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暄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落了回去,拍着心口说:
“我正有要事要办,既然公子不是在等我,那告辞了。”
司马龙折扇轻轻一合,招手拦住她:
“看姑娘神色匆忙,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左右在下闲来无事,若是姑娘不嫌弃,就跟姑娘走一趟如何?”
说着,他已经不由自主绕到她的面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慕容暄皱眉:
“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别人帮忙,多谢公子,我得走了。”
可是司马龙迈开一步,又挡在她面前,继续说:
“若是私事,更不用跟在下客气,看姑娘独自一人,我也不放心,上次我武功被封住的时候多亏姑娘帮忙,如今也……”
不想听他继续啰嗦,慕容暄摆手:
“你别墨迹了,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去了有什么用,你能——”
话说到这里,她脑袋里突然一动,既然南宫曦跟尉迟菲儿一男一女组合正嗨,那不如她也来个组合让尉迟菲儿长长见识。
于是马上改口:
“既然公子盛情,那我也就却之不恭,请跟我走一趟吧!”
他们两个达成一致意见,司马龙开始问:
“我们往哪个方向走?姑娘这莫不是在追什么东西?想必很贵重吧。”
“当然,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谁想抢走我就要谁好看!”
说完,她指着前面说:
“就在这个方向,我有鸽子带路。”
时小迁虽然不同意她追,但在她出门的时候就放出了只鸽子,她只需要跟着鸽子追,就能找到南宫曦。
司马龙又是疑问:
“不知姑娘丢了什么东西,在下家里到有些古玩玉器之类的,若是可以,不如去我家看看,若是能替换便最好了。”
慕容暄一边跑一边大声回答:
“天下只有我那一件,绝没有替换的道理!”
他们中途耽搁了一会儿,后面的清酒跟时小迁就追上来了。
清酒看着前面一男一女两个背影,奇怪地皱眉:
“难不成姑娘这么快就有外援?”
时小迁眉头紧皱:
“我问你一件事,你说姑娘生气后果严重,还是公子生气后果严重?”
清酒一边跑一边挠头,50米之外才开口回答:
“公子生气我们倒霉,姑娘生气,我们更倒霉——所以,他们谁都不生气最好。”
“那如果他们两个都生气会怎样?”
清酒一愣,跑着的脚都差点卸了力,哇哇大叫:
“那就天塌了!”
时小迁脚步不停,超过他的时候,无奈的甩下一句话:
“所以,等着天塌吧!”
清酒在原地站着哇哇大叫: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然就算要了命也不会告诉姑娘公子去哪里了啊……”
两个人跟前面的慕容暄始终保持着五米距离,司马龙在旁边问:
“后面两个还真挺尽职尽责。”
慕容暄脸色又沉,冷冷地说:
“就是两个笨蛋!”
“他们武功不弱,是来保护你的。”
“我不需要,现在正生气,谁的人情也不想欠,包括你。”
司马龙无奈地笑:
“我只是来还人情,而咱们身后的两个人也不必欠人情,他们保护你是应该做的事吧。”
慕容暄自嘲地摇头:
“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大家都是平等的,不过这些跟你说了没用,我只想……”
话刚说到一半,她看到鸽子往下一个俯冲,就落到了一个矮木丛上。
她神色一紧,皱着眉头追上去,根本不理司马龙,后者微愣,手里拿着折扇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问:
“姑娘,这里有何不妥?”
没等慕容暄开口,一个尖厉的笑声在林子上空响起:
“慕容暄,你果然来了,胆子不小!”
慕容暄气得翻白眼,原地转圈,想顺着声音找人,最后除了树,什么都没看到,她听到身边的司马龙说:
“这是传音百里,她人不在这里。”
慕容暄咬牙,沉了沉火气,咬牙吼:
“尉迟菲儿有本事你给我出来,南宫曦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慕容暄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本公主面前说三道四,如此无礼蛮横,该凌迟处死!”
“哼哼,尉迟菲儿你少在我面前这么高调,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识相的赶紧把南宫曦交出来,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曦哥哥已经答应我回去成亲,他会成为我们北涂最让人爱戴的驸马,日后会有更尊贵的地位,凭什么把人交给你?”
慕容暄冷笑:
“我不相信南宫曦会当你的驸马,你对他做了什么。”
司马龙这时候开口问:
“难道阁下就是北涂最神秘的云菲公主?”
慕容暄微愣,转头问:
“什么意思,一个公主有什么神秘的,别再给她脸上贴金了。”
司马龙眯起眼睛回答:
“云菲公主向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据说就连北涂国君也时常不知道公主行踪。”
慕容暄讽刺地笑:
“别人当然不知道她的行踪,她一直在天野王朝当让人怜惜的尉迟菲儿,表面上是南宫曦的救命恩人,背地里什么龌龊的事都做。”
云菲公主语气变得凌厉:
“慕容暄别欺人太甚,今天本宫让你有来无回,进来这个林子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之前总骑在我的头上,今日也该让你尝尝寄人篱下是什么滋味!”
司马龙冷冷地反问:
“你以为区区一个林子就能把人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