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路重庆微微皱眉,他不由得细细回想了一下,却不得而知,这谌晓玉到底是鼓捣了什么项目,让一个个都闻风而来,垂涎三尺。?八一?中??文w≈w≥w≥.≠
那个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禁暗自苦笑,那个时候正是他与晓玉闹得最凶的时期,几乎天天一小吵架,两天一大吵,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八壹中文網
那段时间长给他的压力几乎让他不能承受,求助于了老爷子那边,不闻不问,一直没有回音,在他焦虑不安的时候,曹伯伯告诉了他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事实,老爷子老了,精力不如从前,身体状况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路重庆比别人更清楚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想了一想,微微皱眉,点了一根香烟,缓缓吐了口烟圈,说道:“目前都在做城市改造,凭着路家的资源以及姐夫的实力,咱们要什么样的项目没有,何必去跟人家合作?”
他的语气中隐约透着不情愿。
路遥叹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知道以现在路重庆与谌晓玉的的状况,要想让他同意自己的计划,很有点强人所难,谌晓玉是不是骄傲她不知道,但是路重庆的傲气她是清清楚楚的。
只是现在这个局面,她不得不想试一试。
“话是这样说啊!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伯,我那爹是什么样的脾气,他一向律己甚严,生怕沾被人说了闲话,这些年时候也不容易,你也知道他们多半是因为爷爷走到这一步的,而我听说,爷爷的身体状况……”路遥顿了一顿,神色担忧地道“你在这边,应该是比我更懂得……”她没说下去,可是眼睛流露出的担忧与迷惘已经说明她的消息也很灵通!
路重庆点了点头,心底里叹了口气,高处不胜寒,他当然是懂得。
如果没有路老爷子那棵参天巨树,路家又会是什么样的状况,这么多年较量与博弈,会不会影响到路家的根基,这些都是未知数。
这可能也是他暂时妥协的原因之一吧。
“那为什么要选择这个项目?”路重庆问道。
“其实也是刚刚好,谌晓玉那边缺资金,也缺懂得建筑专业技术的人才。我们家老李淑说她有眼光,在半年之前就拿了那样一块地,价格成本都很便宜,你要知道这半年房地产的势头一天一个样,变化称得上是日新月异,现在如果想以那么便宜的价格拿到那样的地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真的是太有先见之明了。”路遥赞叹道。“那你不知道我们家老李对她的眼光,赞不绝口。”
听着路遥对谌晓玉的赞美,路重庆的嘴角不由得浮出一缕微笑,那是他的女人,当然是世界上最好的。
“而且更加合适的是,谌晓玉的为人你我都是清楚的,她不会做不讲信用的事情,我们对她有信任度……你知道的,在国内要找个可以信任的合作伙伴并不容易……”
路遥看了看他脸上若有所思的的表情,觉得事情有希望,又接着说:“我觉得既然是两边都有需求,不如大家在一起合作,只是你们的关系……”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不懂你们两个人,当初给我的感觉,爱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又分手……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还跟孩子一样……”
“我们的事情,你不会明白的。也不用你明白、”路重庆截断了她的话头,神色冷了许多,显然是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他掐灭了手里的香烟,“你的想法我知道了,我不反对你们合作,而且……”他顿了一顿,“我来找她谈吧。”
“是啊,是啊,你还是赶紧找她聊一聊吧,现在她身边又有个邓一楠,唉,那小伙子人长得也很帅……身边没一个人帮你看着不行啊……”
路重庆似笑非笑地瞪着她,道:“你这是激将法吗?”
***
路重庆约谌晓玉的时候,出乎意料来的顺利。
原本他会以为她总会有些情绪反映,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很爽快地一口答应了。
这样的爽快,不免让路重庆心中有着更多的不安,是她已经能够对他们的之间的感情已经淡然处之了吗?
这个念头一起,让他的心猛然被揪住了。他哼了一声,在电话中阴阳怪气地道:“没想到你倒是这么有时间,不是听说最近忙得很吗?”
没有想到谌晓玉根本没有搭理他的语气,更加冷静淡然地说:“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处理,跟有没有时间没有关系,没有时间也得拨出时间。”
路重庆:“……”
谌晓玉在电话中只能听到他微微急促地呼吸声。她等了一会儿,又悠悠地道:“难道路公子要跟我谈的不是公事吗?”
路重庆气得咬牙,半天才哼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要见面谈什么了。”
谌晓玉道:“猜也能猜到的事情啊,难道我有那么笨吗?”
路重庆的声音倏然冷了下来:“若论聪明,倒还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你谌晓玉的,不过,我倒是提醒你一句,聪明从来都是被从聪明误。”
谌晓玉却是笑道:“谢谢提醒,不过倒是用不着路公子担心。”
路重庆“拍”一声挂了电话,气呼呼呼地狠踹了一脚公用电话亭玻璃门。
谌晓玉看了看手中突然被挂断的电话,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身边的璐璐白了她一眼,站起身端了一盘刚刚洗好的草莓过来,拈了一颗最大的塞进了她的口中。
“来,先吃点水果消消气。”
谌晓玉扔掉手里的手机,气鼓鼓地嚼着口中草莓,含糊不清地说:“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还没生气啊?刚刚脸都是白成那样了……还说自己不生气,我就搞不懂了,你们两个到底是……”
谌晓玉一把将靠垫捂在了璐璐的脸上,道:“好了,不要再讲了,收起你的好奇心吧,我们两个就是分手了,就是如此简单。”
璐璐挣扎着从她的魔抓下探出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简单?简单你还看到听到他的声音紧张成那样。”
“我什么时候紧张了?”
“你自己不知道啊,你一紧张就揪着东西,你看看我这新换的沙套都给揪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