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微微皱眉,不由有些恼怒,“你是谁?干嘛把针拔了。”
径直拿了一片棉花压住顾锦兮的手背,白秋平看向一旁的程蔓青,“你帮顾小姐压一下血,我先出去一下,你记得不要让任何人靠近顾小姐等我回来。”
话音落,白秋平直接抓着护士小姐的手臂,将人带了出去。
“你有病啊?抓我干嘛。喂,你到底是谁?你再不放手我叫保安了。”护士小姐愤怒地喊着,被白秋平带出了病房。
直到病房门关上,程蔓青看着自己手上正压着顾锦兮手背的棉花,“怎么回事?那个是谁?”
程蔓青跟白秋平没什么交集,虽然知道他是顾锦兮的朋友,但也仅止于此。
“白侦探,之前我曾委托他查我爸的死。后来,他也给过我不少的帮助。”顾锦兮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白秋平强大的关系网,总觉得今天的事情透着不平常。
听到对方是侦探,程蔓青也不由皱了眉,“侦探啊,既然他是侦探,刚刚他反常的举动,是不是代表……刚刚那个护士有问题?或者说……”
程蔓青的视线移到了顾锦兮即将输的那两瓶药液上,“这两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顾锦兮也不知道,但既然白秋平那样说了,顾锦兮觉得在他回来之前,他们还是小心些的好。
约莫五分钟左右,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看到对方要将推车推走,程蔓青直接拦住了她,“等一下,刚刚那个护士还没给我们输液呢,这些东西可不能拿走。”
“等一下会有人过来,推车别的病房要用,不能放在这里。”护士淡淡说着,便要绕过程蔓青。
可程蔓青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挡住了去路,“我说了,推车不能动。”
程蔓青一字一句地说着,微冷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护士。
可以说,程蔓青自小就是在道上长大的,跟着自家老爸身后也算看过不少冷血场面。
想要吓住一个小护士,可不要太简单。
看着眼前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揍人的程蔓青,护士也忍不住微微瑟缩了下,她能看出眼前这个女人很危险,“可是……别的病房也要用。”
“推车肯定不止这一个,你找别的就是了。当然,如果你说只有一个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打电话给你们院长,给他提提硬件设施该加则加的事情。”程蔓青一手放在推车上,打定主意是不让人拿走了。
见状,护士微微咬着唇,似乎非常地犹豫。
最后,迟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那好吧……我不推走就是了。”
说着,护士从推车边绕过,便要绕过程蔓青离开。
只是人刚从程蔓青边上走过,只见程蔓青的手倏地往她手臂上一搭,她的手臂便是一痛。
“我说了,推车不能走,上面的东西也不能动。”程蔓青淡淡地斜睨着护士,声色凉凉道。
原本护士还不想放弃手上的东西,但随着她手臂一阵剧痛,整个手在无力下,原本抓在手里的东西自然也掉到了地上。
看到掉在地上的那袋子药液,程蔓青满意地笑了起来,虽然那笑带着十足的寒意,“把双手抬起来。”
东西被发现,护士也很恼火,偏偏她还无可奈何,“我就拿了这一个东西。”
“抬起来!”程蔓青直接动手将她的两只手往上一举,接下来搜遍了她的内外口袋,直到确认没东西能被带走,“好了,你可以走了。”
对于护士而言,被人当小偷一样对待,实在是屈辱得很。
但面对程蔓青那张犹自带着煞气的冷脸,护士也只能选择先离开这里。
等人一走,程蔓青将那袋子药液放到了顾锦兮的被子上,“看来这个应该是有问题的。”
顾锦兮拿着那袋子药液,着实看不出跟自己前些天打的有什么不同,“如果那个人有问题,我们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没事,我刚刚借着搜身的功夫,放了点小东西在她身上。”程蔓青早就知道那个护士身上没藏其他东西了,会搜身,也不过是要放点自己的东西。
听到程蔓青的话,顾锦兮也有些汗颜,“你这是随身带小东西啊?”
闻言程蔓青笑了笑,拿过一旁的葡萄塞进嘴里,“毕竟我们俩的生活环境不同啊,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危险。像我的话,从十六岁那年开始,身上就多少会放点特别的东西。”
说着,程蔓青拉开自己的风衣,露出了内衬里一个小小的口袋,并从里边拿出一个折叠的小刀,“你看,这个东西我都带了十多年了,还是当初我爸特意找人做的。别看它小巧,锋利程度堪比最利的手术刀,还是十多年前的技术。”
想到当初上学时程蔓青就带着这些东西,顾锦兮也有些庆幸,还好当初没什么人敢惹程蔓青,不然指不定学校里就要发生什么见血的事了。
而那边,说完话的程蔓青就将刀重新收了起来,在收时还状似无意地看了眼顾锦兮,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对自己的惧意,有些无趣。
她还以为,自己这么一亮武器,应该会看到她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呢。
虽然对刚刚的护士有些怀疑,但现在白秋平还没回来,程蔓青就跟着顾锦兮聊了聊别的话题。
约莫十分钟后,白秋平这才从病房外回来。
一看到两人,白秋平便道:“有人来过吗?”
