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资源。”
也是唯一的资源。表姐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黄倩倩父母去见了一次张峰，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知道张峰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老俩口就放心了。老俩口也不知道怎么找张峰聊的，反正张峰是同意离婚了。黄倩倩都有些惊讶。她问父母对张峰说了什么，父母也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就是警告他，如果他不跟你结婚，那等他出来之后，我们就雇人骚扰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人贩子。”
“那他这辈子就算出来，也什么都干不成。”
“而你不一样，你是被骗婚，我们完全可以起诉离婚，不需要经过他同意。”
黄倩倩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她就放心了。“倩倩，走吧，我们带你回帝都，这里不需要继续待下去了。”
黄倩倩当然是跟着父母走了。对她来说，西省又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走之前，她甚至都没去看张峰。其他受害者，父母来接的，也基本都离开了。没有人会一直留在西省等待案子结束。张兰花供出了不少同伙。这几天西省警方都在忙着抓人呢。可也有很多人，先一步得到了消息，就跑了。人没抓到多少，但西省这边确实解救了不少妇女儿童。至于楚青玦这个案子，张兰花只知道有吴琴参与，但后续孩子被卖到什么地方了，她确实是不知道。所以，还是得先找到吴琴和王富贵。王二被抓住了，也透露出不少事。但他很聪明，就是把罪往父母身上推，自己则只是被父母利用的工具人。袭队的审讯结果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王二承认了他是带神婆去老家避风头的。然后说是他父母让他这么做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而神婆和他父母认识，以前应该是同事。虽然在袭队的审问之下，王二忍不住吐露了一些消息，但对他们来说，都不算太有用。只那个油盐不进的神婆，似乎地位也比王二要高。“你们是想问二十年前的案子？”
神婆被抓之后，也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她都这么大年纪了，以后是在监狱里度过，还是在外面，其实是无所谓的。但二十年前的案子，她确实没想到，至今还有人在查。“我当时没有参与拐卖，但如果你说江市这边那个大案，人确实是我和吴琴他们一起带走的。”
神婆当年确实负责的是“销赃”的工作。那个孩子年纪大了，醒过来之后，自然是要逃跑的。当时上头叮嘱，一定要把这孩子带远一点，不能让他回到江市。还有人说，这孩子不能留，最好是直接解决掉。可神婆看到那个孩子，也不忍心杀他。再说了，她是拐子，又不是杀人犯，让她杀人，神婆也没干过这种事。于是，她把他带到了东北，那边与江市隔得就很远了。“人是在东北，丢了？”
袭队和张队都变了脸色。“你们不是把人卖了，是直接丢掉了？”
“不是没卖，是卖给了第一家，结果他逃跑，被人用砖头敲了脑袋。”
“然后人就有点傻了。”
因为这个人，是被上面指定关注的，所以后来神婆就再次去那个村子打听过。那个村的人说，老杨家的傻子去年冬天就掉河里淹死了。“人傻了，还掉河里淹死了？”
这可怎么和冯楚月交代啊？两个队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们后来还赔偿了那家五百块钱。”
说起这个神婆也觉得晦气。那一趟虽然赚钱了，但带一个十岁孩子走，实在是变数太大了。“听那里的村民说，并没有看见他的尸体，可能是被水冲走了。”
“也可能没有死，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楚青玦的下落终于知道了，可人是死是活都很难说。他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冯楚月打电话。“所以，人是被他们丢在了东北是吗？”
冯楚月听到这曲折的经过，却并不怎么相信。人真的只是被敲了一下脑袋就傻了吗？“除了神婆，还有谁知道我小舅舅的存在？吴琴夫妻俩吗？”
冯楚月觉得，吴琴夫妻俩也很可疑。他们经常走南闯北，去各地拐卖孩子。那谁知道是不是被他们转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