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琳。””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白琳琳就被赵琦玉推开了。
好在白琳琳身后就是病房,加上赵琦玉也不是故意等着这样推她,慌忙之间也没有用太大的力气,白琳琳只觉得自己的背部在墙壁上轻微一撞,就把那力道完全缓和了。
站得比较远的冷阳没来得及扶住她,却还是有些关切的问她,“没事吧。”
她是知道白琳琳之前的脑震荡后遗症还没有好全的。
白琳琳摇了摇头,脑子里其实还是有一瞬间的轰鸣,但她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还把本就不怎么好的感情,再把矛盾激化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冷阳皱着眉看着赵琦玉,“你这是做什么,她只是关心赵夫人而已。”
一边心里极度嫉妒着冷阳总是不经意间就对白琳琳显露出来的关怀,一边赵琦玉又忍不住防备着白琳琳。
赵琦玉站在李慧面前,目光敌视的看着白琳琳,“这是我妈,不需要你来关心。”
她总觉得白琳琳这个人很可怕。
赵琦玉想起来,她那天在瞭望台听到的那些话,自己这个亲生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位置站歪了,就连她期待了那么久的婚礼被搅黄了,她话里话外,都是在想方设法的替白琳琳开脱。
她和什么人在一起,那个原本应该站在她这一边,替她讨不平的人,就会慢慢被白琳琳变成她那边的人。
冷阳是第一个,冷芊芊是第二个,第三个是毁了她的婚礼的始作俑者,李笑笑。
但是她绝对不能允许,连她的亲生母亲都选择站在白琳琳那一边。
哪怕还有一线可以争取有机会,赵琦玉也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她瞪着白琳琳,一字一句的说完,又转过身,去拉李慧的手,“妈,我才是你唯一的亲生女儿,你说句话啊!”
可是李慧纹丝不动,目光依旧落在肖佳荷之前离开的方向。
看着赵琦玉完全不顾李慧的感受,使劲的摇着她的肩膀,白琳琳有点担心,“赵小姐,你别再摇慧姨了,她会难受的。”
赵琦玉闻言,果然不再摇李慧,只是又转过眼眸了看她,“慧姨?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妈慧姨?”
白琳琳看了一眼冷阳,才鼓起勇气说道:“是慧姨让我这么叫的。”
可惜赵琦玉厌恶白琳琳至极,从来都不吝啬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白琳琳的用意。
“我知道,你们这种出身的人,整天算计来算计去,无非就是想找一个有钱人靠着而已,你是不是看冷阳哥你不能靠了,所以才又反过来巴结我妈的?”
“我没有,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白琳琳张了张嘴,又看了一眼似乎根本就对外界毫无知觉的李慧,知道李慧现在恐怕不大好,最后也不说什么了。
这种时候,慧姨这副样子,说什么都不合适的。
可白琳琳的不反驳反而助长了赵琦玉的气焰,她嘲笑的看着白琳琳。
“怎么不说话了,是被我说中了你的心思了吧,还敢说自己没有那些肮脏下贱的心思,我告诉你,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只要有一点好处,就把着别人不放……”
两个女人吵架,冷阳自始至终都没有插话,他也没办法插话。
他又不会劝架。
他只是发现,自从那一次在冷家老宅把事情和赵琦玉说开了以后,赵琦玉似乎在他面前越来越放飞自我,以前还会装温和,装大方的给他看。
现在却完全把本性暴露给了他看。
只是在听到赵琦玉口口声声“你们这种出身的人”的时候,他不可抑制的觉得不悦。
白琳琳是什么出身。
虽然看似是母不详。
但实际上,白琳琳的出身,丝毫不比赵琦玉差到那里去。
更甚者说,如果白琳琳是在赵家长大的,也许赵琦玉根本不会有如今的地位。
虽然因为时间太久了,有些记得不太多了。
但记忆里,冷阳依稀还是记得,赵家的二小姐出生的时候,连赵家大小姐出生都没来一个人参加过的李慧的娘家,李家。
那位久不出世的李家老祖宗,李慧的老母亲,李家说一不二的老人家,带着一群李家最有出息的子弟到场,送了一枚在老字号定做的精致的长命锁,甚至还亲手抱过白琳琳。
冷阳不记得那位一直不怎么喜欢现任赵家家主的李家长寿老祖宗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那位家主的第二个女儿。
但他却记得白琳琳满月酒虽然办的并不盛大,却要比很多人都宴会都要热闹些。
如果白琳琳是在冷家长大的话,依着那位李家老祖宗的性格,还有白琳琳本身就讨喜的个性,恐怕赵琦玉早就没有立锥之地了。
他望了一眼相谈甚欢得意洋洋的赵琦玉,忽然拉住白琳琳的手臂,“跟我来,我有点事情和你谈。”
赵琦玉和白琳琳两个人都是脸色一变。
白琳琳心里一跳,忍不住就往里面看躺在那里安安稳稳的安安,心里却忍不住担心起来,她找着借口,“我,我现在没时间,冷先生,能不能晚两天再说,我还要照顾安安……”
冷阳见说,也望了一眼病房里的安安,“他已经睡着了,还有护工在那里守着,只是一会时间,不会耽搁你太久的。”
白琳琳还是有点迟疑的望着嫉妒的看着她被冷阳抓着的那条手臂的赵琦玉,“我……”
这一次,冷阳很快明白为什么白琳琳总看着赵琦玉了,他冷冷的看着赵琦玉,“赵小姐,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不能进去房间里面。”
他完全不看赵琦玉忽然变了的脸色,只是接着说,“我会安排人看着你。”
他虽然是急匆匆赶到m国的,但该有的暗地里的守卫,还是有的。
说什么让人看着赵琦玉,到也不是假话。
跟着冷阳走了并没有多远,两个人在离着安安病房不远的一个没有人的长椅上坐下了。
白琳琳心里忐忑得不行,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低垂着眉眼,手指不停的绞着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