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童佳的言行,童宁自认为是很清楚了,只是,她不太明白的是,童佳明明就是,恨不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在了?
怎么,她费了那么大的心机,进入了自己的屋内,为何会选择,用这样的药物,来给自己投毒呢。
童佳应该很清楚,童宁怀孕的时日,她也应该了解,米非司酮这种药,对于怀孕已经四个多月的童宁来说,根本就是无用的。
所以童宁很困惑,童佳既然那么想要自己的命,或者说,童佳只是单纯的想要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命,除了用米非司酮,她其实还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简慕修,虽然我觉得童佳这个人,的确很可恶,可是,我还是很难理解,她用米非司酮,来给我投毒的做法。”
童宁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简慕修凝了凝眉头,他也觉得,童就爱应该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
童佳这个人做事的目的性很明确,她他从来都不愿意做无用功,而这一次,这一场,诡异的投毒事件,明显的就是做了一场无用功。
不仅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暴露了他的目的。
简慕修一开始的确只怀疑了童佳,但是现在他的心里有另外一个人。
“童宁,你不是说那一天,贺泽也在你家吗,你仔细的想一想,贺泽,究竟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他到底,有没有机会,在你的家里,打开你家的冰箱,进行投毒?”
童宁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是不大。
“不会的,我相信贺泽。”
简慕修沉默了,他张了张嘴,想要告诉童宁,贺泽这个人,外表看着温和,但是,内里并不一定,就是真的正直。
他对童宁,明显是保有幻想的,这种时候,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童宁,你就那么相信他?”
简慕修皱着眉头,虽然他这个话语,听着,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刻意,用言语来无线贺泽。
但是,那一天,童佳与简慕修说起,贺泽的事情之后,简慕修便特意派人,去查了查贺泽。
结果,还真发现,贺泽的抽屉里,有一盒没有开动过的米斯非酮。
这只能说明,贺泽的确是走过心思,要还童宁的孩子,只是后来,贺泽为什么没有动手,也有可能,是在等待今日这个时机。
也有可能是他后来良心发现,舍不得伤害童宁了,不过这并不代表,贺泽的嫌疑就可以打消。
童宁正疑惑着,苍白的面容上,她那一双眉头,紧紧的蹙着,的确是在为这件投毒案而心烦意乱。
简慕修看的有些不忍心,伸手握住了童宁的手:“好了,不要再想了,如果是有人投毒的话,一定会在你家,留下痕迹的,我现在就告诉唐誉,让他派人去取证据,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我一定会查到底的。”
童玲默然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交给简慕修去做,她是放心的。
只是,简慕修才刚交代童宁一番,门外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却是叫他不由得,再一次皱紧了眉头。
是贺泽,这个男人,竟然还有脸来。
要不是他,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童佳怎么会有可乘之机,来伤害童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贺泽明明知道,简慕修对于自己不待见,他便直接越过了简慕修,来到了童宁的病床前。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贺泽温柔的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愧疚:“宁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声音温暖,叫人听得心头一颤,如沐春风一般。
简慕修凝了凝眉头,幽深的眼眸中,分明还残留一抹嫉妒之色。
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走上前,强势,却又突兀的,伸出手,在童宁的眼前晃了晃。
“宁宁,你该吃药了。”
童宁被他的手,晃得一阵眼花,简慕修不由分说,端着一杯水,利索的将药片,灌入了童宁的嘴中。
童宁蹙了下眉头,简慕修捏着她的嘴,手微微打开,将童宁的嘴,张开一个“0”型,三两下,将水灌入童宁的嘴中。
“……”
童宁被他着粗鲁的动作,弄得连着呛了好几下,抬头幽怨的盯着简慕修:“……你是故意的吗?”
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明明是尴尬之际,可贺泽,却是眼中眼中酸楚。
因为,即便是这样生硬的互动,他也不配拥有。
好忧伤。
而且,简慕修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
还是,他是对自己,有所怀疑了?
贺泽心内翻起了波涛,不过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甚至笑的十分的和煦。
任谁也想象不到,越是平静的表象下,便越是波涛汹涌。
“宁宁,我以为,简先生至少还能保护你的安危,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这个话,说的很巧妙,一个“至少”,是在暗示简慕修,除了给不了童宁安定平和的生活外,现在竟然连童宁的安危,都负责不了。
一句“是我想太多”,更是直接,将简慕修否定到了尘埃里。
这就是,贺大医生才能说出口的话术啊。
童宁怯怯的看向简慕修,他的脸色,果然全黑。
“童宁被人投毒的时候,你不是就在身边吗,你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贺泽眼珠子狐疑的转动了一下:“你说是昨天?”
