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锐冲到床边,惊叫一声:
“丫头!”
他神色严肃地弯腰去翻她眼皮,接着试探温度。
这时候太医已经来了,他马上让开地方:
“麻烦老太医费心,一定要把她救活,她是——她是本王的义女。”
老太医点头,像是恍然大悟:
“本来老臣正给陛下调息养神,一听说老王爷传唤,陛下二话不说就让老臣过来,想必陛下也知道生病的是老王爷的义女。”
南宫锐眼底微黯,马上回神:
“待晚些时候见到陛下,定要当面言谢。”
清酒在一旁摆下笔墨,跟着正打开药箱的小徒弟在旁边等着。
公子还不见回来,姑娘是万万出不得差错的,他心急如焚地搓着手,见到门口有人冲他打手势。
清酒转头看看几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床边,自己偷偷挪到门口。
刚出房门就被时小迁拉到旁边:
“公子现在在北涂,就被云菲公主困在身边,应该——应该是失忆了。”
清酒心里咯噔一下,急切地问:
“什么叫应该失忆了?公子被暗算了?伤势重不重?”
时小迁气得用拳头捶墙,摇着头说:
“不知道伤势如何,只是有人看到公子跟云菲公主在一起,你想啊,若是他不是失忆,怎会舍得下姑娘,姑娘几经生死之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清酒也跟着点头:
“这倒也是,公子向来以姑娘为命,若不是身不由已,定然不会耽搁,那——我们就该想办法营救公子。”
“你说的倒轻巧,云菲公主手下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比咱们暗卫战斗力不弱,而且咱们不知道底细跟人数,就这么冒然前去,要再跟上次一样被算计,相当于自投罗网。”
清酒烦躁的点头称是,气的原地跺脚:
“那现在怎么办,老王爷已经知道了,虽然是瞒住了陛下,可也不确定有没有行动起来,姑娘如今危在旦夕,咱们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时小迁劝他:
“先别乱,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姑娘的伤治好,公子不在,咱们一切由姑娘做主,是硬拼还是智取全凭姑娘一句话。”
清酒无奈地摇头:
“如今也只能这样,但我们从此刻开始必须保证姑娘的安全,不能有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接近她!”
“你还说,若是你把晚秋郡主拦在外面,姑娘也不会如此!”
清酒懊恼地照着自己脸上就是一个耳光:
“都怪我,我本来想着晚秋郡主不会武功,应该就没事。”
时小迁看他急了,也只好拍拍他肩膀劝:
“行了,事已至此,再后悔已经没有用,咱们还是看好姑娘,她伤得太重了。”
里面太医已经诊完脉,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面色严肃,一言不发。
南宫锐急得问:
“太医,这丫头到底怎么样?需要下什么方子尽管开啊,再珍贵的药本王也一定找回来。”
太医轻摇头,捋着胡子说:
“老臣来之前陛下交代,若是去了什么要尽管去他那里取,可如今并不是药石之忧。”
南宫锐急得把凳子往前拽了一下,继续追问:
“太医有话不妨直说,这丫头是不是伤得很重?请太医一定要尽一切力量去救。”
太医叹着气看枕头上面无血色的慕容暄,轻轻摇头:
“之前老臣曾经告诫切忌动用内力,谁料她刚刚就用了内力,如今心脉受损严重,她已经危在旦夕了。”
清酒听了,哇得哭出声来,扑到床边跪下来求:
“请老太医再想想办法吧,我们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救人的,属下愿意一命换一命,把我的心换给姑娘!”
太医摇头叹气:
“她之前心脉就受伤不曾养好,如今是运气才靠着那些丹药活到现在,现在老臣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不过看这丫头求生欲很强,老臣推测若是能挺过今晚,便应该能活过来,只是心悸之痛恐怕会伴随一生。”
南宫锐点头,催着太医说:
“那便请太医下方子吧,先让他们把药熬上,这丫头脾气倔得很,定然能熬过一晚。”
说完,他赶紧跟清酒说:
“快去磨墨。”
清酒这才擦着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八壹中文網
太医也起身,重重的叹气:
“如今药石只是辅助,全凭她一口气吊着,希望能熬过来。”
太医开完方子又嘱咐几句才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南宫锐跟清酒两个人,清酒跪在地上请罪:
“请老王爷责罚,都是清酒没有拦住郡主,不然姑娘绝对不会生气……”
南宫锐也跟着重重的叹气,接着摆手示意他起身,无奈地说:
“是这丫头脾气太大,她这样的身体很难掌控内力,何况这内力也是刚刚恢复,这次也只能庆幸她内力太弱,不然仅凭着自己的冲动可能心脉尽断而死。”
清酒这旁边试探着问:
“那老王爷怎么会知道姑娘有危险?”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南宫锐轻声回答:
“是晚秋去我那里说暄儿打她,我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对劲,赶紧让人去找太医,却还是晚了一步,这丫头脾气也太大,堂堂郡主都敢打,像个没人管的了的野马,曦儿要是跟她在一起,还不知道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