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子冀他们早早的就在一楼等待着,而昨天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旅店掌柜,此时的他,已经没了昨天的那份懒散,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在柜台,极为恐惧地看着正在看书的阳子冀。
昨天晚上的事情,对于掌柜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生的噩梦。因为,他的计谋被识破,手下在他不能察觉的攻击下死去。再加上昨天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奇特液体,他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淡定了。
令他更加恐惧的是,阳子冀在明知一定会有人来抓他们的情况下,竟然就在这里这么大马金刀地坐着,而不是想方设法逃跑。这种淡定的表现,难免让人怀疑,他们是智珠在握,丝毫不慌。
实际上,阳子冀已经将计划都布置好,就等着官府的人杀过来。他这一次,不仅要教训这群昨晚骚扰他们睡觉的人,更是要趁机反攻,令那些人明白,一般的小算计,对他而言没有用。
没过多久,好几个捕头带着五六队的捕快来到了旅店,他们一进来,非但没有向周尺闻行礼,直接就是下令抓捕,抓捕的理由都不说,其心思,可想而知。
来抓捕的人,都是寻常的捕快,对方并没有安插高手来做样子,显然这也是下套的人算计的其中一环,这是阳子冀没有想到的,只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反攻的结果。
不用阳子冀动手,黄贝贝一个人就已经在顷刻之间,将大部分的捕快打倒在地,那些漏掉的,也逃不过周尺闻和陈芳的进攻。不到一个照面的时间,捕头加捕快一共四十多人,全部躺在地上打滚,面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周尺闻活动了手脚,怒道:“你们都眼瞎了是吧?我堂堂一个帝国九皇子,也是你们能动的?还是说,你们已经投靠了起义军,要抓我去领赏呢?正好,起义军的大王,现在就在城外驻扎着。”
周尺闻的话,字字诛心,令躺在地上打滚的捕头忍着剧痛跪倒,求饶道:“皇子殿下饶命……在下……在下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请皇子殿下饶命……”
“皇子殿下饶命啊!属下确实没想到您会在这里……平日里,这里都是没有人来的……”
“九皇子殿下,您就看在您也没有受伤的情况下,饶过我们吧……”
“……”
这些捕头都是打马虎眼的话,显然是早就设计好的。周尺闻虽然没有阳子冀那么聪明,但也是能够听出来的,他也很清楚,来的这些捕头捕快,只不过设计的人中微不足道的存在。
周尺闻冷哼一声,道:“滚!顺便把上面的尸体都抗走,别留在这里恶心我!”
“是……是……”
话音落下,这几个捕头领着十几个捕快上了二楼,没过多久,每个捕快的肩膀上,就各自扛着一具尸体,他们慌张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捕快离开之后,阳子冀也是起身,说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尺闻,你也是时候,去见见你的父兄了。”
“虽然是两年过去了,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念他们。如今回来,我希望的是,一切都顺利,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走吧!”
随即,他们四个都出了旅店。偌大的旅店,就剩下掌柜一个了,他叹息着,把旅店关了门,最终隐入巷子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了客栈没多久,周尺闻疑惑地问道:“子冀,你把唯一的证人留下,就不怕他们派人毁灭证据吗?你也不怕他会逃跑吗?如果没有他给我们作证,我们要如何面对他们拿这件事做文章?”
