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冀快速地来到了王飞的军阵前,他正准备前进一步,却被警戒的士兵以枪戟拦了下来,看样子王飞是早有吩咐,不让阳子冀接近。
对此,阳子冀似乎早有所料,他笑道:“麻烦通告一声,阳子冀有事求见王飞将军!还望速速通报。”
“是!我这就去通报!”
虽说被下了命令不允许阳子冀接近,但是王飞也说了,只要阳子冀有事找他,都通报一下,所以,警戒的兵士才会这么轻巧地就答应下来。
很快,去通报的兵士回来了,他说道:“阳统领!王将军有请!”
说着,便让开了道路。阳子冀微微一笑表示感谢,随即一副毫无警戒的样子进去了,他的容颜加上这个笑容处处透露着诡异,让那些身经百战的兵士都是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阳子冀便来到了王飞的营帐前,就在他准备进去的时候,营帐前的护卫拦住了他,说的话和军阵前的兵士一样。
闻言,阳子冀心里暗道:“看来,王飞这个老狐狸,是诚心要耍我啊!我倒要看看,是你耍我,还是我耍你!”
阳子冀继续微笑道:“你们好!我是来见王将军的,之前已经通报过了!还望放行!”
“你之前只是通报到了我们这里,如果你有事找王将军,我等就进去通报一声!如若无事,请速速离开!”
守营帐的护卫显得很是傲气,丝毫不顾上下级的分别,凭着王飞给他撑腰,完全不把阳子冀放在眼里。
对此,阳子冀也不生气,他说道:“我这边是有急事想要见王将军,还望几位速速通报!”
“有多急?”
对于阳子冀的话,这些护卫显然是不放在心上。这令阳子冀心里是一凛,随即他在怀中取出几锭银子,说道:“就好像缺钱那么着急!”
说着,便几个抛掷,把这几锭银子分别交给了守营帐的几个护卫。护卫接过银子,纵然不言语,但是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们是十分的高兴。
“既然是这么紧急的事情,那我就和王将军通报一声。至于他见不见你,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护卫敷衍一声,便进了营帐之中通报。不一会儿,他出来了,说道:“王将军目前正在处理一些军情,需要一段时间!你就先在这里等一会吧!等王将军处理完,你再进去!”
闻言,阳子冀一愣,随即也明白这是王飞有心要整蛊自己,所以才会弄这么一出。如果是常人,面对这样的整蛊,早就跑了。
只不过,阳子冀的情绪控制地比较好,他纵然有些不高兴,但也不至于忘记目的赌气离开。
阳子冀笑了笑,道:“既然王将军有要事处理,那我在这里等一等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王将军有空!就叫我吧!”
随即,阳子冀找了一个地方盘腿坐下,甚至在怀中取出一本书,静静的研读起来,看起来,他是一点都不像一个军人。
营帐内,王飞在案牍前,他吃着水果,看着下面的一个护卫,说道:“阳子冀没有走吗?”
“回禀将军,太没有走,此刻还在营帐外,是否应该赶他走?”
“不用!本将军就要晾一下他,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晾他一天,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忍!”
“是!”
护卫随即退下,王飞心里则是思索晾了阳子冀一天之后,出去的时候应当怎么羞辱他才好。一时之间,他想到了好多种方法,陷入到了选择的怪圈之中。
一个时辰后,阳子冀合上了书本,他来到了营帐前,护卫依然是拦住了他的去路,说的和之前通报的一样——王飞没空。
然而,这一切就如同在阳子冀的预料之中,他笑道:“既然王将军没空,那我闲着也是无聊,不如和你们讲一下当年我和王将军的千金王玉玲之间的过往吧!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当年我和她之间,可是……”
“阳子冀,你进来!”
阳子冀的话还没有说完,王飞就打断了他的话,而且语气之中带着无上的愤怒,看来阳子冀刚刚说的话,激怒了他。
阳子冀微微一笑,道:“可以!”
随即,他就在护卫怪异的眼光之中,进入了王飞的营帐。现在听到阳子冀刚刚说的话的人,都忍不住在猜测当年阳子冀和王玉玲发生的事情。
进了营帐之后,阳子冀看到了坐在案牍前的王飞,他浑身上下透露着杀气,而且这股杀气,还是冲向阳子冀的。阳子冀很确定,他如果想要杀人,自己是决计无法逃脱的。
纵然营帐内杀气纵横,阳子冀依然面不改色。他一拱手,道:“属下阳子冀,见过将军!”
