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一听,立马双眼亮晶晶的满含期待的问道:“什么呀?”
沈玄柔故作神秘:“一会你就知道啦!”
趁着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她凭借着自己脑中的记忆,到了山村的一处树林内,小景从没来过这里,显得有些紧张。
“娘亲,等会天就要黑了,这黑森林里,月光透不进来,很危险的。”
沈玄柔却不紧张:“放心,小景,天黑之前,我们就能吃上饭。”
说完,她徒手在地上抓了一只蜈蚣,然后又在空间里拿出了马钱子胶囊。
这是中成药,通常会添加到动物饲料里去,她将胶囊扯开,把胶囊里的药粉撒到了蜈蚣上面,这种口味最令山里的野物喜欢。
随后,又拿出了环氢羟吗喃,这是动物用的安眠药,谁要是吃了,保管三步就倒。
死去的蜈蚣静静的躺在地上,接下来,就等着猎物上门了。
沈玄柔拉着小景在一棵大树旁静悄悄的蹲下,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小景不要出声。
她小声的说道:“小景,我们就在这呆着,你千万不要出声,不一会,咱们就有美味的肉肉可以吃了。”
小景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了眨,对于沈玄柔的话十分听从,他两只手都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打乱了沈玄柔的计划,死死的盯着沈玄柔放死蜈蚣的地方,害怕错过一点动静。
不一会,两只双腿饱含肌肉的山鸡,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这边走来。
沈玄柔两眼一定,有戏!
只见其中一只在那蜈蚣面前,鸡冠在地上点了又点,似乎在确认这个东西能不能吃,不等片刻,还是将那个蜈蚣吞了下去。
欧耶!
这药民称“三步倒”,是除了注射麻醉最快让动物失去意识的药物。
这下,还愁自己吃不上肉吗?
这山间的野味,比家养的肉质可更加鲜美。
“成了!”
沈玄柔蹲着的身体立马站起来,只见那吃了蜈蚣的山鸡此刻已经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转眼间,已经头先点地,瘫倒了。
“哇,娘亲,你看!那个鸡!它倒啦!我们有吃的啦!娘亲太厉害了!”
从没见过娘亲这么勇猛的模样,能徒手抓蜈蚣就算了,还能抓山鸡。
连他都知道,这林中的动物个个灵敏通灵性,村民几乎从来不到这林中捕猎,就是因为难度太大,常常无功而返。
可自己的娘亲,不过短短的时间,就已经将这山鸡药倒了!
沈玄柔捂着嘴假咳了两声,难掩自豪之色。
“咳咳......还好啦,不就是不在家吃饭吗?咱们照样能吃好的,比他们吃的都香。”
小景点头如捣蒜:“嗯嗯!”
娘亲有好吃的还带着自己,真是太好了!
小景迈着欢快的步伐,踩着地上的杂草,一步一步靠近倒地的山鸡。
正当这时,一阵凛冽的冷风突至!
沈玄柔汗毛一立,脸色大变:“小心!”
小景瞬间止住了脚步。
一根白羽弓箭“唰——”的一下射到二人面前,而那弓箭之上,赫然就是那另一只相伴而来吃蜈蚣的山鸡。
这番,一只山鸡吃了药,不省“鸡”事;另一只没吃药的山鸡,身中弓箭,了无生机。
“谁!”
沈玄柔大喝一声,心中不悦猛增。
要不是刚刚她叫住了小景,此刻小景可能就极其危险了。
此刻一个背后背着弓箭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看到沈玄柔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一脸的疑惑。
“你们怎么在这里,这黑森林很危险的,蛇虫鼠蚁样样都要人命的,你一个女人,还带着小孩,随时可能遇上危险的。”
他边说,边上前举起了刚刚射中的山鸡。
沈玄柔审视了这个男人一番,他也算得上是年轻俊美,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束成一个高高的发髻扎在脑后,少年气十足。
他身上穿着动物制成的裘皮,好像是个专业的猎户。
沈玄柔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说的不错,我们娘俩刚刚遇上最大的危险就是你了。”
那一箭劲道十足,山鸡的身体被横穿而过。这要是射到了小景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男人好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脸上多了些歉意。
“对不住,这孩子突然从林中跑出来,我想收箭已经来不及了。”
哼,念在他道歉及时,沈玄柔也不打算跟他计较。
刚刚她和小景藏在的树后,对于这个男人来说,真的是个盲区。
好在无事发生。
小景却对这个男人崇拜不已:“哥哥,你的箭法好准啊!”
被这么夸,那少年脸上多了两分羞赧之色,他害羞的挠了挠头,说道:“过奖了,常在山中打猎,熟能生巧罢了。”
“哥哥也是京口村的人吗?小景从未见过你呢?”
小景天真烂漫的一问,却让这个少年变了脸色。
他立刻神情郑重,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的说道:“刚刚是我不小心,所幸没有伤到你们,山鸡我拿走了,你们也尽快回家吧。”
说罢,扛着山鸡就转身离开了。
这一举动倒是让沈玄柔十分不解,这个少年不愿意提起自己的身份?
难不成这森林中还暗藏着什么世外高人吗?
“娘亲,那个哥哥好奇怪哦,刚刚还好好的,一下就变脸了呢。”
小景奶声奶气的说道。
“是啊,不过我们不管他了,小景也饿了吧,咱们把山鸡弄来吃了好不好。”
本来不喜欢小孩的沈玄柔也难免心动,与其他的小孩子不一样,小景听话又懂事。
不让他哭,他立马就忍住,不让他出声,他比谁都能保持安静。
沈玄柔发现自己不是不喜欢小孩,而是不喜欢吵闹的小孩。
而小景,偏偏是那种可爱又乖巧的孩子。
这让她不得不将小景带在身边,不要让沈家的几个人,污染了小景纯真的心。
“好耶!”小景听见要吃山鸡,一阵欢呼雀跃,“我们怎么吃呢?”
“咱们先去河边处理处理。”
面对这没有意识的山鸡,剃毛、去内脏、清洗,也要费一番功夫了,只有在河边好操作一些。
“说起来,其实我也只会一种做法。”
沈玄柔有些尴尬,在这没有多少调料的状况下,她会做的,也就是叫花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