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算是我私人赠送给你的，希望你不要和机构那边说。”
冯楚月秒懂，杨旭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博取她的好感吗？“老师对别的家教学生也这样吗？”
杨旭一愣：“哪样？”
“就是免费给他们监考一个小时，不收费。”
被冯楚月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杨旭撒不出谎：“没，没有。只是你这边收费很贵，我才……”这个解释，好像就是对她的偏爱。如果换做前世的冯楚月，这会儿肯定会被杨旭的坦诚取悦。可她不一样，经历了那么多，冯楚月对这种级别的话语已经完全不相信了，就更别说为此心动。“那就谢谢杨老师了，不过，你这么替我考虑，我可不能让杨老师吃亏。”
“你忘了，我家有钱。”
杨旭：“……”这该死的有钱人。周妈看到王姐下楼，也有点好奇冯楚月的家教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她是把冯楚月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也是真心希望她能通过补课考上一个好大学。“小王，那位杨老师怎么样？”
“有些年轻。”
王姐照实说，“但看着挺稳重一孩子，主要是咱们二小姐不排斥他。”
以前不是没给冯楚月请过家教，但她对家教的态度可不好。“不排斥是好事啊，小姐还让你干什么吗？”
“给家教送茶水，再拿些点心上去。”
王姐没瞒着周妈。周妈在主家这边的地位可不低，和她们这种普通佣人是不一样的。“我去送，顺便看看，不看看人，我不放心。”
“我听说有些家教根本不靠谱。”
周妈让王姐把东西准备好，她端上去。王姐也没拒绝，还笑道：“周姨，您去看了就知道了，挺好一小伙子。”
“不过，补课的内容我们也不懂，就不知道到底教得怎么样了。”
周妈点点头，把东西接过去。她端着上楼。听见敲门声，冯楚月在里面应着叫进来。一见端东西上来的是周妈，冯楚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周妈的想法。她无奈笑了一下：“周妈，您怎么亲自送上来了？”
“我这不是想看看阿月有没有认真补课，夫人也想知道。”
周妈一拎出楚青瑛，冯楚月就不能反驳了。“那您跟我妈说，我可认真了。”
周妈递给杨旭一杯茶：“这是杨老师吧，您喝这个润润嗓子。”
“谢谢。”
杨旭双手接过了茶，发现这个佣人在打量自己，有些不自在。“我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周妈赶紧收回视线，“我就是看着杨老师挺年轻的，这么年轻就出来工作，那真是年少有为啊。”
杨旭腼腆一笑：“也是为了锻炼自己，我还在读大学，所以看着年轻，不过，我教学经验丰富，一定会帮助冯同学提升成绩的。”
“这我相信。”
周妈也面儿上带笑，“杨老师，我们家小姐脾气不太好，您教她的时候需要多点耐心，实在是麻烦您了。”
“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吧，下午你们是不是还要补课？”
冯楚月听见周妈这么说，倒也插了一句：“对，下午也要补习，我之前就说了，让杨老师中午就在家里吃饭，不用跑一趟。”
“那我去给杨老师准备一个午休的客房？”
周妈看向冯楚月，征求她的意见。“谢谢周妈，还是您想得周到。”
她一边说，一边挖了一勺布丁往嘴里塞。“杨老师，你尝尝这些点心，味道不错的。”
杨旭：“谢谢，我不饿。你也赶紧做题，等下再吃。”
周妈眼珠子一转，倒是对杨旭更满意了两分。他敢管自家小姐，就说明这个老师还挺严厉。“杨老师，尝尝吧，这是专门给你们做的。”
周妈说完，就要出去，“我去看看夫人，就不打扰你们了。”
周妈出去之后，冯楚月把一个小蛋糕推到杨旭面前。“杨老师，你尝尝，这个真的不错，你不用担心我吃东西影响考试，我速度不慢的。”
杨旭再次拒绝：“我不爱吃甜食。”
在雇主家里，尽量少吃东西，机构对他们也是有要求的。哪怕眼前的蛋糕看起来再香甜，他也不能动。“您不要这么见外嘛。哪有人不爱吃甜食呢？生活这么苦，当然应该多吃点甜食了。”
杨旭因为冯楚月的话，倒是怔愣了一下。他的生活确实很苦，可眼前的小姑娘，应该不知道人间疾苦吧？“你的生活看起来可跟苦字沾不上边。”
冯楚月一听，立马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杨老师，这您就不知道了，我这生活是看着甜，但我妈一直卧病在床，我爸又常年在外地……”冯楚月跟杨旭大吐苦水。杨旭不知不觉听入了神。“您说，我这生活还不苦吗？不过，有的女人想当我后妈，手段千奇百怪，我也不怕。”
杨旭神色有些不自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还小，以学习为重就好，不要想那么多。”
冯楚月见他回避一些问题，倒也没有一开始就过于为难他。只让他尝了尝甜品，自己一边吃一边考试，速度极快。一个小时过去，冯楚月的试卷基本完成，就连作文也写完了。连杨旭都没想到，她的速度那么快。只是在拿了试卷看了之后，才发现这丫头很多地方给他空着。“那些诗词，你一句都不会填吗？”
杨旭看得嘴角抽抽。这么算下来，语文能及格就不错了。看来，她的高考成绩，语文的占分比重还算大的。“我忘了嘛，我没怎么背书，我记不住。”
冯楚月说得理直气壮。杨旭一边给她讲解试卷，一边给她划重点。一节课，就足够他梳理两个单元的知识了。这边上课还没结束，家里又来了客人。周妈看见荣鹤年，那是笑着就迎了上去。“荣少，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您和阿月是约好了的吗？”
荣鹤年摇头：“没有，是我早上有东西落在这里了，所以才趁着中午过来。”
“阿月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