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姜无书和齐问天就出现在了姜家专门种植灵药的药园之中。
各种珍稀的天材地宝喷涂着浓郁的灵气,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这一方占地数千亩的药园。
修为低微的修士光是在这里吸上一口,修为都能取得不小的提升。
姜无书脑袋有点晕乎乎的,金乌洞府的传送虽然很是方便,但难受也是真的难受,就好像坐在一艘狂风暴雨中的小船上。
齐问天立即施展了特殊秘法,将两人的踪迹隐藏了起来。
此刻他们好不容易切断了有心人的追踪,若是因为一时疏忽透露了行踪,那么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圣尊,你可知道你家七圣祖平时一般住在何处?”齐问天沉声问道。
“那多半是永恒宫,只是我对姜家内部的布局也不是很熟悉,只知道永恒宫在姜家的腹地。”姜无书淡淡地说道。
虽然说他从小就在七圣祖的呵护下长大,但几乎全部时间都住在永恒宫之内,由于阵法禁制的限制,姜无书甚至对于永恒宫周边的区域和建筑都不清楚。
于是,二人便顺着小路离开了遥远。
所幸姜家药园只设置了限制外部人员入内的检测阵法,而从内部离开则不需要任何形式的检查。
姜无书领头走进在前面,开始在姜家宏伟非凡的驻地之中四处溜达。
很神奇的是,一路上遇到的许多人,哪怕是擦肩而过,都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齐问天则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隐匿秘法,避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就这样,这古怪的二人组东走走西转转,似乎是来姜家内部参观的一般。
“圣尊,你到底有没有方向感啊?这地方我们已经来过三遍了!”齐问天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啊,是吗?可能是我记错了......”姜无书有点害羞地挠挠头。
没办法,这姜家实在是太大了,同样风格、同样功能的区域数不胜数,很难分清楚具体的不同之处。
齐问天有点小崩溃,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找到永恒宫啊?
“你们俩在我姜家溜达了半天,在干啥呢?”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丽女子柔声问道。
姜无书见她似乎有点眼熟,仔细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不正是他当初在七圣祖寝宫之中看到的女人吗?
齐问天对这人就没有一点印象,很是警觉,把姜无书拉到身后,摆出战斗架势,冷冷地盯着那女子。
“问天大圣,别紧张,这是七圣祖爷爷的,嗯,女性朋友。”姜无书连忙解释道,“我们可以让她带我们找到永恒宫的位置。”
“永恒宫?你们是来找世离的?”女子莞尔一笑,便道,“那就随我来吧,我刚从他那儿出来,就看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对了,圣尊,听说你单枪匹马就将冰女神教所有洞天境圆满以下的弟子赢了个遍,是真是假?”
“那当然,我可是姜家的圣尊啊!”姜无书自豪地炫耀道,“还不知道奶奶如何称呼?”
既然她是姜世离的女朋友,啊不对,是女性朋友,而姜无书又称姜世离为爷爷,那么自然就要称她为奶奶了。
那女子听到这个称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这个小鬼头,叫我香妃就行了,以后不许再叫奶奶了。”她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
“遵命!香妃奶奶,你和七圣祖爷爷是怎么认识的?”姜无书一脸天真地问道。
加上一个奶奶显得更为亲切,可以尽快拉近两人关系。
他看似天真烂漫,但情商实则不低,对于这种修为极高的强者,多一分善意总归不会错。
“唉,真拿你没办法,世离当初可是亲自把我请出冰女神教的。”香妃傲娇地说道,“你这次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冰女神教,也算是给我姜家长脸了。”
姜无书没想到,香妃也是来自冰女神教的,看她一身捉摸不透的修为,想来当初也是神教的核心弟子。
冰女神教这灭绝人性的教义,反倒促进了弟子们萌动的春心。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冰女神教违反自己设立的禁制之事每隔百年必然会有发生,只要对方的势力并非是宿仇,而且前来提亲的天骄确实有足够的资质,冰女神教高层往往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事后也会将消息牢牢地封锁。
至于白月雪和齐问天,则是因为白月雪和无神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冰女神教不希望牵扯进两大组织的恩怨之中,因而将白月雪软禁于秘境中。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永恒宫外。
从外界看去,空中有一片与天空颜色相仿的模糊,而且庞大到可谓是遮天蔽日。
香妃取出一枚令牌,向其中注入真气。
啵!
三人身影一晃,便瞬间转移到了永恒宫内。
“这里我熟悉,我来领路吧!”姜无书欢乐地说道。
阔别了半年多的时间,再次回到永恒宫之中,他不禁有些感慨。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熟悉而亲切,记录着他成长的点点滴滴。
一行人来到了姜世离的寝宫。
姜世离正在阅读着一些姜家各个分支呈上来的报告,看到他们联袂而至,不由得有些疑惑。
“世离兄,圣尊遇到了一些麻烦,无神组织盯上他了。”齐问天沉声说道。
“无神组织?细说。”姜世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竹简,皱着眉头说道。
齐问天便走上前去,与他详细地讨论了关于姜无书和无神组织的纠葛问题。
香妃则是拉着姜无书说道:“你现在也有出窍境了,我来教你一招姜家的压箱底秘籍如何?”
“好啊好啊,我现在正好缺一些战斗手段!”姜无书激动地说道,“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没必要,只要牢牢记住我接下来所说的口诀,并且以相同的方式释放就行。”香妃恬然说道。
她口中轻轻呢喃,抬起右手,半空中便缓缓浮现出一张符纸的虚影,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画笔在其上篆刻亮蓝色的痕迹。
约莫半个呼吸的时间,符纸便完成了绘制,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