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花小道是由东入北的捷径,支持喻珏闲的江湖草莽想求唯一中立的剑邪山庄出面说情,免去叛君之刑和终身的牢狱之苦。
“您是剑邪山庄的大公子吧!”,路过紫竹林,一群人拦住了道路。
沉越幻拉着小冷风:“你认错人了。”
三百多人就这么跟着走了三四里,你一言我一语,吵个不停。似乎觉得,剑邪山庄欠他们多大的恩情似的。以弱凌强,拼命给人戴高帽。
“刚才的剑招,我不可能看错,一定是五邪剑谱的第四十六式。”
“求求您,给我们指一条生路吧。”
“沉大侠,留步啊~”
“您是沉家长子,令堂又对喻家有恩。我们不过是鬼迷心窍而已,现已翻然醒悟,若能逃过此劫必会誓死效忠剑邪山庄。”
“成王败寇。你们执意参与夺权,就该知晓大王爷败了会有什么后果。新君圣德,免了尔等的死罪,早早去官府投案为好。剑邪山庄一开始便表态不参与此次兵变,战局已定更不会横加干涉。”,沉越幻抱起小冷风,往小路走去。
明白沉越幻铁了心不帮忙,逃亡的宵小们来到北境,想直接到剑邪山庄的山门口,赖上当时的山庄掌门人沉越奇。
抵达献花小道,认出马车上悬挂的族徽,众人先是苦苦哀求,再次被拒后竟恼羞成怒;对探亲回来的沉若纤母女和剑邪三十名精英弟子痛下杀手,尤其是里面的闫婆教教徒,她们涂满剧毒的暗器,加剧了死亡的痛苦。
“你和沉叔父赶到,沉伯父抱着我站在不远处的竹梢上,同行的林木深便是我后来的师傅。”,冷风的话证实了那一半人是他师傅所杀。
“若是真的为剑邪山庄着想,就该回来,而不是把偌大的担子丢给自己的亲弟弟。说到底,他杀了那些人,不过是图个心安。”,我越听越生气。
沉若彬和沉若栩没有应和,也没有否认。
“好啦,反正都过去了,你生气也没用。”,南宫缪正式为这次谈话画上句号。
然而献花小道的事并未彻底揭开,因为知道故事的人,要么决定把真相烂到肚子里带进棺材,要么都死了。
晚舒郡的混乱持续了八天,义庄外堆满了士兵的尸体,幸得没下雨,只怕流出的鲜血会染得黄土发黑。
“君上写了禅位诏书,他让我护你入京。”
玉则修在研磨药粉:“既然要还,何不彻底些。有英相在,即使是路边的痴儿登基,江山依旧稳固。”
“凤青瑟早死了,现在的魔教教主,是人是鬼谁知道。”,千龙吟继续劝说。
“魔教不过是旭王散播的谣言,姨夫当比我清楚。”
门外有顾野,千蝶,悦荒,游晰四人。顾野在调戏自己的青梅竹马,千蝶不搭理他;游晰极其警惕周围的风吹草动,而悦荒在逗狗。
“你就是魔教教主?”,第五艳略带不爽的走进来。
卫寻韬驱赶:“我和她有正事要谈,你快出去。”
“凭什么?”
“凭我是你相公。”
第五艳虎视眈眈的瞅着池夭夭:“行,我马上就走。”
目送第五艳离开,池夭夭把椿京传来的密函握紧:“孟夏将至,可以回凤阳了。”
八百里加急的信到达慎刑司的文大人手里,他很快上奏。君上手谕由飞影卫亲自送来,有玉则修坐镇,由慕白勋主理,此次定能水落石出。
“疤痕确实与先皇设计的纹样重合,老奴不会看错的。”,请来的宫中老人,对曲默儿腿上的疤痕进行了查验。
据曲默儿回忆,她当时被父亲藏到水缸里,奈何火势太大,水缸迸裂开来,她跌倒在地,被云纹令牌烫伤。趴在狗洞里,七岁的她目睹了吴员外将令牌捡起,递给轿子里的人。车上的人大拇指戴着镶嵌红玉雄狮的玄铁扳指,此扳指是大王爷的专属标志。
玉则修指了指自己的手:“那人右手中指是否有痣?”
“回王爷,有。”,曲默儿撒谎了。
穆雪接着陈述自己与慕白勋去吴府的调查情况:“吴员外与神秘人的往来密函,字迹经过比对,确实是喻鸫世子无疑。”
“人证物证俱全,只需确认他们二人的身份,要翻案便没有任何阻碍。然而家族信物恐无法令人信服,不知,,”,慕白勋指明凭疤痕以及家传的烧制秘术,不足以当作铁证让喻鸫认罪。
曲默儿很机灵:“小女听闻书上有骨血认亲的方法,愿开棺木取父亲骸骨,滴血来证。”
“检尸法则确有记载。”
“小人也愿意开棺验亲。”,沐元坤回应。
“王爷觉得如何?”
“慕大人是主审官,自然全凭你做主,毋须向我请示。”,玉则修拍拍悦荒。
悦荒半眯着眼睛:“第七件事,确定?”
“我确定。”,玉则修刚说完,悦荒拿起弓懒洋洋的走了几步,人就消失于众人的视线之内。
慕白勋感叹:“王爷手下,真是人才济济。”
“案子完结,我会奏请皇兄放了慕将军和慕夫人。”
“白勋谢过王爷。”
“忠君爱国桎梏臣子,王权富贵祸害世人。望你固守本心,坚若磐石。”,话虽是对慕白勋说,却更像警醒玉则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