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阳停了下来,目光森冷的望着赵琦玉,似乎在等着她说什么。
“冷阳哥,不管我做了什么,做了多少坏事,我始终是爱你的,你知道的,对不对……”
“爱?”
冷阳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看着赵琦玉的眼睛里却是轻视,“你到底爱的是我,还是我背后冷家的权势,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他说完,不再做任何停留,任由身后的赵琦玉叫唤着他的名字,也当做听不见。
冷阳往老宅外走去的时候,迎面就看到了在他面前向来沉稳可靠的陈辰拿着手机急匆匆跑进来,脸上还有残留的没有消失的惊色。
见到冷阳,他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少将……”
他有些气喘,看得出来他要说的那件事让他非常在意。
冷阳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一种怪异的情绪流淌着,让他就在之前被赵琦玉那番话说得有些生气的心,忽然就变得平静起来。
他了解陈辰,如果不是他这个做上司的提起,他是个几乎不会在工作时间和他谈私事的人,可此刻这样激动的陈辰,他隐约猜到了和谁有关。
“少将,白小姐打电话过来了。”
果然……
他压制着自己忍不住要上翘的唇角,但他知道自己心里的兴奋。
那颗自那个人离开以后再没有安静过的心脏,在知道她的消息以后,又温柔起来,像是酝酿了许久,即将爆发的火山,被一阵根本不可能阻止他的清风细雨所阻拦,还是心甘情愿的那般。
他往外走,不想让冷宅的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陈辰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跟在冷阳身后一起往外走。
即使心里确实有些急着知道情况,冷阳面上也没有一点表现出来。
到坐上了车,那点突然得知白琳琳消息的高兴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怀疑。
他还记得白琳琳当时要离开的决绝,那种不顾一切想要达成的目光,用那个孩子的消息,伤人伤己。
其实在让白琳琳打掉那个孩子的第二天,冷阳就后悔了,就像白琳琳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他确实看不上那样一个女人,一个嫌平爱富,虚荣心强,甚至还拿那个孩子做砝码加重自己的地位。
那时候他满心都是被欺骗,被威胁的怒火,根本没有仔细想过什么。
可是他后来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白琳琳那样的人,心思缜密,又善于把控人心。
明知道她的身份不可能进得了冷家的门,尤其是在有赵琦玉那样的家世背景的衬托下,即使她真正的身份和赵琦玉一样,可她始终不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能不能得到这个圈子里的人的认同都是一个大问题。
更不用说是在有赵琦玉插手的情况下嫁进冷家,就更成了水中花一般,根本不可能成功。
那样聪明的一个女人,真的会在明知道结局的情况下,还把那个孩子的存在拿来威胁他吗?
白琳琳不会那么蠢的。
冷阳即便对白琳琳的有诸多的不满,诸多的厌恶,可他不否认,白琳琳那个女人,比之赵琦玉,要聪明许多。
如果不是她一直显露出来想要接近他的野心太过了,也许他不会那么厌恶她。
可是白琳琳为什么要那么做呢?难道就是为了离开他吗?
在排除所有的可能以后,最后留下的那一个可能,即使是最不可能的可能,也已经是真相了。
在想清楚白琳琳那样做的原因后,他没再说什么,或者阻止什么,即使陈辰劝了他,让他把白琳琳留下来,他虽然有些意动,但他也没有同意。
孩子已经没有了,白琳琳的心,也不在他这里,留下她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那个时候小柒已经把报告送过来了,他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是冷阳,感情对于他而言,不是必需品。
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做出那些不符合他的身份来。
一开始的兴奋逝去,那些怀疑就越发扩大,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又为什么忽然要见自己,难道还想在他结婚的时候做些什么吗?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是刚刚下飞机。”陈辰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冷阳,没看出来什么,也猜不到冷阳对于白琳琳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说了什么?”
虽然想了很多,但最终还是对白琳琳意外的回国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寄希望于陈辰这个被白琳琳联系的人。
“白小姐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您,就在xxx餐厅……”八壹中文網
末了,陈辰又咬了咬牙,飞快的接上一句,“少将您下午只有一场有关于部队相互拉练的出席,可以安排其他人去。”
对陈辰的自作主张,冷阳给予一眼冷眼,“你给我说说,她是怎么贿赂你了,让你这个我的助理,这么向着她!”
说到“我的助理”的时候,语气加的格外的重,似乎是在提醒她陈辰什么。
“少将,抱歉,是我逾越了。”
见冷阳不快,陈辰知错了,也改的很快,立刻就道歉了。
可知错就改,不代表不会再犯。
陈辰前脚说完抱歉,后脚就接着说:“少将,虽然说我这个作为下属的不应该插手您的私事,但是我还是想多说几句,如果您真的对白小姐有点感情,就不要随随便便就放手……”
“什么时候我的事情轮到你管了?”
冷阳冷冷地打断他。
陈辰再接再厉,“您看白小姐才走多久,您这脾气就差成了这样,以前白小姐在的时候,您可不是这样的,要是白小姐一直不回来,难道您就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真是辛苦你要忍受我这么脾气差的人!”
冷阳皮笑肉不笑的怼回去,让陈辰这个劝人的人忍不住一噎,他知道自家少将说话难听,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冷阳这样明显的情绪外露,仿佛只是提到有关那位白小姐的事情,就能引得他的不快。
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在乎的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