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子冀照常修炼之后,便退了厢房,牵了马车,准备出发,这让知晓封城的掌柜是感受到了极大的迷惑。
阳子冀驱车来到西城门,守城的士兵照常地收了一笔出城费之后,便打开城门,让阳子冀驱车除了巢单。正巧,有人看到了这一幕,那些想送自己女儿、孙女去月宫学艺的人都是闻风而动,一时之间,西城门挤满了想要出城的人。
也是很快,小巷之中传出消息,说是在昨晚,巢单城主被人打了一顿,才放开了城门放行。这个小道消息传出来,巢单城主沦为笑柄。虽然巢单城主发声并没有这回事,但是因为他始终没有露面,则更加让人相信这个消息。
其实,这个消息是阳子冀在打了一顿巢单城主之后,特地找人传出去的。阳子冀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教训一下巢单城主。
出了巢单之后,阳子冀离昆仑山,就只有大概五天的路程了。而距离月宫收徒,则是还有十天的时间,只要路上没有太大的阻碍,他绝对有信心能够提前抵达。
只是,阳子冀也非常清楚,想要一路畅通无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巢单都能遇到一个为了私心而封城的城主,在这至少五天的路上,阳子冀更有可能遇到在特定地点实施抢劫的强盗。
阳子冀出发之前,他看过最后这一段同样昆仑山的旅程。这段路程,至少有不下五个地方可以作为埋伏暗杀的地点,肯定会有人占据这五个地方,实施过路抢劫。
就如同阳子冀想的一样,行了半天,在抵达第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之后,一队不下三十人的人马截住了阳子冀的去路,说完一些老套的抢劫话语之后,便张嘴要价一千两的过路费。
诚然,阳子冀身上有这一笔钱,但是他并不打算给。虽然对方人多,但是只有领头的一个是六流的武者,阳子冀雷霆出手,直接一击击毙了他们的头领。领头的最强者被击毙,剩下的乌合之众哪里敢冲上来,因为他们非常明白,枪打出头鸟,谁先上就等于送死。所以,他们具是怪叫一声,纷纷逃命。
就这样,阳子冀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一个抢劫集团分崩离析。而他也在无形之间,为后面的人打出了一条平安的路。
接下来的几天,阳子冀陆陆续续遇到了五拨的抢劫,但是无一例外,都被他以同一个策略瓦解了——擒贼先擒王。
阳子冀非常了解山贼强盗的习性,或者说,他更加理解人性。他很清楚,人都是怕死的,所以在看到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引发的恐惧,会让人丢失战意。逃跑和恐惧是会传染的,一旦有人逃跑和恐惧,就会有更多的人跟着逃跑和恐惧。这也是为什么阳子冀能在山贼强盗占尽人数优势的时候能将之一一击溃的重要原因。
其实,这个道理,不少人都懂,但是能做到的,却是少之又少。因为要做到这一点,最重要的不是了解人性,而是拥有做到这一切的实力。如果没有在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击毙匪首的实力,就不足以威慑到剩余的贼匪,威慑不到贼匪,就免不了陷入贼匪的车轮战之中。一旦陷入车轮战之中,一个人的体力终究有限,难以长时间的作战。
看了一眼地图,阳子冀叹息道:“还有一天的时间,就能进入昆仑山的地界,到时候,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黄贝贝有些伤感,因为再过几天,她就要和阳子冀分别了,她是万般地舍不得。即使,她现在还没有通过月宫的考验。
从听到昆仑山月宫收徒的消息开始,黄贝贝就觉得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和悟性,再差都能通过一道考验,所以从做出决定开始,她就已经把自己当成是月宫的人了。从路程一开始,她就认为这是和阳子冀分别地倒计时,所以她格外珍惜和阳子冀相处的时间。
至于阳子冀,以他对黄贝贝的了解,他也觉得黄贝贝肯定可以通过月宫的考验。所以,再过几天就要和黄贝贝分别,他也是有些不舍。
一夜过去了,黎明在不知不觉之中降临了。阳子冀一行人醒来了,洗漱修炼过后,便踏上最后的旅程,向昆仑山所在的天御进发。
在前往天御的路上,阳子冀的马车不再孤单,陆陆续续的,来自四方的马车齐聚一堂,他们策马驰车的人都是面色不善地看着彼此,充满了竞争对手的那种不服。
尽管没有进行出言嘲讽和武斗,但是在马车的驾驭上,成了他们之间比较高低的一众方法。所以,在路上,这些马车都是驰得飞快,都是一副你追我赶的样子,谁也不肯落后于谁。
与之与众不同的是,尽管这些人都是对阳子冀投以不善地眼光,但是阳子冀丝毫不为所动,也没有要和他们竞速的心思。他一心二用,一边驾车,一边看书。无声无息之下,令所有原本鄙视他,想嘲讽他的人对他是敬而远之。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看到一心二用的阳子冀,不禁赞叹道:“想不到,我竟是在这里看到一个可以一心二用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何门何派,如果可以,这种人必须结交一番。”
过了一会,老者实在是按耐不住好奇心,他加速驱车来到阳子冀的马车旁,问道:“这位小哥,不知道是来自何方?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老者这边是有两人驾车,他才有空腾出来询问阳子冀。
阳子冀并没有合上书本,他双眼看着书,淡淡说道:“我来自南方,至于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我可以告诉你是因为我长得很丑。”
闻言,老者有些惊讶,他心里暗道:“南方区?那个百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人杰的区域,什么时候出了一个这么了得的年轻人?”
