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同学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能说是吧？你是不是养的会犯法那种？”
同学凑近冯楚月，小声儿问。冯楚月被她那间谍接头似的姿势搞得哭笑不得。“那倒不是，我是正经办了手续领养的。”
冯楚月想起荣鹤年让人帮忙把手续办齐了，又觉得他有先见之明。否则，有心之人去举报，她不就名声大噪了？“不是啊，那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还把人家伪装成一只萨摩耶？同学就挺替狐狸委屈的。“因为它自己低调，不想被人发现身份。”
冯楚月故意把锅推给小红。她以为这么离谱的理由，应该不会有人相信。却不想同学听了还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再联系到小红为自己赚口粮，她神秘兮兮地问冯楚月：“那个，冯楚月啊，你家狐狸是不是来报恩的？”
嗯？冯楚月一脑门儿问号，完全不知道同学到底在说什么。“就是，这只狐狸它成精了对吧？”
冯楚月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同学也是玄灵界的人？她仔细打量，发现女同学也没什么异常，不像是修行之人。“不，没有，它只是比一般的狐狸聪明一点。”
同学却被冯楚月看得很不好意思：“你刚刚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挺漂亮一小姑娘，不要胡思乱想，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狐狸成精这种事呢？”
“你真觉得我漂亮吗？”
女同学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开心。冯楚月可是班上公认的班花，甚至很多人也说她是新任系花。不过这姑娘不太合群，“漂亮啊，皮肤白，眼睛大大的，鼻梁小小巧巧的，嘴巴也小小的，精致小美人。”
冯楚月也不是特别会夸人。她身边就没有长得特别丑的。女孩子总是各有优点。女同学一听，真的心花怒放。“可你不觉得我鼻子不够挺，还有两颗小雀斑吗？”
冯楚月看了一下她所谓的雀斑：“没有啊，很可爱，过几年说不定还流行雀斑妆。”
“你真好。”
同学显然被冯楚月感动到了。她觉得冯楚月是在安慰自己。“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同学觉得自己这么普通，冯楚月肯定不认识她。她通常只和宿舍里的几个女生一起玩。每次上下学，身边总有人，她还和段老师那么熟。段老师可是学校的校草，哪怕他已经不是学生了。学校里的女生还是公认他最帅。因为他是美貌与才华并存的年轻男人。“潘玲？”
冯楚月记得这个女孩子，还正是因为她脸上的小雀斑。不完美的雀斑，增加了她的可爱程度。“你还真知道我名字啊？”
潘玲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之前和冯楚月几乎没说过话。她以为，像冯楚月这样众星捧月的公主，应该不会在意她们这些普通人的。冯楚月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只会觉得好笑。什么公主呢？大家不都是同学吗？上辈子，她在家里，倒是以为自己是个小公主。可最后不也被渣爹的女人和私生子女们害死了吗？“你是我的同学，咱们几个月了，我知道你名字不奇怪吧。”
“你不是上台做自我介绍了吗？”
冯楚月态度始终很和气。潘玲终于确认对方其实并不像看起来那么高冷。“那个，我还有机会摸一摸狐……”说到一半，潘玲赶紧收住嘴，改口，“你家萨摩耶吗？”
冯楚月没有拒绝：“有机会的话，当然可以。”
潘玲眼睛瞬间就亮了：“那我下次给它准备鸡腿！”
冯楚月：“……倒也不必哄抬狐价！”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单方面增加一个合影的项目，不知道可不可以。”
潘玲有些害羞道。冯楚月虽然心里无语，但还是答应了：“等和它商量一下，如果它愿意的话。”
“它真能听懂人话吗？”
潘玲还是很好奇。如果不是能听懂人话，怎么商量？“它听得懂简单的，就像有的狗狗的智商也相当于一个五六岁的儿童。”
冯楚月这么解释。潘玲也明白了。两人一起去到了教室上课，另一边段锦书牵着一只花里胡哨的“萨摩耶”在校园里乱窜，很快就引人注目了。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遇到他就打招呼。“段老师，怎么开始养狗了？”
“段老师，这是你家狗狗吗？它长得好漂亮！”
“段老师好，段老师，可以摸摸你的狗狗吗？它的毛颜色好特别哦。”
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对小红都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好奇和热情。“是长辈家的。”
“我帮忙带一下。”
“它不喜欢别人摸它，如果实在想摸，一块钱一次。”
段锦书说到这里，也有点难为情，于是换了个说法：“是一根玉米肠一次，它喜欢吃玉米肠。”
学生原本听段锦书要收钱，几个人都有点懵。然后听说是小红自己想吃，也是它的注意之后，倒觉得合适。“一定要玉米肠吗？我包里有一根火腿肠。”
其中一个同学想起自己包里有一根买来泡面的火腿肠，倒是可以博“萨摩耶”一笑。段锦书只得看向小红：“小红，你看要不要将就一下？”
小红虽然最爱玉米肠，但其他肠也不是不可以。于是，它主动走向在包里翻找火腿肠的学生。其他人都惊呆了：“这狗，这么通人性吗？”
“它就是单纯的嘴馋。”
段锦书想捂住脸。这就很难解释了。反正等学生把火腿肠塞到段锦书手里之后，它才凑上去给人家摸。这倒是成了操场上的西洋景儿。校长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也凑上来：“小段啊，你这怎么回事？卖艺呢？”
段锦书只能解释：“这狗它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是被迫的。”
可校长没学生那么好忽悠。他围着小红转了一圈。“这不是狗吧？”
“好你个小段，竟然把狐狸当狗养，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你？”
段锦书无奈：“校长，这是冯同学家的，证件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