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们帮我看看,厕所里有没有这个老太太。”
他看向那个之前操作转钱的柜员。柜员没办法,只能进去看。可厕所哪里还有人?“人跑了!”
警察一把将鸭舌帽摘下扔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的,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不可能跑得这么快,我们追!”
守在门口的警察听说人跑了,跟进来,扫了一眼大厅里所有人,才劝另一个一起出去。警察来办案,仿佛一个小小的插曲,大厅里的客户们虽然好奇,但很快就按部就班,各做各的事了。待到警察走后,又有个年轻人,拎着一个包出去。他步履轻快,走到别人看见的地方,才露出阴狠的脸色。“该死!被警方盯上了!”
荣鹤年一听对方说人不在,也没在意,只让银行那边把监控传过来。有了他的帮助,又有帝都来的两个警察,很快,大家就锁定了嫌疑人。一个驼背的老太太,看着古里古怪的。“这个老太太,我怎么觉得有些违和。”
年轻警察手托着下巴。“哪里违和,不就是个驼背老太太吗?”
“他的驼背,是装的。”
荣鹤年一语道破。“啊这……”荣鹤年又把监控的某一处放大,正是从厕所出来一个背包青年。“你们看。”
年长警察到底经验丰富,荣鹤年一指,他马上就想到了。这人背着的包,如果把包塞进衣服里,不就是那个多出来的驼背吗?“竟然还玩变装这一套!”
“能不能让这个人的脸,更清晰一些,监控看着模糊,我们也没办法找人啊。”
荣鹤年这次没有说话,直接操作。他截取了一张脸部最清晰的图片。“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不过……”荣鹤年又截取了另一张,“他手背上,有个文身。”
文身?“这个文身,看着像是贴上去的,就是小卖部那种一毛钱一张的贴纸。”
当地的一个警察过来瞅了一眼。“那是因为,他在掩盖本来的图案。”
“等抓到人,就知道了。”
荣鹤年给他们的线索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也不归他管。他回酒店补觉去了。倒是这边的老同志,对着两个帝都来的同志,竖起大拇指。“你们从哪儿请来的外援,很厉害啊!”
“我们也不知道啊。”
局里申请的大神?可那位一瞧就是大少爷,根本不可能来小破局上班吧。兴许是因为他们家贺队人脉广,路子野?不管怎么说,有了荣鹤年给的这些信息,警方很快就将那人抓获了。而他却不承认自己是害死于帅的人。只说让于聪帮忙删除聊天记录,是因为听说于帅死了。他担心这事和自己扯上关系,所以就想办法让于聪删聊天记录。不过,警方也不是吃素的,从他手上的真实文身,终于查到了这个人的信息。他竟然是港城那边一个组织的。虽然不是梁金元的手下,却屡次帮梁金元办事。冯楚月这边,醒来之后就发现已经没她什么事儿了,她也不耽误,当天就和荣鹤年回了帝都。至于荣鹤年还在背后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只听说,警方已经查到了买凶杀人的幕后真凶。是港城金元集团的董事长,梁金元。最开始大家还不信,这样一个人,和冯氏能有什么过节?梁金元是怎么说的?“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抢了我的女人,我要他家宅不宁!”
梁金元被抓进去的时候,丢下这么一句话。“他竟然硬抗了下来。”
冯楚月难以置信,这个梁金元,是傻逼吗?他为什么不把梅湘君供出来?梅湘君肯定和大哥的车祸脱不开干系。只是她没想到,还有人会这么护着梅湘君。到底是为什么,冯楚月不知道。而梅湘君呢?她这会儿上门了!她轻易是不到冯楚霄这边的,冯楚霄也不欢迎。可这时候,梅湘君上门道歉。虽然这边是别墅区,但外面还是有人,齐菀不想让人看笑话,就把梅湘君请了进来。梅湘君一来,就和冯楚霄道歉。“阿霄,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梁金元这人会这么丧心病狂。”
“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招惹上他,你和齐菀,还有两个孩子,就不会出事。”
“幸好你们都没事,否则,我……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父亲了。”
梅湘君声泪俱下。看起来非常憔悴,过来道歉,穿得像奔丧。冯楚月在二楼,冷眼俯视下面。陪着梅湘君来的冯美瑜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仰头与冯楚月对视。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冯美瑜都有些惊讶。冯楚月,似乎变了很多。难道,她在医院磕破头之后,性格也发生了改变吗?“我爸知道你过来吗?”
冯楚霄看着梅湘君买的一堆营养品,还有她那张故作可怜的脸,只觉得恶心反胃。他不知道这女人有什么立场上门。她以为,她这次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就能逃出生天了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冯楚霄当然也不信,这事就单纯是梁金元做的。只是大家都想不通,梁金元为什么要替梅湘君顶罪。难道,真如他所说,他对这个女人是真爱?“他不知道,你爸也挺难受的。你不要让他为难了。”
梅湘君听到冯楚霄提起冯茂林,顿了一下。“是我害你出事,公司那边,我会主动要求停职。”
只是停职啊?冯楚月在楼上听见,唇角上扬,却满眼嘲讽。到这个份儿上了,冯茂林竟然都舍不得直接把他这个老三儿赶出公司。真够宠爱的!秘书小姐姐可是和她说了,渣爹让梅湘君暂时离开公司,这样对大家都好。暂时是个什么意思,谁不知道?“梅姨倒是大方!”
以前死抓着权利不放,现在突然抽身,还说不是心里有鬼?梅湘君勉强一笑:“我是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和孩子们……阿霄,不管你信不信,梅姨从来没想过害你们。”
冯楚霄:“我信梅姨,不是个会做没把握的事的人。”
这句话,意思可就天差地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