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俩都被她看上了?”
苏云只觉得十分荒谬。
她根本没预料到,胡芳的想法居然如此超前!
狗子满脸写着一言难尽,想起他临走时,胡芳还趁机摸了一把他的手,他就浑身恶寒,恨不得跟苏文兵一样,马上冲进澡堂子从头到尾搓几次才好!
夏英啧啧两声,漂亮的脸蛋皱成了包子状,感叹了一声:“我哥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其实也不难理解,胡芳本来就不是安分的人,否则也不会设计缠上夏宇,如今又见到两个条件比夏宇更好的人,她肯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夏英感叹完,转头就问苏云:“那个女人胃口这么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胡芳居然宁愿偷情也不想跟夏宇离婚,看来狗子和苏文兵的筹码还不够!
苏云思此,目光灼灼看着狗子,带着明显的鼓励。
狗子被她一看,浑身一颤,下意识就委屈瞥了夏英一眼,连忙对苏云摆手:“不行不行,我不想去了,这种光荣的任务,还是交给文兵吧!”
苏云:“可是,跟苏文兵同志比起来,我和英子都更相信你呀。”
“嗯!”夏英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用祈求的语气,“狗子叔,你就答应吧!”
这满满的信任感,换谁能顶得住?
狗子当即背脊一挺,拍着胸脯:“行,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狗子迈着外八字步,兴奋转身离去。
他一走,苏云也连忙招呼着夏英,“英子,我们赶紧回宿舍吧,外面太冷了!”
夏英:“行,在这儿站了一会儿,脚都给我冻僵了,还是回去裹着被子看书舒服……”
就在狗子设计引诱胡芳上当的同时,远在海城的楚承颂没多久就查到了苏玲的下落。
午后,顾海的小院里,杨慧茹接到了楚承颂打来的电话——
“老大,妈没有耽误你的正事吧?”
电话里,楚承颂笑道:“这点小事,都不用我亲自去查,哪能耽误得了我?妈,你在四九城那边还好吧?小妹呢?”
听他问起苏云来,杨慧茹滔滔不绝:“你小妹在京大上课呢,就是住校这一点让我不太满意,虽说京大的伙食也不错,但到底跟家里不能比,小云放假回来人都瘦了一圈,要不是眼下天太冷,没办法继续修整房屋,我早就把你舅舅那套房子修缮好,带着小云住进去了!那房子就在京大旁边,小云上下学都方便!”
说完苏云,杨慧茹又接着道:“还有小海那孩子也不错,现在进了科技院,听说领导还接见了他几次,亲自表扬了他,还专门派了车接送他,这孩子是真有本事,小云跟他在一起,我简直一百个放心……”
杨慧茹是放心了,可这话楚承颂听着就浑身别扭,只觉得上次被顾海捏过的手现在还疼!
这个妹夫,他还没承认呢!
楚承颂默默咬牙,飞快打断杨慧茹,“妈,不说别人了,我前两天收到了一封港城寄给您的信!”
杨慧茹听到港城两个字,果然把顾海抛诸脑后,情绪激动问:“是谁寄来的?信里说了什么?”
楚承颂的嗓音带上三分愉悦:“是舅舅寄来的,让您收到后给他回一封信,估计是跟您一个想法,想确认您是否安好,所以我代替您给他回了一封,说明了我们这边的情况。”
“好,好好好……”
杨慧茹终于听到了娘家人的消息,几乎是喜极而泣!
芳姐在旁边安慰了她几句,杨慧茹跟芳姐握了握手,然后才对楚承颂说:“老大,你在那边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别让妈担心,知道吗?”
楚承颂:“妈,我知道了。”
“还有,要是你身边有什么看上眼的女孩子,就……”
“喂?妈,我这边好像线路不好,下次再跟您聊,再见!”
“嘟嘟嘟……”
楚承颂利落挂了电话。
杨慧茹无语拿着电话,心知肚明她家老大是故意装傻,最后只能无奈叹了口气,跟芳姐吐槽:“这孩子,自己的终身大事是半点不着急,再过几年就三十了……”
芳姐笑了笑,“慧茹同志,你就别担心了,现在咱们国家都改革开放了,我每天出去买菜,都看见街上好些外国人呢,说不定以后承颂给你找个外国媳妇回家,让你大吃一惊!”
闻言,杨慧茹哭笑不得,“他要是真能找到,我反正没意见!”
“哈哈哈……”
主仆两人同时笑出声。
海城这边,刑警队办公室里,楚承颂刚挂了电话不久,楚振军就掐着点打过来。
“给你妈打过电话了?她在四九城还好吗?说没说什么时候回家?”
楚振军问完,楚承颂就扯扯唇角,“爸,你应该知道,只要家里还有别人在,我妈是不会回来的。”
这个别人,自然是指楚真真。
楚振军重重叹了口气,“承颂,我已经跟你钱叔叔说好了,等过几天就让真真去文艺部当个文艺兵,到时候再给她分配个宿舍,我也算对得起你姑姑了。”
听楚振军这样安排,楚承颂讥笑道:“爸,我跟你打个赌,我赌楚真真绝对不会乖乖去什么文艺部,如果你无法狠下心来,估计这辈子都不能摆脱掉她,你信不信?”
电话那边,楚振军蹙起眉头,“承颂,你对真真的偏见太深了,自从你们走后,真真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每天都在反省自己,她……”
“我不想听这些,等她真去了文艺部,你再告诉我吧!另外,谢谢你帮我查到了欧阳旭的地址,这事我没告诉我妈,因为我怕她烦心。”
“好了,就这样,我挂电话了。”
这次楚承颂挂电话的速度,绝对是带了个人情绪。
楚家小楼客厅里,楚振军放下电话后,一回头,就看见楼梯楼快速闪过一道身影。
楚真真偷听完回到房间,咬着牙就坐到床上,无声狠狠锤了锤床,暗道:不能去什么劳什子文艺部,绝对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