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板还没到,张兰花和大壮借着旅馆歇脚。他们舒舒服服洗个澡,弄点吃的,吃饱了再睡一觉。大壮这人吧,还真是张兰花的侄子。不过,不是她娘家的,而是夫家的。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她又是个寡妇。跟侄子滚在一个被窝里,反正也没人管。这样侄子又听话,又能给她赚钱,张兰花心里算计得好着呢。等到四号晚上,张兰花接了一电话,这才和大壮他们一起去山里。而这个时候,他们开的就是一辆面包车了。冯楚月她们一直被关在车里,饿了两天一夜,这个时候都已经憔悴到不行。张兰花来了,才打开货车的后车厢。“好了,赶紧卸货,听说老板十二点就到。”
这个时候是夜里九点,不剩下多长时间了。“老板这次来得有点晚啊。”
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声。然后就有人把冯楚月她们都抗下车。这些男人吃饱喝足,力气大着呢,记下就把人抗进窑洞里。窑洞门口有人守着,她们也出不去。冯楚月则被单独关在一个屋里。而她这个屋里,竟然还有其他人。冯楚月看到了对方的长相,也是个漂亮姑娘,原本应该脸上肉嘟嘟的,现在饿瘦了一些,看着很憔悴。她看到冯楚月,只掀了掀眼皮,没吭声。另一边,因为刘春华的情况特殊,张兰花准备先让人来看货。那些想看货的人,早就候着呢。张兰花刚一个电话打到村长家,村长就去敲了一家老光棍的门。“你媳妇给你领回来了,你自己去看看,记得带上彩礼钱。”
彩礼钱,就是买媳妇的钱。不过是村长和花姐都谨慎,想到了这么个名字。老光棍回家数了三千块钱,这是下定。如果今晚看中了,就给定金。然后明天就要结婚给尾款。这里的结婚,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尾款是交给中人。免得到时候村民不认账。不过,花姐本来就是本村出去的,他们是认花姐的。而且,花姐就是村长的儿媳妇。村长家的儿子已经死了,但这个儿媳妇厉害,原本也是买来的媳妇,现在竟然开始从事这一行了。村长家二层小楼都盖起来了,全是这媳妇的功劳。所以,对于小儿媳妇和大孙子之间的事,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两人能生个孩子,就更好了。村长婆子带着老光棍去窑洞。“哪个是啊?”
老光棍有些急不可耐。门一打开。然后刘春华几个女人,就看到一个黄牙都缺了两颗的老男人,在门口张望。几个女人瞬间就缩了。和这样的男人过,那后半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除非,先把这个男人熬死了。“边上那个小媳妇儿,其实人家还是个姑娘,没结婚,只是大了肚子。”
老光棍儿脸色就不太好看了,盯着刘春华那张脸,仔细瞧了瞧。“是个骚的!”
“就怕不安分。”
长得是不错,但没结婚就能搞大肚子,这分明就不是个乖巧的女人。“您那不是会教育女人吗?”
“有您把她看住了,还怕她跑了?”
“再说了,当初可是你说了要个孩子,我这都给您按照要求找了,年轻姑娘,身体健康,怀着的孩子肯定也健康。”
“你就不眼馋人家的大胖小子?”
张兰花挺会忽悠。经她这么一说,好像是很眼馋。但老光棍儿依旧没松口:“这还不一定是个儿子呢。”
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其实呢?心动得很,就是不想给那么多钱。说好了,找个带崽的,给两万。其他女人的价格,可就一万到一万五。也就黄花闺女,能有两万。偏远山区,能娶个媳妇不容易。有人出去打好几年工,在外面捞不到女人,一样要回来买。“不是儿子怕什么,只要借她的肚子,总还能生的,村子里那么多家都买不起媳妇呢。”
“叔,您要是肯把这媳妇租出去,那些小伙子还不得排着队给您钱呢?”
“说不准要不了多久,你这本钱就回来了,还白得一大胖小子。”
男人一寻思,张兰花说得也对。他们是出来说的话,但张兰花声音不小,被关在里面的女人都听见了。大家心都是一凉。然后不禁同情地看着刘春华。如果真的不止要给老光棍儿生孩子,还要被迫伺候其他人,那真是一辈子都在污泥里了。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她屋里钻,以后她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刘春华更是直接被吓住了。外面张兰花和老光棍儿已经谈妥了。他答应娶这个媳妇,两万的彩礼也一分不少。“我想结个婚,走个形式,明儿你们帮我把新娘子送过来吧。”
老光棍儿想起前妻带来的晦气,这一个肯定要好好摆弄一下。对,他也不能说是严格意义上的光棍儿,以前是娶了媳妇的。还是换亲。他妹子嫁给了媳妇娘家哥哥,媳妇来了他家。结果娘家哥哥和他妹子出去打工了,这媳妇见他无能,让自己怀不上娃,就跟村里另一个男人勾搭上,也跑出去了。都好些年了,还没音讯。老光棍听自家妹子说过两句,那女人跟人家生了两个儿子,可把他气得够呛。“好,没问题。”
张兰花数着钱,三千呢。这个定下了,又要让下一个人来看货。这些女人幸好也算配合,不然她还真就要瞒着那个漂亮小丫头,先让手底下的男人们开荤了。张兰花所在的村里,就有三户人家是要媳妇的。来的时候都挑中了。然后邻村也有两个来看的。基本上她带回来的女人,就没有销不出去的。只剩下冯楚月,还有另外两个了。都是漂亮女人。冯楚月和其中一个关在一起,另一个呢,单独关着。因为,那女人来得最早,好像一直精神状态不太好,受了刺激,疯疯癫癫的。他们也怕老板看不上,所以迟迟不敢叫老板来。这还是看着又带了新货,才敢叫老板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