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若微闪烁不安的眼神，帝烬野眯起眼眸笑了笑，低声说道：“可以给你看，但是你的律师不能看。我觉得你可能是忘记了我们之间恩爱又甜蜜的事情，你的离婚诉讼是一定会被驳回的。”
帝烬野懒洋洋地敛眸望过去，示意程若微旁边的男律师暂时回避。
此时，唐嵩律师就看到姚律师点点头的态度，他便站起身，暂时离开会议室。
可没想到的是，连姚律师也跟着起身，她是要和唐嵩律师单独谈谈。
程若微看着帝烬野递来文件袋，她手指微微僵硬的接过，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堆照片。
看到照片画面的那一瞬间，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识用双手捂住照片。
“怎么会有照片……”
程若微抬头瞪着帝烬野，眼神里都是质问。
这时，帝烬野似乎是在欣赏着她的反应，嘴角轻扬，声音低哑地说道：“当然会有照片，我们睡过，不是吗？原本这些照片和视频都是我的私藏不会拿出来分享，可是你要我证明我们夫妻感情和睦，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还有视频？！”
程若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分不清楚是羞耻还是愤怒。
“有，你想看吗？”
帝烬野平静的回答也没有那种炫耀的戏谑意味。
可是，看到这些亲密的床照，程若微还是难以抑制的情绪受到冲击。
那晚的事情，她竭力想要从记忆里抹去。
没想到帝烬野手里还有照片和视频，是证明，也是提醒，这是她没办法解释的一夜缠绵。
程若微紧抿着双唇，转过身不想看那些亲密照片，也不想看坐在对面的帝烬野。
“那晚我以身相救的时候并没有强迫你，拍下这些照片也是因为我要帮你应付那场算计，全程我都在救你。视频我不会公开，这些尺度还安全的床照是我特意挑出来做证据的。”
帝烬野在说话的时候，动作慢条斯理地将照片都收起来。
“现在就只有姚律师看过照片，我不会让你的代表律师看到，如果你一定要递诉讼状的话，这些床照就会公开在女法官的面前。”
“……”
难怪帝烬野会带女律师过来。
是因为他介意，被其他男人看到他们的床照。
程若微莫名其妙地笑了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想这种事情。
笑着笑着，她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嘴角的笑弧慢慢僵硬变成自嘲，她像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孤注一掷也功亏一篑的失败了。
果然，就像姚律师说的那样。
她连离婚这一步都走不到，怎么能妄想和帝家争抢泽然的抚养权。
“你想好了吗？”
帝烬野看着程若微的眼眸慢慢黯淡，竭力掩饰着自己的心痛不忍。
下一瞬，在她没有否认的时候，手指再敲了敲桌面提醒。
站在外面的姚律师就和表情不太好的唐嵩律师一起走进来。
姚律师很清楚帝少会亲自和程小姐说什么内容，她的职业操守是面对首富帝家的离婚八卦也像是对待普通人，微笑着说道：“程小姐，您对于帝先生提供的证据有没有异议？如果照片有造假，或是事实不符，您都可以直接和我说。”
程若微是真的想睁眼说瞎话的全部否认事实。
但是，她很清楚帝烬野手里还有亲密视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尺度，如果公开，那真是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