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您没错。”
邵波怀疑冯总脑子被驴踢了，但他不敢说。这事不管怎么看都是冯二小姐故意整美珍小姐，可冯总竟然还帮二小姐说话。难怪平时美瑜和美珍小姐都觉得委屈，冯总这未免也太偏心了些。“行了，你赶紧去忙。”
冯茂林不耐烦朝他摆手。还叮嘱：“记住，态度好一点，成家那边不管怎么说，你们姿态放低，到时候他们依依不饶，就是他们没理了。”
邵波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嘴上应和：“冯总说得是，我一定会把这事办妥的。”
冯茂林摆手。冯楚月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门没有关，这里是冯茂林的办公室，也没人敢来偷听。可谁能想到，就出了冯楚月这么一个奇葩？“你们刚才说去谁家？”
她是才来的，正准备大摇大摆地进来呢。谁想渣爹竟然让他这个助理去成家，冯楚月一听，脸色就不大好看了。她昨晚才炼制好了熏香，今儿午后要去拜访常广白。上午没事干，就跑来公司了。她得时不时在公司晃荡，不然别人还以为，冯美瑜才是冯氏的大小姐呢。而冯楚月的存在，就像是时时刻刻在提醒所有人，梅湘君是小三，冯美瑜是私生女。即便她回到公司，她参与的项目也会排挤她。没有人会觉得跟一个私生女共事，会提高逼格。别人只会觉得她碍眼。比如她的项目经理。“你怎么来了？”
冯茂林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说马上要回江市吗？”
“回江市是明天的事，不过，爸爸是不是舍不得我？”
冯茂林眉心一跳，知道这个话回答得不好，她又要闹。于是，他收敛心神：“舍不得，难道你就要丢下你妈妈，搬到帝都来住了？”
“你不是还要回去复习，准备复读吗？”
“对了，我让人帮着找了些家教老师，机构那边推荐了几个，等你回去，就能让人来补课了。”
“选了三个，你自己试试，看哪个更适合你，就留下哪个。”
“不过，不许任性，家教老师若严厉一些，也肯定是为你好。”
冯楚月盯着冯茂林：“您不会是让梅姨帮忙找的吧？若是她找的，我可不敢要。”
她内心正叫道：来了来了，梅湘君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梅湘君就是她上进路上的绊脚石。只是，这次会绊倒谁，就不一定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冯茂林皱眉，“你梅姨没参与，是邵助理去办的。”
“等你回去，我让他跟你一起，送你回去的同时，帮忙把家教的事定下来。”
事实上，确实他打算交给梅湘君来办。毕竟只是请个家教，梅湘君又不是傻子，在这种小事情上使绊子。若家教真有问题，他肯定会找梅湘君算账。以前冯楚月在学校里发生什么，其实大多数时候也是梅湘君在处理，她对处理这些事已是信手拈来。只是冯楚月一直不喜梅湘君而已。梅湘君为她操心得可一点不比她母亲少。这一次，梅湘君推脱了。因为车祸的事，她担心冯楚霄和冯楚月兄妹会对她产生隔阂，把账算在她身上。对她帮忙请的家教也表示排斥。所以，她主动推了。又提议，筛选几个，然后让冯楚月自己去选。一听就知道梅湘君是半点私心也没有。冯茂林还有什么不满意？就是小月亮这次把小瑜打得住院了，湘君不也没在他面前告状吗？想起冯美瑜，冯茂林又对二女儿道：“之前小瑜受伤，虽然你不是故意的，到底是因为你，你在回江市之前，去医院看望一次。”
“珍珍那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也未免太出格了。”
“你拿咖啡烫她，是反击，我不说你，但闹到警局去，又搞出个什么校园暴力，就过分了。”
原本当着助理的面，冯茂林不想说教。可既然冯楚月都撞上来了，他不说一下，似乎又说不过去。冯楚月差点没当场翻白眼。这渣爹也太好笑了，她过分吗？“爸，您说谁过分？校园暴力那几个，是吧？”
“我也觉得他们挺过分的，小成果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闹大也挺好的，您看现在教育局不就在彻查校园暴力的案子，说是对校园暴力零容忍。”
“这件事的社会关注度很高，很多专家已经呼吁要修改法律，把校园暴力也纳入其中。”
“警方那边也积极配合查案，小成果马上就要洗清冤屈了。”
冯茂林怎么可能看不出女儿说这一大堆，就是为了转移话题？他沉着脸：“你替人伸张正义，是没错，但没必要把珍珍牵扯进去。你应该知道，珍珍在其中本来没做错什么，只是那些男生故意要替她出头。”
“现在倒好，外界说珍珍是主使者，还要让她一起坐牢，虽然她不是你亲妹妹，你也不至于对她赶尽杀绝吧？”
冯茂林面对这个女儿，始终没那么硬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长得与楚青瑛最像，脾气又最大。闹事的本事还不小。“赶尽杀绝什么的，您这就冤枉我了。”
冯楚月眨眨眼：“爸，难道您不该把冯美珍叫回来揍一顿？她虽然只是几句话，却毁了别人一生啊。”
“如果我是她爸，我就带她上门去道歉，当着成家人的面，大耳刮子抽她。”
“免得她以后再犯口舌之孽。”
冯茂林：“……你是说，助理带她去道歉还不够，要我去？是成家的意思？”
邵波也看向冯楚月，这位二小姐，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冯楚月一脸理所当然：“难道不是你去吗？”
“你是她爸，你不去谁去？刚才你们难道说的不是道歉的事？”
冯茂林嘴角一抽：“我工作忙，我已经让邵助理带小瑜和珍珍去道歉了。”
“小瑜有分寸，珍珍是知道错了。”
为了防止冯楚月再说什么，他赶紧道：“行了，你和邵波一起去一趟医院。”
“不要让你梅姨寒心，她对你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