于是,老者说道:“这位小哥,老夫杜普,乃是西方区火焰州魄摇天目门的长老,不知小哥师承何处?方便告知一下姓名吗?”
“在下阳子冀,无门无派。”
阳子冀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说的却是事实。
杜普有些惊讶,心中也是带着一丝的惊喜,他心里暗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若是将他带回去加入宗门,岂不是大功一件?”
于是,杜普便问道:“既然阳公子无门无派,不知是否有兴趣加入我天目门。以阳公子的潜质,绝对可以得到我天目门的大力栽培。三年之后,定然可以获得一个帝国大比的机会,获得扬名立万的机会。”
就在杜普得意的叙述着他为阳子冀勾勒的未来时,阳子冀淡淡地说道:“帝国大比,我今年也能参加,不必得到三年之后。”
这句话,就如同一记闷雷,让杜普是有些猝不及防。他不解地问道:“可是。阳公子,你不是说你无门无派吗?怎么能够去参与帝国大比呢?你该不会在吹牛吧?”
“能够参加帝国大比的,并不是只有宗门弟子,每个区域,除了固定的八个宗门弟子之外,还有另外八个名额,至于是什么,我不说,你也应该能猜到我的身份了。”
阳子冀的话,让杜普瞬间反应过来。随即,杜普一拱手,道:“阳公子,刚才多有唐突,还望恕罪。”
“无妨。”
说着些两个字之后,阳子冀便没有再说话了,而杜普也是很识趣地离开了。杜普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朝廷有规定,宗门之人不得与军队之人过密交流,否则违规的宗门将会受到处罚,轻则消减财政拨款,重则直接以营党结私论处。
很快,一天的旅程即将结束,而阳子冀一行人也是来到了天御的东城门外。只是因为排队的人很多,还没有轮到阳子冀进入罢了。
看着长长的马车队伍,阳子冀不仅感慨道:“这月宫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宗门,这一次收徒居然引来了这么多的人。看来,想要进城,至少还得大半个时辰。”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轮到阳子冀了。阳子冀缴纳了一笔进城的费用,正准备进去,一个英俊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笑道:“这位朋友,想要进入天御,先脱下你的面具。”
“我记得,天御应该没有规定不能戴面具吧?更何况,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我记得,我应该没有得罪过阁下吧?”
英俊男子冷笑道:“天御自然是没有这个规矩,但是整个天御,能戴面具的,只有我铁飞侠。别的人想要戴面具,先要经过我的同意。”
一听到铁飞侠之名,不少人都是露出了忌惮的眼神,同时对阳子冀投以一个同情的眼神。
只是,面对铁飞侠的要求,阳子冀并没有在意,他淡淡地说道:“你非王法,实力也还没有让我脱下面具的资格。”
阳子冀这话一出,铁飞侠的英俊的面容有些扭曲,他森然道:“看来,你想死!”
对于铁飞侠的威胁,阳子冀淡淡一笑,道“如果你敢在这里动手,我敬你是条汉子。如果不敢,那就让开,别挡道!”
此言一出,全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