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有你的。我让你去上学，结果你当了副校长！”
虹桥公社，养鸡场繁育车间，老冯头阴阳怪气的吐槽贾东阳。
老冯头本想借着夜校磨磨贾东阳的性子，让他沉稳点，没想到适得其反，夜校反而成就了他。
对于贾东阳当农学院的院长老冯头是喜忧参半。
喜得是一个小小的农业知识班居然被他搞成农学院！
忧得是贾东阳年纪轻轻就顺风顺水，将来遇到挫折可能一蹶不振。
贾东阳摸着毛茸茸小鸡仔回应道：“冯大爷，是金子到哪都发光，说明我就是个当校长的料！”
“呵，是金子又如何？蒙上一块抹布，永世都发不了光，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老冯头说的是他半辈子总结的人生经验，小心行事，低调做人。
“您说的对，趁现在没人给我盖抹布我更得努力发光发热。总之，机会来了，牢牢抓住。”
贾东阳明白老冯头是好意，但他也有自己的看法。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
这时徐坤略低着头来了，“领导，书记。”
贾东阳笑着看向徐坤：“是不是来报名的人太多？没关系，缺老师我去农大借。”
徐坤拿着登记本一脸复杂，伸出手比个六。
“60人啊，少了点。”
“领导，不是六十，是六个。”
“什么！”贾东阳一激动，小鸡仔从他怀里跑了出去。
“不可能啊，招生消息都放出去一个多月了，就算现在是春耕也不能只有6个人。”
“您还是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见徐坤没有明说，贾东阳便猜到这里面猫腻，随即迈开步子往外走去。
老冯头笑着跟上去，心说到底是个孩子，遇事急躁，等会肯定找我帮忙。
……
农学院的招生站是一处古宅，解放前是地主大院，之后被没收，现如今作为夜校的授课点。
此时院墙外围满了青年男女。
“凭什么不让我们报名夜大！”
“你们没有资格！”
“资格？农学院就是给我们广大农民办的，我们还能没资格？”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贫下中农！”
招生老师吓得浑身冒冷汗，山区老乡不讲道理，如此大的帽子扣他身上可了不得。
“大家安静，夜大需要的是高质量，有文化的学生。想报名可以先通过考试，或者高中文凭也可以。”
“你们简直在骗人，我们跑了一百多里路，结果不让我们报名。呵呵，一个破夜校老子还不稀罕。”
“对，大学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走。”
“走走走，不读了。”
报名的学生渐渐散去，招生老师不屑一笑，心里骂了一句土包子，接着关上大门。
贾东阳冷冷地看着一幕，他气哄哄的走过去敲门。
院内又传来招生老师不耐烦的声音。
“敲什么！说了多少次，没文凭就得考试。”
招生老师开门一看竟然是贾东阳，连忙换了一副笑脸。
“呦，院长您来了？”
贾东阳：“招生情况怎么样？”
招生老师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沓卷子，“您看看，素质太差，合格的没有几个！”
贾东阳随手翻了几个，接着抿抿嘴，“文化低不代表素质差，我们不能只看学历，把所有人拒之门外。从现在开始，我亲自招生。”
说完出去招呼徐坤把秦怀民和秦长安从养鸡场喊来配合他演一出戏。
老冯头想安慰几句，就听贾东阳说：“冯大爷，麻烦您把刚才想报名的学生找来。在通知一下各公社主任，下午咱们统一进行招生考试。”
“小子，刚才这些人已经有些寒心。再说你安排考试他们也通过不了，来了也是白跑一趟！”
贾东阳笑眯眯的说道：“我安排的考试只要人品没问题，肯定能通过。”
老冯头没有再劝，想着贾东阳受点挫折也好。
贾东阳送走老冯头，秦怀民和秦长安俩人已经到了。
他揽着俩人肩膀：“下午你们……”
很快到了下午，尽管各公社大队牵头，加上上午那档子事，来考试的人仅有一百多人。
贾东阳招呼大家进来考试，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谦让起来，谁都不好意思进，心里都没底气。
这时贾东阳朝秦怀民点点头，他大大咧咧的问道：
“贾院长，我们没有文凭，考试也没用！”
话音一落，众人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全都安静下来。
众人的表情贾东阳早在贾东阳意料之中，他坐在桌子后沉声道：“我的考试不要文凭。小兄弟，你上过学吗？”
秦怀民挠挠头，“上过几年，会写几个字。”
“好，那你写几个我瞧瞧。”
秦淮民也不拖沓，半晌写好了。
贾东阳拿起纸笑道：“好，你被录取了。明天晚上来上课。”
众人疑惑不解，招生老师更是喊道：“院长，这不合规矩！”
可当他看到秦淮民写的纸条深深的低下了头。
纸条上赫然写着十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毛爷爷是人民的大救星！’
贾东阳举起纸条大喊，“大伙说说他够不够资格。”
大伙异口同声地回答：“够！”
“各位，我们夜大是劳动人民的大学，培养的有文化的劳动者。我们不看学历，只要思想正确，立场鲜明，欢迎大家前来报名。”
有秦淮民作为先例，众人渐渐放下包袱，踊跃报名。
招生老师小声对贾东阳说：“院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的招生法。”
“那是你没遇到我，早遇到我早见到了。”
贾东阳笑呵呵的走了，后面的事交给别人处理，不能什么都让他亲力亲为。
当贾东阳回到四合院，看见棒梗坐家门口伸着舌头舔糖葫芦，小当在旁边都快馋哭了。
贾东阳挑眉，“棒梗，又偷你奶奶养老钱了吧？”
棒梗一看贾东阳来了，赶紧把糖葫芦塞衣服里。
“才没，是我爸给我买的。”
贾东阳哼了一声，“骗鬼呢，你爸穷的叮当响，他能舍得钱给你买零嘴？”
这时贾张氏从屋里出来，“大侄子，东旭调运输开大卡车了。”
贾东阳愣了一下，贾东旭三轮车都骑不直溜还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