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阳子冀在晕晕乎乎之中醒了过来。他看到浑身赤裸躺在自己身边的黄贝贝,并没有一丝的震惊。虽然是酒后行事,但是他记得自己向黄贝贝说过、做过的事情。
在三十而立之年,他第一次要承当起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而他的妻子,就是他曾经以为,不会有任何结果的黄贝贝。
阳子冀醒来的同时,或许是心有灵犀,黄贝贝也醒了过来。她看到阳子冀在她,她略微有些害羞,但并未将自己的春光藏起来,反倒是把手放在阳子冀的胸膛上,用手指画着圈,说道:“哥哥,我们已经做过了,是夫妻了,你……什么时候,和我拜堂成亲啊……”
阳子冀摸了摸黄贝贝的脸颊,深情地说道:“贝贝,我会娶你的。等回去帝国,我就娶你。虽然我们两个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倒是请尺闻和陈芳过来见证,也是可以的!如果你能请动你的师父,就更好了。”
听到阳子冀这么说,黄贝贝心中对于纪无双这十余年的憎恨烟消雾散,她有些担忧地说道:“你也知道,我师父那种脾气,她是个好面子的人!可能不会来的!”
“没事,就算她不来,我们也要将诚意做到。你要和我成家了,有必要告诉她一声。即使她不同意,不祝福,你也没有什么失礼的了。”
“哥哥,我一切都听你的!”
可能是第一次,两人暂时没有再做一次的打算。她们两个起身洗漱一遍穿好衣物,准备下楼去吃点东西恢复一下体力。但是看到黄贝贝有些一瘸一拐,阳子冀也清楚每个女孩子第一次过后,身体总有些不适应的。
搀扶着黄贝贝下了楼梯,他找了一张空桌子扶着她坐下。阳子冀熟练的用东瀛语叫来一桌美味的食物。两人之前不知道做了多久,体力有些亏空。只不过,纵然很饿,他们吃饭的时候,礼节还是到位的。
只不过,因为突破了一层的关系,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就显得亲昵很多。时不时的,阳子冀给黄贝贝夹菜,不是送到她的碗里,而是直接喂她吃。这种亲密的举动,令在场不少的年轻男女羡慕嫉妒恨。
就在这个时候,樱子带着柳生思君进了客栈。她刚想问掌柜的阳子冀在哪里,就陡然看见了阳子冀喂菜给黄贝贝的情景。这种恩爱的举动,令她内心是倍感煎熬,她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原本,樱子是想带柳生思君过来,让阳子冀教她修炼的。因为意识到阳子冀离开的时间又快到了,而她已经无法和阳子冀再续以前的亲密无间了。所以,她也只能让柳生思君,来多占用一些阳子冀的时间。也算是,给柳生思君一些补偿。
就在樱子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阳子冀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她。他停了下来,起身说道:“樱子,你怎么来了!是有事情要找我吗?来,快坐下!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面对阳子冀的盛情相约,樱子有拒绝的心思,但终究为了柳生思君,她选择去面对自己不愿意面对的。
樱子因为知名度的原因,所以出行都是带着一层面纱的,她坐到了黄贝贝的对面,双眼虽然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但是却时常在审视着黄贝贝,似乎在观察她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差别和差距。
“这个女人,很漂亮,身材也很好!气息非常的沉稳,实力比我强,她……配得上子冀君……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了……”
这是樱子内心的独白。
只不过,樱子没有注意到的是。或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她不知道自己的相貌,其实并不输黄贝贝。虽然凹凸的地方略有不去,但是在身高和生活上,她都是要胜过黄贝贝的。她会做菜,黄贝贝不会……
阳子冀给樱子倒了一杯酒,问道:“樱子,你我之间,不必拘泥太多。如果你有困难,尽管和我说。在这天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问题,我都能够解决!只要你说,我就照做!”
或许是以为樱子不会提出过分的问题,阳子冀并没有在话中加入设定的条件。几乎可以说,樱子想对他要求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
闻言,樱子心中叹息道:“如果是四年前,你能这么对我说,就好了,我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但是现在对我这么说,一切都晚了!”