“我警告你!别再拿我女儿再说事!如果你胆敢在外面再说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面对王飞的警告,阳子冀不以为然,他说道:“原本,我并没有打算拿她出来说事。她伤了我的心,我本就不应该再提起她。只不过,你的态度,让我有些不爽,所以我才会拿她出来威胁你。”
面对阳子冀的指责,王飞脸色阴沉,心中对于阳子冀是更加的厌恶。他冷哼一声,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处在下风的!我记住你了!”
王飞一生,能记住的人,除了是自己的家人和一些重要的同僚上级之外,鲜少有记住其他人。阳子冀,是因为当初接近他的女儿,他才会记得比较清楚。而现在,他说的“记住”,则是另一个概念——他把阳子冀当做一个对手记住。
王飞之所以把阳子冀当做对手,是他第一次被人算计,落了下风,让他心里一切整蛊的想法都落空了。而且,他现在还不能杀了这个令他难受的人。
闻言,阳子冀笑了笑,道:“那我应该是挺荣幸的,居然能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第一将军落了下风。”
“废话少说,找我什么事,如果你只是来看我落了下风,那就赶紧滚回去!”
王飞显然是在气头上,他对于阳子冀说的一切话,都感觉是在打他的脸,让他是十分的不爽。
阳子冀正了正色,说道:“我来找你,是想你帮我一个忙。当然,我说出来之后,你也可以选择不帮。”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前面有埋伏,如果我的部队进去,肯定会被埋伏!我想你在我们探路的时候,在后面掩护我们!以弓箭压制对方偷袭的人!”
闻言,王飞原本盛怒的面容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他眼睛咕噜子一转,笑道:“自然可以!你只需前进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就给你们安排一队弓箭手掩护。”
“那我可就多谢王将军了,现在我就回去准备前进了!”
闻言,王飞大喊道:“传令官,安排一队弓箭手,在阳统领他们前进的时候做好掩护!”
“是!”
见此,阳子冀一拱手,无言告退。而在阳子冀离开之后,王飞勾了勾手指,示意传令官过来,他在传令官的耳边耳语几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传令官点了点头,很快就下去了。
王飞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露出了一个冷漠地笑容。他心中,一个画面在生成,他看的是十分的痛快。
很快,阳子冀就回到了自己的军阵。周尺闻见他回来,便问道:“子冀,怎么样了?王飞这个老狐狸有没有上当?”
“你是没看到他的川剧变脸,当然是上当了!现在,按照我一开始的设想行动吧!我们很快,就能欣赏到一场的厮杀。”
阳子冀也是很高兴,他现在终于可以开始刚刚想到的计划了。
停了两个时辰的部队,再次行动起来,而在王飞的军阵之中,也排出来了一队两千人的弓箭手部队,他们弯弓搭箭,对准了隘口。
见状,阳子冀是高兴得不得了,他大喝一声,道:“兄弟们,前进了!有王飞将军给我们作掩护,前面就算是有埋伏,也绝对无法对我们造成任何的威胁!”
“是!”
一万人,拉着辎重,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再度前进,而王飞军阵之中负责这两千弓箭手发号施令的传令官看到前进的阳子冀的部队,则是露出了一个冷笑。
在隘口高的两端,起义军在此埋伏的人看到前进的阳子冀,也是准备好了人手,准备在他们进来的时候给与他们致命一击。
就在阳子冀的部队走到距离隘口一里前,即将进入这些起义军短弩射击范围的时候,原本在军阵之中的阳子冀却是来到了弓箭手传令官的身旁,在他惊异的目光之下,点中了他的哑门穴和肩井穴。并且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看起来就好像两兄弟一样。
因为传令官一般在弓箭手的后面发号施令,所以,这两千的弓箭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传令官已经被阳子冀控制。而且,因为阳子冀与传令官勾肩搭背的,纵然军阵前的人看到了,也仅仅只是奇怪阳子冀为何折回来。
“弓箭手听令!射!”
这句话一下,两千弓箭手本能地把拉到最满的箭射了出去。一瞬间,两千支箭矢,如同雨下,将整个隘口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