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沐阮宁眼眸一亮将东西攥在了手板心。转过头的时候。发现沈宴舟还在磨磨蹭蹭地解腰带。“怎么还没脱啊。”
她嘟囔了一句。三两步走过来。沈宴舟的目光凝住了。他看清小姑娘手里拿着的金疮药时,手指一时僵住。“伤了,别忍着,我既留你下来,便护定你了!”
沐阮宁将药瓶子塞进他怀里,伸手要替他宽衣。语气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心疼:“你昨日得罪了那位公主嫡母,没少被折磨吧?”
沈宴舟的实力她也清楚。但到底势单力孤,这会儿只怕还有需要隐忍的时候。沐阮宁稍稍用力,衣裳没拉开,却只觉手背微凉。是他惯有的体温。沈宴舟死死拢住她的手:“……”“我没事。”
沐阮宁闻言抬眸,少年郎面颊发热,眼睛里似有雾气氤氲。他躲开了目光。沈宴舟长长的睫毛轻颤,说不出的惹人怜惜。沐阮宁更心疼了。在沈国公府那样的地方,让殷素吃瘪还能全身而退,沐阮宁是不信的。他可以嘴硬报喜不报忧。自己却不能这般冷漠心硬。想了想,沐阮宁松开了爪子。有些悻悻。她本以为崽儿不在意的。毕竟也不是没瞧过崽儿精赤着上半身的模样。“你若害羞,自己擦也行。”
她转身就往外头去。一面走,一面说着:“我就在门外候着,搽完唤我一声就好。”
沐阮宁将将走出去两步。腰间蓦地一紧。身后的崽儿揪住了她的腰封。“别走……”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十足十地可怜。沐阮宁没回头。她眼睛有些发热。崽儿也太可怜了。抬手摁了摁眼角,怕自己一转身,金豆豆就掉下来了。她仰望四十五度装作若无其事,想把眼眶里的湿润逼回:“嗯。”
“我不走,我就在这等着。”
沈宴舟盯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掌心里的金疮药。绝美的脑袋略歪了歪。她还是……一如从前般心软,又乖又好骗……他弯了弯唇角,走到她身后,柔声说:“那你。”
“定不能回头偷看的……”“……”沐阮宁皱了皱眉,用力闭上了眼睛:“我是那种人吗?”
正纠结崽儿怎么不相信自己。忽然感觉粗粝的指腹缓缓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你、你要作甚?”
沐阮宁睁开眼睛。一只手微微括起,从后边温柔地捂住了她的眼睛。“说好不偷看的。”
不是!不看不代表你可以造次呀!她正要发作。只感觉头上的紧绷稍稍一松。缠好的绷带一圈圈脱落,被他攥在了手里。沈宴舟从身后欺了上来。霜雪松柏的冷冽气息瞬间笼罩了她的感知。这气息分明不是经常触及。却偏偏能勾起她内心深处一层又一层羞涩的涟漪。沐阮宁心跳都漏了一拍。那些羞人的画面,交缠的触感好像狂躁的烈阳。灼得她骤然收紧了手指。“沈、沈宴舟……”她下意识地想问他想做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突兀且羞耻。此刻的沈宴舟的姿势虽然不太端庄,也有些逾矩。但他的分寸始终拿捏得将将好。甚至连她的后背,都不曾贴上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