掩盖住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樱子随即说道:“柳生君,我想你收思君为徒弟,教她修炼。我想在这个天下,应该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做她的师父了。”
听到樱子的请求,阳子冀完全没有考虑太多,说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下来!只不过跟着我修炼,你也知道是非常苦的!这个,你得问一下思君能不能吃苦。如果不行的话,还是算了吧!”
“思君,柳生叔叔是一个非常强的人,跟着他的话,你能学习到很厉害的武功!你有了武功,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娘亲也不用对你操心太多了!”
听到樱子这么说,柳生思君没有多想,说道:“柳生叔叔,请让我跟你修炼!我想要变强,不让娘亲操心太多!”
“好!既然你有这一份的孝心,那么我就收你为徒!我不拘泥于拜师的条条框框,你不必向我下跪!等会吃饱喝足,我就先教你一些东西!”
柳生思君起身,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说道:“思君谢过师尊!”
“不必多礼,先吃一些东西吧!”
就在这时,樱子起身,说道:“柳生君,既然你答应收思君为徒弟了,那今晚她就先寄宿在你这里,可以吧?”
“我这边没问题,但是你要问一下思君愿不愿意。”
樱子看了柳生思君一眼,她随即点头表示同意。见思君也同意了,阳子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达成了来这里的目的,樱子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勇气了,她有些苍白地说道:“那思君就交给你!我那儿约了一个急诊的病人,现在就要赶着回去医治。所以,先失陪了……”
看着樱子离开,阳子冀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来。黄贝贝见状,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见樱子一人离开,她担心她孤身一人会有危险,便附到阳子冀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确定了和阳子冀的关系,黄贝贝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对于这个潜在的情敌,也没了一丝的敌意。因为她不相信,以阳子冀的道德水平,他会再迷恋一个爱上别人,还有了孩子的女人。
听到黄贝贝的话,阳子冀写了一张纸条给黄贝贝,随即便起身离开。这张桌子,就剩下黄贝贝和柳生思君。看着水灵水灵的柳生思君,黄贝贝已经在幻想,自己以后和阳子冀的孩子,应该不会比眼前的这个差。
阳子冀出了门,他左顾右盼找不到樱子的踪影。他在略微思索了一番这里到那片竹林最短的距离之后,阳子冀便向左边行走。他相信在这条路上,能够找到樱子,顺利地护送她走一段路。
阳子冀走了没多久,他忽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哭声,而且这哭声,听起来是极其耳熟。猛然间,他看到斜阳柳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柳树的旁边,不停地抽泣。
“樱子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哭?我过去问的话,她可能不会对我说出实情的。我且偷听一下,看看她有什么难处。”
阳子冀悄悄地靠近斜阳柳,他在合适的距离隐匿了下来。以他高超的隐匿技巧,樱子是不可能发现他在偷听她可能说出的话的。
樱子在斜阳柳旁哭了很久,她忽然一边哭,一边说道:“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我还在想什么?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染指了,他已经不属于我了!”
听到樱子的话,阳子冀不明所以,他从“尘埃落定”、“染指”等词语推断,应该是和皇位有关。他不禁在想,樱子退位,是不是真的被吹雪樱川逼宫逼的,不然她不可能这么快就退位的。
心下敲定了这个可能,阳子冀准备出来安慰一番樱子,对她打包票一定要帮她重登皇位。但是他还没有走出去,樱子却是再次说了起来。
“苍天啊!我现在要怎么做啊!思君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我对她撒谎,说她的父亲死了!其实,他并没有死,一直都活的好好的!”
听到这里,阳子冀有些不明所以,他选择继续偷听下去。他也很想去听一下,这个从他身上将樱子夺走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不负阳子冀所望,樱子下面说的内容,确实牵扯到了柳生思君生身父亲的信息。
樱子一边哭一边向苍天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告诉子冀君,思君是他的孩子啊!我又要怎么做,才能告诉思君,她日思夜想的父亲,此刻就在她的身边!”
樱子的话,就如同一道惊雷,将阳子冀一切的理智和道德都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