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癫狂着从那河里挣扎着上了岸,瞅着那岸边站着的女人,他猛然冲上前去抓住,又猛然松开了手。
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他的一一……
一一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他,更不喜欢他碰别的女人……她会吃醋……会再也不理他……
他乖乖的,他不碰别的女人,那她也乖乖地别乱跑,快点回到他的身边好不好?
“一一……一一……”男人发疯般震着那哑喉,那人高马大的男人此时却活像是被遗弃的小孩一般手足无措。
阿澈……阿澈是在哭吗?
“阿澈?阿澈你怎么了?你别吓俺……”宁乔担心,他……他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他是不是想起了他以前的事情?
是不是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小衣也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是不是知道她是一个骗他的骗子?
他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为了钱而骗人很恶心?
可是……对不起,为了女儿,她也没办法。
她不想她的女儿和她一样走上了同样的道路,没有良好的教育而一辈子抬不起头,只能去做那上不起台面的工作,她真的受够了……
村里人将发疯的阿澈给强行绑回了家,胡伯说阿澈只是发病了,他遣散了村里人后,又随即将宁乔拉倒了一边。
“胡伯,阿澈到底怎么样了?他……他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别急,有胡伯在,他就不可能想起什么来。该做什么该怎么生活,日子还是照样过,但胡伯还是要提醒你,胡伯的确能帮你拖延这小子的时间,可这小子非富即贵,他原先那身换下来衣服虽然被水冲坏了,可还是能一眼看出这身份可不是普通人。”
“若是来了些什么人,在你还没有将那小子的心留在你这里时,就将人给带走了,到时候连胡伯也帮不了你,你就只有守着你女儿永永远远呆在这儿荒野山村吧!”
胡伯恨铁不成钢,凭着宁乔那样的自身优势,使点儿勾引男人的招数,三两下把一个铁血阳刚之气的男人摆平有什么困难的?这宁乔到底在迟疑什么?
“这药,我已经给你开好了,那河水刺骨冰凉,加之那小子身上的伤还没好透,今夜注定不好受,胡伯再提醒你,这未必不是你和他相处的好机会,是继续住在这穷苦乡村背着人去那城里做下贱的舞女,还是过荣华富贵的上流生活,那可就全靠乔乔你怎么想了啊。”
宁乔纠结,胡伯说的话未曾不是对的,可是她不想,她真的不想,即使做了那夜店里衣不蔽体卖弄风姿的下贱舞女,她也不想在阿澈面前出卖自己的尊严。
若是真的按照胡伯那样说的做了之后,以后阿澈想起来了,会不会觉得她宁乔很是下贱?为了阿澈的钱,出卖自己的身体。
她有自尊,若对象是阿澈的话,她也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可是……她也幻想过阿澈真的愿意把心留下来,而不是用胡伯的那种方法!
给她一点时间……再给她一点时间,说不定……阿澈就真的愿意为了她而留下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