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白衣少女目光死死盯着秦尧眼眸,沉声问道。
秦尧:“我是来自另一世界的神,来此的原因是,为了消灭同样来自异世界的魔。 实不相瞒,当初在我降临这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和那只恶魔交过手了。 我杀了他肉身,随即以火焰将其焚烧至虚无,但诡异的是,第二天,我便见到他全须全尾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问他这是什么情况,他自比耶稣,称自己是不死之身。 而后,我通过占卜得知,你或许对此有解决之道,于是便与你产生了因果。”白衣少女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据我所知,想要杀死那恶魔,一共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等他魔功大成,由虚化实,真正降临这人间,届时便能通过物理手段干掉他。 第二种,将其恶魔意志封印在躯壳内,连人带魂一起消灭。”
“第二种,一定要选择第二种啊!”
钟久突然大声说道。
开玩笑,选择第一种的话,他们一家人不就成牺牲品了吗? “别担心,我们不会放弃你们一家的。”秦尧开口安慰了一句,随即望向白衣少女:“只要你能封印他的意志,我就能将其连人带魂一起干掉。”
白衣少女:“口说无凭,那就试试吧。如果我为你创造出了绝杀的机会,你却没能把握住,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终止。”
“可以!”
秦尧一口答应下来。 转眼间,日暮西斜,红光万道。 白衣少女带着秦尧,钟久,吴成福三人走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上,指着前方树林说道:“穿过这片密林,就是那恶魔的山居了。”
“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
钟久默默吸了一口气,满脸紧张地问道。
白衣少女瞥了他一眼,说道:“待会打起来的时候,你们躲远一点。”钟,吴二人:“……” 不多时,众人穿过密林,来到半山腰处的一座木屋前,秦尧眼中飞速闪过一抹惊愕。 除了地点和环境不一样之外,这座木屋与他烧掉的那座几乎一模一样。 人可以死而复生也就罢了,房子被烧成灰烬后还能在别的地方重现? 这特么是怎么做到的? “好像没人。”
白衣少女抬头望了眼,轻声说道。
秦尧:“进去看看……” 白衣少女伸手抓住门上的黄铜锁,铜锁啪的一声自动弹开了。 秦尧,钟久,吴成福三人跟随在她身后,轻手轻脚地走进木屋。 不久后,吴成福突然瞪大双眼,抬起手肘狠狠顶了顶钟久。 钟久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写着‘孝真’名字的鞋子被随意丢弃在一堆杂物上面,这场面如同一记闷棍狠狠敲在了他脑袋中间。 与此同时。 屋外,刚刚回到这附近的日本佬心底一寒,抬望眼,眼中闪过一片红芒,随即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屋内,秦尧和白衣少女霍然抬头,转目望着密林方向,大步冲出房间。 “嘭。”钟久无力的跪在地上,脑海中飞速闪现过三元说日本佬强歼了疯女人的事情。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孝真还是一个孩子啊!”
他不想去思考那个可怕的后果,但强歼二字却犹如魔咒般深深扎根在他脑海内。 指望一个日本人在乎年龄,在乎对方是不是孩子,可能吗? 秦尧带着白衣少女走进木屋内,将失魂落魄的钟久从地上提了起来,冷漠道:“清醒点,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在他的目光压迫下,钟久讷讷说道:“坏,坏消息。”
“坏消息是那日本佬比我们想象中的还机敏,见势不妙就直接跑掉了。”
秦尧说道。
“那好消息呢?”吴成福插口道。
秦尧将钟久轻轻放在地上,伸手抚平他衣服上的褶皱:“好消息是通过这件事情,反向证明了我和灵联手确实有杀了对方的机会,否则以对方不死的属性来说,根本没必要落荒而逃。”钟久猛地一把抓住秦尧双臂,咬着后槽牙说道:“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秦尧面色淡漠的掰开他手掌,喝声道:“你冷静点。现在需要你做的是,马上打电话回局里,将日本佬列为第一嫌疑人,通过各种信息渠道将此事传扬开来,让人们尽量都躲着他走,以免撞到刀口上。”
钟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马上掏出手机开始联络。 趁着他打电话的空档,秦尧侧目望向白衣少女:“作为灵,你有沟通花草树木的能力吗?比如说,能与它们交流,通过他们寻找日本佬的踪迹。”
白衣少女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并没有这种能力。”
秦尧抿了抿嘴,掏出空间袋,取出一金盆,目光在房间内巡视一圈,提起桌边的暖壶,将里面的温水全部倒入金盆内,随后拿起桌上的一个破碗,直接丢进金盆水中,施法道:“一盆清水照乾坤!”
金盆内,温水渐渐泛起涟漪,显化出一道高速前进中的身影。 “灵,跟我走。”
秦尧端起金盆,大步跨出木屋。
“你们两个赶紧回警署吧,遇到恶魔的时候,枪可保护不了你们。”白衣少女说着,身躯陡然化作一道香风,追随着秦尧疾行于山林间。
半个时辰后。 一家挂着“酒”字招牌的二层小楼前,秦尧收起金盆,取出偃月刀,扭头向白衣少女说道:“看你的了。”白衣少女微微抬起右手,袖口中灵光一闪,一枝枝金鱼草自灵光内显化而出,如爬山虎般爬上阁楼。 阁楼内,二层包厢。 正躺在软塌上,接受着陪酒女捏头服务的日本佬霍然起身,一拳击碎半掩着的木窗,刚要飞离阁楼,却是发现窗子外,一道魁梧身影渐渐从天而降。 “神仙???”
看着窗外滞空的身影,陪酒女目瞪口呆。 日本佬紧锁眉头,右手突然变成一只墨绿色的恶魔利爪,一爪刺穿陪酒女胸膛,硬生生抓住一颗犹自跳动的心脏,砰的一声捏碎在自己头顶,鲜血淋在头上。 “快动手,他在破我的法。”
阁楼外,白衣少女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