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琳笑了笑,“这确实是早餐没错的,阿尔杰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在m国住过几年,所以不是很讲究z国的三餐文化的,我只看人的身体情况来做饭。”
顿了顿,白琳琳觉得对方似乎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她又接着说,“也不可能每天都吃一样的食物的,因为人体是需要补充不同的营养的。”
“看人的身体情况……”
阿尔法像是明白了什么,蓦然想起冷阳这一年来越来越苍白的脸,又想到白琳琳明明是在给冷阳做饭,却又是这样不合常理的饮食作风,她又提到了针对人的身体情况这方面。
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什么,还没等阿尔法去探究,厨房门口忽然传来冷阳的声音,“还要多久?”
两个人都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冷阳愣着一张筠连,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模样。
白琳琳眼里有些歉意,看了眼锅里的汤,“对不起,少将,马上就好了。”
她说着,连忙就拿了帕子去端她熬了整整六个小时的汤,因为着急,之间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锅檐,白琳琳顿时痛得一缩。
下意识看了眼冷阳,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端着砂锅出了厨房,冷阳先她一步,已经坐在了餐桌的主位上。
白琳琳移走,厨房里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阿尔法扫了一眼厨房,眼尖的看见柜子上一小包一小包的东西,他那里一包下来,捏了两下,似乎是什么干燥的东西。
他凑到鼻尖闻了闻,即使隔离东西,一股苦涩的味道还是在阿尔法猝不及防的时候就进到了鼻子里。
被这可怕的味道吓到,阿尔杰竟然“啊切”一声,打了个实实在在的喷嚏。
刚返回到厨房门口的白琳琳闻得这一声,吓得脚步都快了些,一进厨房,就见阿尔杰手上还拿着她之前一一包好的中药包,正苦大仇深地看着那个中药包,似乎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阿尔杰先生……”
听到声音,阿尔杰才看向白琳琳,他把手里的中药包举起来,“这是,冷阳要吃的?”
听到他直呼冷阳的名字,白琳琳有些惊讶,旋即又恢复的脸色,“阿尔杰先生,这些东西,您尽量不要动,都是有我来负责的。”
白琳琳说着,就拿过阿尔杰手里的中药包,又放回了柜子里,才又走出了厨房,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阿尔杰一眼。
看着白琳琳的背影,阿尔杰忍不住挑眉,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不相信自己?
为什么,难道怕自己会伤害到那个家伙?
对于白琳琳之前看着冷阳那种带着深厚感情的眼眸,阿尔杰即使一开始没看出来,在他见到她这顿饭的时间里,也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那个家伙也太好命了,居然会有这么好的女人愿意委屈自己,照顾这么一个大冰块。
要是遇到像他阿尔杰这样怜香惜玉的人,她恐怕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了,还得藏着自己的心思。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想起那个即使已经两年没见,但脑子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连脸上的小雀斑都被他记得那么清晰的人,阿尔杰的脸上不自觉地溢开微笑。
随即又有些沮丧地皱着脸,都怪冷阳,如果他把那个东西给自己的话,说不定自己早就和她见面了。
不过说起来,冷阳似乎对那个妮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说,对她好像挺厌恶的,可惜了。
不过,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要负责看戏,然后保护好那个家伙就可以了。
他晃晃脑袋,站起身,缓了缓被蹲麻的脚,又看了一眼那被白琳琳摞得整整齐齐的中药包,才走出厨房,有时候,沉默,就代表了默认不是吗?
阿尔杰走到客厅的时候,白琳琳正一手拿碗,一手拿汤勺,盛了一碗汤,递给冷阳,“少将,您胃不好,您可以多喝点汤,养胃,而且早上是身体吸收营养最好的时候……”
看着面前这碗不断散发着香气的热汤,又望了一眼一直端着汤,似乎是要指教非接她手里这碗汤不可,就连指尖被盛了汤而渐渐过发的碗染红,她似乎也没有丝毫察觉。
冷阳皱着眉,看着白琳琳执着的模样,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终于还是把碗接了过来,入手的温度连他因为常年拿枪带了厚茧的手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他有些诧异地,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白琳琳还红着的指尖,眼里有一丝无法捉摸的情绪飞快闪过,快得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一点都没有察觉。
吃完了饭,白琳琳照例自觉地收拾碗筷,冷阳抬脚想后院走去,最后停在了拐角的书房,在门口站了半分钟,才走进去。
阿尔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遵从自觉的内心,走向了更想打好关系的冷阳的方向。
如果和冷阳打好关系,说不定他那一天就忽然大发善心,把那个东西还给他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小的可怜,但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抱有希望不是吗?
所以阿尔杰跟着冷阳走进了他的书房,“天啊,这里你多久没用过了,连桌子都积了这么厚一层灰……”
阿尔杰不可置信的伸出手往灰扑扑的书桌上一抹,本来还算干净的手霎时就带起了一阵灰尘,他抽了抽嘴角,居然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这样富贵人家的少爷,原来也有这么邋遢的一面。
他看向冷阳,见他居然站在一个角落里,似乎是在看着什么东西,很入迷的样子。
阿尔杰不禁好奇地走了过去。
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看见到底是什么东西,冷阳的声音就忽然响起来了,“你是偷东西的行家,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打开。”
“什么偷东西,我那是盗,大盗,不是偷,你懂不懂!”被质疑了手艺本事,阿尔杰有些生气,还准备和冷阳大辩三百个回合,分个输赢,就见对方充耳不闻地让开了身体。
他一直在看着的那样东西,也随之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