“实际上,我留下一个,做人证并不是很有用,因为他们既然能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对于仅剩下的一个证人,他们也可以说那个人是我们的人,而在没有证据下,这种假设是存在的。所以,我留下一个证人,并不仅仅是为了作证,而是为了让他替我去做一件事。”
听到阳子冀的话,周尺闻一脑子的疑惑,似乎阳子冀昨天想到的,并不是他想到的。他的理解,还是有些跟不上阳子冀的思维,他想要去问,但是又怕隔墙有耳,便只好带着疑惑等结果。
出了街道,百姓们看到四人组,依旧是昨天的反应。黄贝贝经过昨天的状况,心里虽然还是很愤怒,但是一想到阳子冀满不在乎,她的愤怒也逐渐平息,变成了等着真相还原,她再拼命嘲讽这些愚民。
对于得罪过阳子冀的,她并不想轻易地放过,哪怕阳子冀没有报复的心思。阳子冀并不知道,她的妹妹,心里滋生了一个扭曲的想法。这种扭曲,是一种爱的深切的扭曲。
很快,阳子冀来到了京城的十字街口,这里是两条主街道的交汇,是整个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方。而沿着北街走十里,就能到皇宫的正门,而他们的对手,就在富丽堂皇的皇宫内部。
半个时辰后,他们几个来到了皇宫前面,此时还没有到早朝的时间,他们就算有闯进去的实力,还是选择在这里等待一番,因为唯独这件事情,急不得。
过了片刻,好几个华丽的车辇过来,看其架势和排场,周尺闻一眼就认出来,这几架车辇,上面坐的是他的几位兄长。这其中一位,周尺闻还在南方区交过手。
这几个车辇上,下来几个俊俏的年轻人,他们和周尺闻的长相有的相似,有的不同,但是不变的是,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兄弟,而为首的一个,正是现在京城内,势力最为强劲的大皇子。
见周尺闻,大皇子快步上前,讪讪笑道:“哎呦喂,这不是我们的九弟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都以为,你死在那里了,所以很不好意思,我们哥几个商量,把你的家推平了,希望你见谅啊!”
闻言,其余几个皇子具是笑了出来,显然他们做的这件缺德事情,让他们的心里得到了一些扭曲的满足。只不过,也有一个是笑不出来的,那就是在南方区被深刻教训过的八皇子。
此时的他,不敢和阳子冀对视,生怕阳子冀暴起发难。因为他知道阳子冀对他出过手,虽然不清楚攻击的方式,但是他很肯定的是,这里没有人能够阻止阳子冀将他置于死地。
面对大皇子的嘲讽,周尺闻忍住了,他一拱手,道:“无妨,反正房子有些破旧,也是时候乔迁新居了。我看这皇宫不错,希望这一次回来,能够在这里住下来。我想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敢随便拆迁吧。”
周尺闻的话语之中,既表明野心的话,也有嘲讽他的几个兄长的作为,所以大皇子他们听了之后,脸色具是变了起来,显然是他们并不希望,最后获胜的周尺闻。
大皇子冷哼一声,道:“老九,别以为你赢定了!就算你带着军队开到京城又如何?世人只会认为你是兵变夺权,而不是正统大临!”
“我正不正统,你说了不算,父皇说了,只能算半个。真正说了算的,是天下的百姓。我不敢说整个天下的百姓都支持我,但是在南方区,你去打听打听,他们知道父皇多一点,还是知道我多一点。”
“你……你这是……叛逆之言!论罪当诛!来人,把他拿下!”
大皇子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在他的命令下,皇宫门口的护卫,随行他的护卫具是涌了上去,要将刚刚与大皇子针锋相对的周尺闻拿下。
然而,他们都忘了,现在周尺闻的身边,有一个他们完全不知深浅的阳子冀的存在。而在大皇子的错误指令之下,这些攻过去的护卫,具是在半空中受到无形的攻击,整个人失去控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如同被抽干了力量一般。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大皇子这边嘴巴张大到能吞下一个鸡蛋,而周尺闻这边,则是对于阳子冀这种出神入化的攻击手法不再有任何的惊讶,反而是觉得理所当然,或许是真的见识多了。
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手下,大皇子指着周尺闻,怒斥道:“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这是拘捕!罪加一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我等可向父皇禀告从轻发落!”
“呵!痴心妄想!”
当皇宫的大门打开,周尺闻没有心情再和自己这个哥哥多聊,带着阳子冀他们进了宫内,只留下这几个无能狂怒的皇子。
在无能狂怒了一阵子之后,这几个皇子也是进了宫里,心中盘算着,怎么在金銮殿上拿刚刚的事情做文章,让周傲好好惩戒周尺闻一番。
很快,周尺闻他们进了金銮殿。一路上,因为阳子冀的缘故,不少护卫受令阻挡,但是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挡他们前进。在宫门通向金銮殿的路上,倒下了上百个护卫,而他们倒下的方式,全部是一模一样,那就是遭受了阳子冀看不见、但是却能够令他们失去战斗能力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