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寒眉头不耐烦的皱了起来，“和你有关系吗？”
宋如风拎着他领子的手，马上就是狠狠地把他给拽了起来。
“宫墨寒，我警告你，要是洛溪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就……”
宫墨寒眼里，全是冰冷，连周身气场，都像是极地的寒冰一样，他垂眸，看了一眼。
“放手。”
只是两个字，宋如风就已经是怂了，居然是鬼使神差一般的，就放下了手。
然后楞楞的看着宫墨寒走远，甚至走了的时候，才是开始发现。
想要拦截的时候，宫墨寒都已经是进了电梯了。
他倒抽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就是说了一句。
“宫墨寒，我告诉你，要是明天我再看不见她个人，你就瞪着吧你。”
宫墨寒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都叫人恐慌，这倒是惨了和他坐同一部电梯的助理。
简直了，简直就是要窒息，连大气都不敢出。
秘书早就是接到了通知，齐齐的站在一排，开始给宫墨寒递文件送笔。
“这是一份复印文件，还需要宫总签字确认一下。”
宫墨寒流利的签下了名字，要不是亲眼所见感觉真的就好像是变魔术一样。
下一本飞快的又到了宫墨寒的手上，宫墨寒一边翻页，秘书一边解说。
“这是日本xx服装店说要入驻我们旗下，上次具体的已经发你邮箱了，这是纸质版本的。”
干净利落，三个字，跃然纸上。
“这是xxx……送来的合作案，纸质版。”
还好昨天晚上已经是全部把那些给看完了，早上的时候也通知了是哪几家的要放上来。
等到签完五六份文件的时候，已经是抵达了长廊的尽头。秘书自动按了门，林芷马上就是跳了起来，战战兢兢的。
那副面孔，沧桑了不少，宫墨寒的眼神在她身上，也仅仅只是停留了几秒钟。
然后直接是说了一句，“出去。”
冰冷，不夹杂任何感情。
林芷若的眼神有些慌张，大概也是第一次，这样被宫墨寒对待吧？
手脚都紧张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她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却也全部是咽入喉中。
看了一眼站的笔直的秘书，秘书自然是心领神会，“宫总，我先出去了。”
宫墨寒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直到是关上门，林芷若才是开始掉泪。
宫墨寒照样是无动于衷的拿出了文件，仿佛就好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一样，照看不误。
“墨寒，我真的是知道错了，而且，你看我是初犯，原谅我，好不好？”
她的眼神，无助的看向了他，可是，他却还是无动于衷的，像是这件事情，原本就和他无关一般。
林芷若要紧了下唇，开始迈着缓慢的步子，朝着宫墨寒一步一步走去，宫墨寒眉头一皱。
“停止。”
这是命令式的口吻，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她。
眼睛肿的核桃一样，怕是哭了一夜了吧？
他的钢笔，很有节奏的敲打在了桌子上面，眉头拧着，薄唇轻抿，沉思了一会儿。
“为什么想要嫁给我。”
林芷若的那双眼睛，有了一些光芒。
“因为是你啊。”
“林芷若，我是容忍你，但绝对不代表，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
他算是有耐心的说着了，可是越是这样，林芷若的眼泪就好像是闸门的洪水一样。
一个劲的往外涌着，真的是丝毫不含糊。
他的那双眼睛，沉稳，而又平静，按照以前，是会烦躁的，可是现在，连这种情绪都没有了。
因为我见过，他对我着急的样子，所以他现在淡定了，我反而是觉得心慌了。
因为我知道，他不在意我了。
这才是我内心深处所害怕的事情，一针见血。
宫墨寒打开抽屉，然后又掏出来了一份协议。
“签，还是曝光。”
她的身子都是在颤抖，这个男人，一定是要这么狠心是吗？甚至是连一条活路，都不愿意给她留，是吗？
她咬紧了下唇，双手纠缠在了一起。
“我不想签。”
“以你目前的局势来说，这份协议确实是对你最好的结果。”
他把协议往前一推，他的手指还是和过去一样，修长白皙，指节分明。
甚至，都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的感觉，他的目光深远，在她身上微微打量。
林芷若泪眼汪汪抬头看他，“墨寒，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用钱衡量的女人吗？”
可是宫墨寒嘴角一勾，反倒是问了她一句。
“你不是吗？”
脸色褪白，她握紧了手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
“宫墨寒，我不是那样的人。”
宫墨寒还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是或者不是，这都暂时和他无关。
毕竟这也只是法律效应，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要双方好聚好散罢了，毕竟都是一个圈子的。
