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宁顺势捏住她的下颚,危险的痛斥:“赶快说,你到底知道什么,这件事情,跟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
童宁从来就不信任童佳,可是,童宁也有过怀疑。
沈茹死的时候,童宁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分辨不清楚,可是他,她明明记得很清楚,出事前,沈茹明明是身康体健的,怎么会突然,就发生意外了?
童宁曾经动过心思,要去彻查母亲的死因,可是,她那个时候被诸多繁琐的事务压着,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去查。
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要查,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与财力,都是不可估量的。
可是今天,童佳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童宁怒了,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去说服自己,沈茹的死,不是事出有因,不是意外。
童佳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足以说明,事情有隐情。
“想让我告诉你,来求我啊,跪在地上求我啊。”
被掐住了脖子的童佳,面目狰狞的呐喊着,粗粝的嗓音,更显得难听。
她一挥手,狠狠的甩开了童宁的手,猛然一推,童宁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向后退了几步。
童佳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童宁,她怎么不像她那个短命的妈一样,去死了?
她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上,挡了她荣华富贵的路?
“你想要知道真相,你是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吗?你要是真的想要替你妈找出真相,这么多年,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你妈妈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真是太惨了,难怪她会被别人害的,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直到现在,童佳才看到了被彻底激怒的童宁,她小,发了狂一般的笑着。
童宁越是痛苦,她就越是要笑,她就是要看着童宁痛苦的样子,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舒坦那么一点点,她要童宁不好过,她要童宁过得比自己还要惨。
童宁只觉得全身都在愤怒的颤抖,根本控制不住的颤抖,眼眶也湿润起来,这样的侮辱和愤恨,都快要将她淹没了。
童佳最大的错误就是,提及到了童宁的母亲,就是侮辱了童宁的母亲,那是她的逆鳞。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的印在了童佳的脸上,童佳瘦削的两边脸上,红肿了,成了两座五指山。
可是,童佳不惧怕这样的童宁,她打的越用力,就证明她越是在意。
三年了,她还以为现在的童宁无坚不摧呢,原来,只要这么一个小小的线索,就能将她摧毁。
童佳心底泛滥的得意,让她整个人,都面目狰狞,难看极致。
“你打我,打我又有什么用?你妈也回不来了,你那个算命的妈,她该死。”
“她就是一个狐狸精,是她抢了我妈的男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是个狐狸精,她不要脸,所以到最后,她死得那么惨,面目全非,尸骨无存。”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那是她应得的,那是她的报应。”
童佳叫的很大声,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听见,她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什么a市有名的女企业家,什么沈氏集团的创办者,都不是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抢了人家婚姻的,不要脸的女人而已。
这段话,已经成功的让本已经处于愤怒边缘的童宁再一次,冲上了狠戾。
她咬牙切齿,她无法容忍有人对自己的母亲这样的谩骂与侮辱。
她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傻女人而已,当年刘美辉与童振国,是未婚先孕,才生下的童佳,可是,自己的母亲根本就不知道。
她一心以为,童振国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所以才会动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童正国。
她做了那么多,可最后得到的,却只是童振国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登堂入室,让她让位。
可是,童宁从小就清清楚楚的知道一个事实,她的妈妈不是小三,她是与童振国领了结婚证的人,她名正言顺。
童宁知道母亲的辛酸,为了童振国,她忍受了太多的骂名,而刘美慧母女,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偏偏,一味的抹黑自己的母亲。
真正该谴责的是童振国那个男人,她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傻女人而已,谁都可以说她,可是,刘美慧与童佳不行。
“你给我跪下。”
童宁不能允许别人这样的辱骂她的母亲,她冷冷的盯着童佳:“给我跪下,给我的母亲道歉。”
她的妈妈这一辈子最在乎的便是名誉,她绝不允许有人在妈妈死后,还抹黑她的名声,她的母亲,清清白白,值得所有人去纪念。
童佳缩了缩瞳孔,看到这样疯狂的童宁,她有些害怕,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可是,她现在更多的是激动。
童宁,她的软肋,原来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冷冷的挑眉,童佳的脸上带上了的笑容:“要我道歉,门都没有,我说的没有错。”
童宁暗了暗神色,清澈的眼眸满是怒意,闻言,她拽住童佳,愤恨的用脚踢向她的腿。
童佳激动的大声叫唤,这声音,也让特意赶过来接童宁回家的简慕修听到,加紧了步伐。
他知道童宁来了,可是,他不知道,刚才发出那粗粝嗓音的人,是童佳。
所以看到童宁在打童佳的时候,他心下一沉,第一个反应就是,童佳是不是又欺负童宁了。
简慕修大步凛然的走过去,伸手推开童佳,将童宁护在身后,低头扫了眼她的全身,沉声问着:“你有没有事?”
童宁当然没有事了,简慕修很快就会知道,三年来,童宁德战斗力,已经突飞猛进了,不是随意一个人,就能欺负到她的身上的。
童宁没有想到,简慕修会来,她这会儿,心情本就烦闷,再一看到简慕修,想到就是这个人,将童佳这个祸害放出来,你叫她,能有什么好脸色对待简慕修。
愤恨的甩开他的手,童宁冷冷的呵斥:“我有没有事,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