,大伯。”
见赵玉芳态度坚决的样子,赵启也不再说什么了,他坐在办公椅上,再不看赵玉芳一眼,将全副身心都融入到了工作上。
赵玉芳等了一会,见赵启没动静,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又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而后脸上的冷静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就变得严肃了。
她看了一眼周围,而后在旁边呢秘书的陪伴下,走近了电梯,电梯门一关上,赵玉芳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来了手机,“缇娜,是我,我有事要问你……”
其实不管验不验dna,白琳琳都有很大可能性是赵家失踪的小女儿,只那块被安安贴身佩戴的长命锁就已经能够证明一切了。
李慧知道肖佳荷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无的放矢的人,所以她那么说了以后,李慧都没有任何怀疑的,就相信了白琳琳就是她的女儿。
她也不愿意去验dna,因为她相信白琳琳就是她的女儿。
不然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到她就会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又那么喜欢她,更何况那块她的亲生母亲送的长命锁也在。
作为李家的掌上明珠,赵家的当家夫人,虽然不像肖佳荷那样和老字号的苏老关系匪浅到甚至认了干爹,但是李慧还是会认老字号的东西的。
那块长命锁,她一看见,就知道睡她小女儿佩戴的那一块。
那个时候,她常常偶尔空闲的时候就会用那块长命锁逗弄赵琦月,她绝对不会认错的。
但是最后在肖佳荷的劝说下,她还是和白琳琳一起验了一次。
她可以不在意,因为她能够确定以及肯定,白琳琳就是她的女儿。
但是赵家那些老古董可不一定会认,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恐怕白琳琳进赵家的门都难,所以最后她还是答应了。
结果也不出所料。
看到检查报告的时候,原本已经止住了眼泪的李慧忍不住又抱着白琳琳哭了起来,白琳琳只能无奈的任由她抱着,细声细语的安慰着。
李慧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骨子里还比较要强。
可是面对这个因为她的粗心大意而流浪在外那么多年的小女儿,她没办法不哭。
不仅仅是高兴终于把人找到了,更多的,其实是愧疚。
有因为当年的大意的愧疚,也有三年前为了大女儿的爱情,而用那样难听的话逼着她远走他乡的自责。
“琳琳,不,小月,原谅妈妈,妈妈真的好难过,也好想你……”
“是妈妈对不起你……”
“对不起,我当初不应该为了琦玉逼你,如果你没走,你现在就已经嫁到冷家了……”
……
她说得语无伦次,但也有一些规律。
白琳琳原本是很安静的任由李慧哭泣着,但是她一句句说着那些事情,积压在心底里的三年前的痛苦与悲伤,忽然就被李慧引了出来。
她的身体颤了颤,忽然抱住李慧,将头埋在她的肩膀,默默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