闹得难看，谁都不好，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宫墨寒，你压根就是没有资格拿这个作为把柄来威胁我。”
可是宫墨寒却轻笑了两声，直接是说了一句。
“这并不是威胁，林芷若，你该长大了。”
她愣住了，这不是威胁吗？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宫墨寒肯定是在骗我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仍然是有一些不相信，与其说是不相信，倒不如说是还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期待。
“我有一千种的方法让你签了这个协议，可是……还是选择了给你利益最大化，林芷若，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那双眼睛，散发出来的黑暗，和戾气都让人有些害怕，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然后说了一句，“我不想，我不要。”
“跟着白程灏也挺好的，他会对你很好。”
他起身，然后走到了落地窗前，下面，是无数高楼耸立，见证了无数企业的更新换代。
这个帝国，却也一直都是屹立不倒，这其中必定是有他的缘由的。
“签了。”
只是两个字，而已，林芷若不甘心，也拒绝签这份合同，就好像是生死蒲一样，一旦签上，就完了，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宫墨寒，如果我不签，你是不是就是会把我置之于死地。”
他沉默了一会儿，“是。”
这种骨子里面，就不留情面的姿态，也许是藏在了血液里极其悠久，漫长的，快要忘记了时间。
“可是宫墨寒你怎么能这样呢。”
她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当初一口一个承诺，到现在，硬是要撕破脸皮，是吗？
她走路都有些不稳，视线都落在了那办公桌上，白纸黑字的协议，轻笑了一声。
手指拿了起来，然后，一撕，干净，利落，甚至都没有怒喊，在外人看来。
其实那也就是单纯的发泄而已，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其中，夹杂了多少怨气。
是她不敢揣测的，她只是不想要看见这些东西，很烦，像是一遍遍在提醒着她愚蠢的过往。
宫墨寒就这样安静的看着我她撕完，纸片，洋洋洒洒的全部一地，她的额头上，也因此是有了一些细细的汗珠。
然后林芷若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反正你都决定撕开脸皮了，那就，一起耗着啊？反正我是无所谓。”
破罐子破摔，身败名裂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可能是因为，其实都意识到了。
名誉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可是那个男人，只是镇定的拿出了手机。
“嗯，把她架出去。”
“好。”
他这话什么意思？还是要把她给赶走是吗？凭什么，这家公司，他们林氏也是有入股的。
“宫墨寒，这家公司，我们也有入股，凭什么让我走。”
宫墨寒眉头一皱，又好像是想了起来什么，“那百分之八的股份是吗？你们林氏的负责人把他卖给了宋如风，你不知道吗？”
关键时候林氏居然是插了他两刀，其实一开始也没有想要搞垮他们。
但是那次股东会议让他有些寒心，明明在办公桌上怼的那么开心，可是下了办公桌，马上就是巴结了过来。
那一阵虚伪的面孔，看的她都是一阵恶心，她倒抽了一口气。
然后马上就是说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情。”
宫墨寒虽然知道他们公司已经是有人当起来了内鬼，但是刚刚林芷若的态度让他极其不舒服。
那就这样吧，听天由命。
“不知道那笔款项去了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也打开了，三四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宫墨寒看了一眼眼前的人。
“送她出去。”
林芷若头上的伤口还拆线，这个时候就特别好像是一个木乃伊一样。
好没有来得及反应，小胳膊小腿就直接是被几个直逼两米的人抱了起来。
“林小姐，请自重。”
她刚开始还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是用这样的方式给请出去。
“宫墨寒，到底谁对不起谁？你自己跟洛溪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是吗？”
是，刚开始和洛溪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些愧疚感，对于林芷若的愧疚感。
但现在，大抵是真的全部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