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笙虽然对玉石这块没有研究,可看这些一摔就粉碎的玉镯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以前上学时经常在学生广场的地摊上看到的地摊货。
“说吧,怎么赔?”店老板步步紧逼,走到江亦雪跟前,色眯眯地瞧着她,“要是没钱的话,哥几个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走哦。”
江亦雪浑身颤了颤,虽然明知道他这是讹诈,可面对这么多人,她还是不能镇定地应对。
“我,我没有这么多钱。”她呼了口气,颤声地说完,快速拽上褚笙,“我们走。”
褚笙被她拉着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就被从四面忽然涌上来的人群给堵上了。
明眼人一瞧,这都是有预谋的。
“芸芸,别管我,你快走吧。”江亦雪松开她,颤抖着出声:“快去报警。”
报警如果有用,这几个店铺恐怕早就没了。
想来这伙人也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
只不过不等褚笙说些什么,也不等她走上两步,那店铺老板就挺着啤酒肚走了上来。
“今天,不把我这几个玉镯子的钱赔上,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走!”他指着江亦雪和褚笙就喝。
“我们没钱,你要是再不让开,我们就报警了!”江亦雪大声嚷回去。
“呦呵?好呀,你报一个给老子瞧瞧?”店老板颠了颠脚,不仅不惧,反而笑意盈盈的。
就连跟他一伙的其他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这些人,简直就是法律的漏洞呀。
“一会儿离我远一点。”丢下声,褚笙双手交叉横在胸前,朝那店老板走近了两步,“我们没钱,我们也不会赔钱,你那几个破镯子还是留着回家逗逗老婆孩子吧。”
“呵,小美女,底气还挺足的嘛。”店老板阴里怪气的笑了几声,“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赔钱,你们就得陪老子和老子的这群兄弟睡一晚——”
啪!
不等他的话说完,褚笙才吃了几口的糖葫芦就全粘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刻,空气静谧。
“妈的,敢打老子——”
砰!
这一次,也不等他把话说完,褚笙两步冲到他身前,一个飞踢,脚踹在他的胸口,愣是把他给踢出了几米远,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老子打的就是你!”褚笙不屑地哼了声,冷眼睨他。
这一刻,空气依旧静谧。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妈的—咳咳,给,给老子上,把她给我抓住!老子要玩死她!”
这声令下,围在一旁的人回过神来,立刻朝褚笙围攻过去。
与此同时,城市中心,笔直坐落在这的三十层席氏集团大厦内。
“先生,这是一位网友正在直播的视频,您快看看!”看到直播视频的第一时间,杨山就立刻跑了过来。
他将手机放在席默卿的眼前。
男人搁下手头的事务,瞧了过去。
这一瞧,他脸色一沉,周围的空气都冷寂下来了。
视频中正在播放的,可不就是群殴打架的社会现象,而和其他的群殴不同的是。
这不是一群人在打一个人,而是一个人在殴一群人。
只见她身形矫健,自由穿行在一群要打她的人只见,一脚踹飞一个,遇到比较结实的,就再多加个拳头,非得给对方揍得鼻青脸肿的才行。
就这样,等她打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剩下还没来及上去的一部分人都吓得一哄而散了。
场面很快安静下来,她站在原地,周围除了围观的路人,和颤抖不已的江亦雪外,剩下的全都是被她打趴在地上的人。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侄媳妇,现任席家少奶奶杨芸芸。
他抬手,捏了下额角。
“先生,现在要赶过去吗?”杨山小心地问。
席默卿抬眼瞧向他。
杨山心肝一颤,忙回:“我这就去开车。”
……
“叫什么名字?”
“杨芸芸。”
“身份证拿上来。”
“……”
半个小时后,解决完这一群流氓,褚笙就被忽然赶到的警察带到了局子里。
和她一块过来的还有那店老板。
“谁先动的手?”警察接着问。
褚笙蹙了下眉,刚想说什么,那店老板就捂着半边肿起来的脸指向褚笙,“她!是她!她们把我摊子撞倒了不道歉赔礼也就算了,还动手打人!”
啧。
“是这样吗?”那警察看向褚笙,接着问。
“不是!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江亦雪忽然冲了进来,挡在褚笙的身前就说:“我向他道歉了,但是他不依不饶,叫了一群人围堵我们,想要欺负我们,所以才会动手的。”
“叫了一群人围堵你们,怎么你们一点事情都没有,他反倒被打成了这样?”警察显然不信她的话,反口就问。
江亦雪脸色煞白,虽然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可还是用力地解释:“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朋友会功夫,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行了,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你们几个,可没看到什么一群人。小姑娘,欺负人就欺负人,别给自己找这么多理由。”那警察不耐烦地打断江亦雪的话,直接下了结论,“给这位兄弟道个歉,带人家看看医生把身上的伤给治了,顺便把人家砸坏的东西给赔了。”
“凭什么!警察同志,没有你这样包庇人的!”江亦雪登时就怒了。
“凭什么?就凭你打了人家!”
“你这分明是——”
不等江亦雪把话说出来,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褚笙,这才上前把她拽到了身后。
“行,可以。”她微笑着回。
“芸芸,明明是他们——”
“先这样,去外面等我。”褚笙把她往外推了一把。
江亦雪跺了跺脚,气愤地走了出去。
和那店家一块签字了事之后,褚笙就和他一块走了出去。
“美女,医药费和我的玉镯子总共要一百万呢,打算怎么赔呀?”店老板捂着半边脸,奸笑着问。
褚笙不紧不慢地朝外走,“你打算让我怎么赔?”
“现金或者转账都行。”店老板不死心地上下看着她,“要是实在没钱,以身抵债,让老子睡一个星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