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原本按照计划要全部撕掉的闫润的通缉令,全部一动不动,而且每个悬赏令的旁边,还贴出了另一份来自公孙家的悬赏。
公孙家的悬赏令,要抓的人也是闫润,但是公孙家给出了比官府悬赏要高出数倍的金额。而且能够活捉闫润的,还能拜入公孙家大长老门下,成为公孙家外门的人。
这一份悬赏令,虽然让人是无法拒绝。但是人们更加的好奇,为何公孙家要用这么重的悬赏来捉拿阳闫润。众所周知,公孙家和死斗场五长老并无任何的牵连瓜葛,公孙家就算公孙炎出马了,也犯不着为了抓一个闫润而下这么高的酬劳。
就在众人疑惑了一个时辰之后,一个劲爆的消息传了出来。张跃平于昨天在家中被闫润杀害,公孙炎自始至终,都被闫润玩弄于股掌之上。公孙炎气不过,以公孙家下任家主的威势,发出了这个悬赏。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在释然的同时,心中也是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这人让公孙炎这个号称年青一代智谋第一吃了大亏,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至此,京城五连杀的案件算是真相大白了,所有人都知道,是闫润杀了张跃平等五人。只不过,所有人都是只知其人,不见其貌。纵然有人见过阳子冀行走于街上,他始终戴着面具,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就连曾经相信过他的公孙炎也没有见过。
一时之间,闫润的身份之谜,成了京城所有人猜想的目标。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闫润是起义军的人,而且闫润还杀害了一个光州小城的统领,拿了他的令牌掩藏身份。
在王家,听到这一则消息的王玉玲,不禁对阳子冀之前写给她的这一份帝国大比宗门军区六十四人的情报的真实性表示一定的怀疑。
她看过这份情报,根据情报上面的叙述,她也觉得情报是真的。因为有一些人和事,她还是知道的。只不过,因为阳子冀欺骗了她都觉得智商很高的公孙炎,所以她才对情报的真实性带着一定的怀疑。
随即,她叹息一声,道:“反正帝国大比也要开始,那个阳子冀是不是阳子冀,终会我提的分晓,我又何必纠结这份情报的真实呢?”
念头一通达,王玉玲便不再想阳子冀的事情,专心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在公孙府,公孙炎自昨晚到现在,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理任何人。他的亲朋好友虽然想要规劝他,但是公孙炎闭门不出,他们也只能作罢。
在房间之中,公孙炎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他红着眼,显然昨晚是因为生气过度而无法入睡。他举起酒杯,正想一杯落肚,但是什么也没有喝到。
他看了一眼在地上杂七乱八摆放着的空酒瓶,他把杯子一扔,往床上一躺。闭上双眼,虽然很疲倦,但是他却无法入睡。
因为,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自己被阳子冀耍的团团转的不堪,他怒吼一声,道:“闫润!”
念着这个名字,拉长声调,再以内气发出,附近所有人都听到了,也感受到了公孙炎的愤怒。这一声怒吼过后,公孙炎是似乎是释放了,他再也扛不住疲劳,沉沉睡去。
郊外,阳子冀走在官道上,官道的尽头,是京城。虽然官府现在在通缉他,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打算参加帝国大比。事实上,在京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他把面具拿下来,就成了阳子冀,而不是闫润。而通缉令上,要捉拿的是闫润。
虽然他的容颜会让人害怕,会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但是这些他都已经不在乎了。而声音方面,他自进入京城之后,就一直用自己学习到的口技改变自己的声音。所以,公孙炎等人听到的声音,其实并不是阳子冀本来的声音。
阳子冀原本的声音,轻柔清晰,带着温柔。而在京城用口技发出的声音,则是带着一些的低沉和嘶哑,让人感觉面具之下是一个壮汉。
现在,回归本初的阳子冀,对京城的人而言,他是一个陌生的人。就算身形改变不了,但是世界上身形相似之人有不少,公孙炎怎么都无法怀疑到他的头上。
走了一段路,阳子冀碰到不少的人,但是,每个人看到他的脸,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远远避开,互相窃窃私语。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但是阳子冀听力灵敏,也能根据他们的嘴型大概判断出他们说的话。
对于每个议论他的人,阳子冀满不在乎。他继续前进,哪怕前路上,有更多的人对他恶语相向。
不久之后,阳子冀便到了京城的东城门。他的出现,自然是引起万众瞩目的惊恐,甚至士兵都以为他是怪物,将他团团围住。
面对包围,阳子冀也不打算动用武力解决。他在包袱之中取出一块金质银边的令牌,令牌的正面印着一个“帝”字。
看到阳子冀手中的令牌,所有士兵具是身躯一震,让开了一条道路。阳子冀见状,也没有说什么,收起令牌,一步步踏入京城。
经过城门的时候,他自然是看到了关于闫润的悬赏。因为他杀了五个人,所以官府这边也是将击杀他的赏金加了五倍。至于公孙家更加离谱的十倍悬赏,阳子冀惊讶之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对于辜负别人的信任,这是阳子冀第一次做。他虽然有些内疚,但是为了完成复仇,他不得不让自己变得狠心一些。所以,公孙炎对他的憎恨,他也可以理解。
阳子冀进去之后,一个武者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位兵大哥,为什么你们要放这么一个怪胎进去京城,多影响市容啊!”