晃了晃手上的那袋药液,程蔓青道:“刚刚有个护士想拿走这东西,被我拦住了。”
走到程蔓青身边,白秋平刚想拿过来,就看到程蔓青手一歪,“你先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
白秋平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顾锦兮。
“白侦探,你还是说一下发生什么吧。”顾锦兮自己也很想知道。
“刚刚有人告诉我,贝思·霍巴特从一个地下研究室的线人手里买了一管研究药剂。我猜她应该是要对付顾小姐,所以才赶过来。”白秋平沉声道。
“这药剂的效果是什么?”顾锦兮微微蹙眉。
“破坏脑中枢神经,导致坏死。时间长了,将会造成脑死亡。”白秋平道。
脑中枢神经是什么,顾锦兮跟程蔓青都不学那专业,也不是太清楚。但是脑死亡是什么,是个傻子也知道啊。
程蔓青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那你怎么肯定,她把药下在了刚刚的药液里。”
“其实我并没有断定。”白秋平声色淡淡地说着,顺便摊了摊手,“我只是以防万一,先阻止了再说。反正就算我错了,等我找到那药剂再输药液也不是问题。”
白秋平的话还真没毛病,程蔓青也没法反驳什么。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那药剂找到了?”
指了指程蔓青手中的那袋子药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在它里面。”
看着手里的药液,程蔓青突然觉得有点烫手,“看来,你的以防万一还是很有必要的。”
“给我吧,我让人去分解下里面的成分,确认下药剂的事情。还有,我已经给阎琛打了电话,这次的事情,他要负责到底。”白秋平拿过药剂就离开。
程蔓青坐在一旁,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件事阎琛要负责到底?”
“因为那个贝思·霍巴特喜欢他,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手下留情。”顾锦兮想到之前阎琛对贝思的态度,也觉得有些恼火。
本来经过这次沉睡又苏醒,顾锦兮已经劝自己看开了,也不认为阎琛会跟贝思有什么。但只要想到阎琛对贝思和其他女人的差别对待,她还是会介意。
“那看来,这件事确实要阎琛好好负责到底了。”程蔓青听到顾锦兮的答案,对于那个贝思也多了几分的厌恶,顺便对阎琛的好感度也降了几分。
阎琛是被白秋平的一个电话叫过来的,看到顾锦兮还安稳地在病房里,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
看到阎琛过来,程蔓青不等阎琛说话,就扔了个东西过去,“你还是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跟锦兮说话吧,她现在可不开心。”
事实上,顾锦兮也确实不太开心,阎琛来了,也径直扭过头去。
见状,阎琛只好先退一步,“那我先去处理这件事,等处理好了再过来。”
“你去吧,这里我会呆着。还有,刚刚扔给你的东西,你可以找到那个下药的护士,应该对你有用。”话音落,程蔓青对着阎琛挥了挥手,拜拜~~~
微微点了下头,阎琛再看了眼生气中的顾锦兮,便离开了病房。
此时的贝思正被人关在病房里离开不得,白秋平等阎琛到了,才跟他一起走进去。
门一开,贝思正想骂出声,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阎琛,“阎,他们软禁我,不让我往外打电话,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你快帮帮我。”
“别装了,你真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白秋平淡淡说了一句。
看了眼说话的白秋平,贝思不理他,看向阎琛,“阎,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锦兮是我的逆鳞,你不该产生动她的念头。”阎琛冷沉着声音,听得贝思周身不由一寒。
想要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产生了一丝惧意,好一会儿才硬逼着自己出声辩解,“我没有,我之前还为了救她受伤,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呢?”
“我已经找到卖给你药剂的线人,他手上还有你的打款记录和录音。”白秋平径直道。
“你冤枉我,那些东西都是可以作假的。”贝思愤愤地看着白秋平。
“是吗?如果那些可以作假,那人呢?”之前那个护士虽然想跑走,但说到底时间太短,还没跑出医院多远就被白秋平的人带了回来。
护士年纪不大,本身就是被贝思的金钱收买,因为害怕,还特意让别人来动手。
此时白秋平还没说上几句威慑的话,就已经忍不住和盘托出了。
看到护士一字不漏地说了个全,贝思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此时的她最不敢看的就是阎琛。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阎琛冷漠道。
“我……”贝思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话都已经出不了口,因为就连自己都觉得那些话都太苍白无力。
阎琛也不打算听她辩解的话,“我已经通知你父亲,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他会把你带回去,并且,以后不管是上京还是a市,只要我再看到你一眼,你们霍巴特家族我将不留余地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