简慕修冷哼:“别装出这么一副高尚的样子,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别人不知道,却也瞒不过我,所以,我劝你,还是少动一点歪脑筋。”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
简慕修是那种淡漠的,目空一切的审问,贺泽的回击,分明风轻云淡,但杀伤力,也是很精彩的。
“我原本还以为,简先生虽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但至少,为人还算光明磊落,但是现在来看,简先生真是辜负了,我对你的好评价。”
“……”
简慕修俩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如果,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也算好评的话,他简慕修,在别人眼中,还真特么的一无是处。
“那你呢,你敢说,昨天的事,跟你没一点关系?”
冰冷淡漠的一句话,可简慕修,看向贺泽的神情,却是带着一份锐利,仿佛,能看透贺泽的内心一般。
贺泽回望了一眼,最终却只是,心虚的低下了头,这个,他还真不敢说,和他没关系,只是,他绝对没有要害童宁的意思。
“我说了反正你也不会信。”
贺泽低喃一句,眼神却是掠过了童宁,他可以在简慕修的面前说慌,却没法,再一次的,欺骗童宁。
简慕修冷哼一声:“你敢,在童宁的面前,说你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吗?”
要不是贺泽明显这么咄咄逼人的态度,实在是惹怒了简慕修,简慕修其实,还真的不会怀疑到贺泽的身上。
他们是情敌没错,但是,他还不至于,龌龊到,事事都要质疑到自己的情敌身上去,实在是,贺泽这个人,表现得太过异常了。
贺泽沉默了一会,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实在是叫童宁心生困惑。
想要她不怀疑,这两个人,就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好么。
贺泽沉默过后,态度到是更强硬了:“我懒得跟你说,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你装什么装,你要是敢害童宁,我跟你没玩。”
简慕修瞪大了眼睛,大声地怒吼,看那样子,仿佛真拿贺泽当仇人似的。
“你们两够了。”
童宁看着贺泽,神情之中,闪过几分狐疑,点点头,却是对着简慕修道。
“我相信他,贺泽不会害我的。”
“童宁,你……”
简慕修又气又急,你叫我说什么好。
你怎么就对他,那么信任,可是对我,却是再无信任。
“简先生,如果我是你,我救回先去找出凶手,而不是在这里,质疑别人。”
简慕修咬咬的牙,病房里的两个人,都不那么欢迎自己。
“好,童宁,你现在这里休息,这件事情,不管是谁做的,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决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说完,简慕修狠狠的瞪了一眼贺泽,眼中,既有敌意,又带着警告之意。
别以为他走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童佳做的,他自然不会放过童佳,可是。如果是贺泽,他也不会,让着男人,在有接近童宁的机会。
简慕修出门的时候,特意交代自己的助理,好好的盯着贺泽。
他就不信了,贺泽若是真有害童宁的心思,他还能藏的那么深,不出一点儿蛛丝马迹。
回头望了童宁一眼,简慕修这才不太放心的离开,第一件事,便是回到童宁的家,去取证据。
只是,当简慕修回到童宁德家内,却发现,童宁的家门是大开着的,简慕修心下一紧,警惕在四周望了一眼,毫无声息,静谧的,叫人心生怀疑。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慕,看起来,是有人在里面翻找东西。
是进贼了,还是,有人伺机而动,简慕修敛了气息,悄身,躲在了门后面,待到里面的人出来时,简慕修一拳,重重打在了那“小偷”的脸上。
只听“哎呦”一声,那“小偷”惊叫一声,简慕修看向那人的脸,顿时,面上神情讪讪。
“王姨,怎么会是你?”
简慕修这一拳,最终还是收住了,不过,虽然未伤到王姨,却是将年纪漸大,动作额十分僵硬的王姨,给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捂着脸,连连求饶。
“先生,我只是在这里打扫卫生啊。”
王姨低着头,刚才被简慕修一吓,摔的不轻,此刻,后背还隐隐作痛,王姨痛的,惊呼了一声。
简慕修面色讪讪,他最近还真是,被蛇爷以及童佳一行人,吓得不轻,遇到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陷入怀疑。
猛然瞥见王姨手上拿着的一盒心牛奶,简慕修神色一凛,伸手,将那一袋未开封的牛奶,夺了过来。
“这里怎么有一盒牛奶?”
王姨愣了半晌,显然不明白,不过是一盒牛奶而已,简慕修那样在意,有事为了什么?
“先生,家里的牛奶没有了,我就给扔了又重新买了一盒,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王姨一脸的莫名,她看着简慕修,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你说什么,你把那个牛奶丢了?”
“是啊。”
王姨被简慕修吓得一愣一愣的,真以为,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事呢。
“先生,这,到底有什么事啊,我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