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琳琳似乎也没有察觉到这点不妥。
她瞳孔微微一动，想起自己曾经和冷阳的甜蜜时光，本就因为妆容而妩媚的脸，更娇媚了几分，就连眼角都带着甜蜜。
她笑了起来，看着冷阳的眼神像带着一汪清泉，“是啊，他答应要送给我的。”
看着白琳琳眼角眉梢不同于之前的虚伪浮夸的笑容，反而像是发自内心的，连安静的眼神都带着一种他无法形容的意味，冷阳忽然了然，她说的那个“他”，恐怕是个男人吧。
但他不是喜欢问别人私事的人，他只是又看了白琳琳一眼，就放下了碗。
大门外忽然传来清楚的门铃声，白琳琳一愣，下意识放下了碗筷。
冷阳却似乎没有一点惊讶，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开了门，白琳琳思考着会是谁，就听到门外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少将。”
是冷建！
是有工作吗？白琳琳暗自猜想。
“来了。”
果然就看见冷阳点了点头，一边说一边侧身让出冷建进来，白琳林这个方向看去，已经依稀可以看到他穿着合适媳妇的身影。
“我先去换衣服。”
他忽然转头看了一眼还坐在餐桌旁的白琳琳，“有什么事情去车上说。”
他说完，也没有等冷建回答，就径自上了二楼。
冷阳一走，冷建就走了进来，但还是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面走，只是他那个位置，已经可以看到坐在客厅的白琳琳了。
他看了一眼面前白琳碗筷的白琳琳，忽然注意到她的对面还有一副碗筷。
这栋房子只有两个人存在，白琳琳用着一副，另外一副是谁的，就不言而喻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大约是没想到白琳琳居然这么快就能够和冷阳坐在一个坐直上吃饭了。
他确实不知道，那不过是因为自己对冷阳来说，面前还是有些用的。
看出来冷建眼里的惊讶，白琳琳唯有苦笑了。
她站起身，离着冷建远远地，“冷先生，芊芊她还好吗？”
冷建点了点头，“谢谢妮可小姐的关心了，芊芊很好。”
“那就好。”白琳琳点了点头，又转回走去开始收拾餐桌，似乎已经完全遗忘了又冷建这样一个人。
二楼，故意把两个人留在下面的冷阳看着两个人生疏得，几乎只比陌生人好一些的样子，眼睛里划过一丝冷光，不是他，难道是冷芊芊？
他看着白琳琳已经走到了厨房里，才走下楼，冷建依旧保持着监控器里那份姿态等着他，他想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顿住了。
更在他身后的冷建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就见他脚步一转，走到了厨房，“今天晚上我不会回来，你有什么事情自己想办法。”
正在希望的白琳琳一顿，转过头看着他，“好的，少将，我知道了。”
看着他毫不迟疑走出去的背影，白琳琳眼里莫名有些悲哀。
冷建开着车，声音在车子里显得过于清晰，“少将，关于这次训练的方案，他们已经做出来了，就放在您左手边的文件袋里。”
坐在后座的冷阳闻言，拿过文件袋，抽出一叠文件，冷建体贴地开了车内灯，明亮的灯光加快了冷阳翻阅的速度。
看完最后一张，冷阳把文件装回去，“这次总算勉强可以看了。”
但他的声音却更冷起来，“不过一个训练计划，整整改了十三次，才勉强能用，要是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就告诉参谋部，让他们把位置给别人腾出来。”
“是。”
“把灯关了。”
车内的灯应声而关，车内忽然又安静下来。
外面天气还不错，但是因为还没有到城区，还属于比较荒凉的地方，所以路上看不到什么人，只有道路两旁，因为季节的原因，已经显出几分绿色的绿化还有些感觉。
看了一会，冷阳便无趣地把目光收了回来，他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冷建身上，“那个叫妮可的女人，你不认识？”
冷建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嘴上却回答着冷阳，“说不上认识，只是听大小姐说过。”
“他和芊芊认识多久了，这么认识的？”这些问题，冷芊芊曾经都和他说过，可他还是又问了一遍。
作为冷芊芊的恋人，也许，他能够得到的答案，可能也是大同小异了。
“听芊芊说，他们是在网上认识的，后面就开始慢慢在现实生活中又联系了，到现在，可能有个四五年了。”冷建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欺骗这个曾经和他一起死里逃生无数次的上司和兄弟。
果然，和冷芊芊的说辞差不多，冷阳没有说什么，只是又问，“在你看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白琳琳是个什么样的人？
冷建抿着唇，想起三年前的种种，眼里有些叹息的意味，“妮可小姐，是个很坚强，很独立的女人。”
虽然对那位白小姐的认识，在冷阳出事之前，只限于听说，但他对白琳琳最深刻的印象，还是她被杨汐几个人逼得那样惨烈，虽然最后还是迫于我无奈选择了离开。
但是，一个孤苦无依，孤立无援的女人，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坚持那么久，确实是很值得人敬佩。
这个回答，太过于中规中矩，冷阳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满意。
但他没有再纠缠着问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了冷芊芊的事情，“听说，你和芊芊的事情已经告诉父亲了。”
冷建点了点头，“是的，首长同意了。”
“是嘛。”冷阳不置可否，忽然又开口问，“我以前有没有过女人？”
冷阳忽然感觉到车子有很小的一个震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但是在这样宽敞的大路上，开车的又是一向稳重，出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冷建，这种失误就有些令人耐人寻味了。
“抱歉，少将。”冷建把车停了下来，看着右前方的反光镜里面，脸上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出现一点变化的冷阳，声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