“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杖责五十!理由是——污蔑帝国大比的参赛者!”
“是!”
话音落下,那个好奇的武者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脸上苍白而惊恐。不等他反应过来,四个士兵已经将他架起,拖到一边,一棍一棍地落下。众人听到那个武者凄惨的叫声和求饶声,具是有些不寒而栗,心中都是庆幸刚刚没有发问,不然遭殃的可就是自己了。
对于城门发生的事情,阳子冀并不知道,他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每个见到他的人都是下意识地避开他。而巡逻的士兵见了他,都以为他是妖怪,将他围起来。
不得已,阳子冀将帝国金令拿在手中,没被一次巡逻队围住,他就展示一次,直至找到一家客栈为止。一路上,他一共为围堵了六次,算上城门,就是七次。
进了客栈,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就连一向热情好客的店小二,也是强颜欢笑地接待阳子冀,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恐惧和无奈。
阳子冀并未在客栈一楼作过多的停留,他登记本名开了一间厢房之后,便上了二楼。
在厢房里,他相对轻松很多。因为在这里,就如同他戴上面具一样,可以将一切的人心都隔绝,让他的心灵回归平静。
距离帝国大比,还有十二天的时间,阳子冀在大仇得报的情况下,并不打算过多外出,他要在余下的日子里,将身心技全部提升到巅峰状态,为帝国大比做好一切的准备。
翻开书,他品读着,身心也宁静了。时间在他的指尖流逝,他浑然不觉,他沉醉于书中,仿佛眼里只能书。
在读书品茗之下,阳子冀度过了一天,距离帝国大比,剩下十一天。
第二天,他继续读书品茗,又是一天过去了,距离帝国大比,还有十天。
接下来的两天,他都在看书,看似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他的心境,已经稳固了,在没有波澜。在感觉到自己的“心”调整好之后,他便着手开始调整“技”,而此时,距离帝国大比,还是八天。
所谓技,自然是阳子冀目前掌握的所有武技。武技的演练,阳子冀每天都有按时去做,所以他的武技熟练度和灵活度是非常高的。经过四天加强的训练之后,他对于自己掌握的武技,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而此时,距离帝国大比,还有四天。
接连四天,阳子冀的生活都是很规律的,每天早睡早起,不似之前看到一些有趣的书,就有些忘却时间,看到很晚才入睡。对于饮食,阳子冀吃的好,但是吃的也健康,他没有吃一些对身体有负担的东西。
四天规律的作息和健康的饮食,令阳子冀的身体抵达了最巅峰的状态。他现在身心技都在境界所能及的巅峰状态,他现在,就等明天的帝国大比开始了。
看着窗外的星空,阳子冀闭上了双眼,默默地向星空许下了一个愿望。随即,他便吹熄了蜡烛,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入睡。
黎明降临,艳阳高升,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而在鸡鸣声中,阳子冀醒来,他起身,洗漱好,吃过一些东西,将一切要带的东西带上,便下了楼,准备出发,前往帝国大比举行的校场。
帝国大比,在今天,正式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