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曦被气得无奈,把她拉到怀里轻叹气:
“暄儿你——能不能在意一点,是我给你的安全感太少,还是你不屑跟我闹?每次看到你不在乎的样子我就很烦躁,生怕你会离开……”
“傻瓜,我很在意,心里吃醋呢,你得知道有时候女人说话是相反的,比如吧,女人如果想理你,就会说——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那如果女人想说——我喜欢你,该怎样讲?”
“那肯定就是装着很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很关注,一旦你跟别的女人亲近就很紧张地出来说阴阳怪气的话……”
话说到这里,慕容暄马上噤声,尤其看到面前那张脸上慢慢浮起的笑意,眉头马上皱起,没好气地娇嗔:
“南宫曦你敢套路我?!”
南宫曦搂着她的腰挑眉:
“我只是好奇而已,如今算是知道了一些端倪,原来你是这样吃醋的——你刚刚叫我什么?”
慕容暄小嘴巴鼓起来,低着头不理他,他偏偏歪着头去看她……
两个人最后都绷不住,相视而笑。
“齐王哥哥,你们……”
晚秋郡主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个人同时朝着晚秋看过去,南宫曦脸上的笑淡下来,也只是挑眉问:
“什么事?”
晚秋看着他们亲热的样子,尤其是男人脸上会心的笑,心里像刀绞一样,她从来都想不到像冰山一样冷的齐王哥哥竟然会笑得这么甜!
要不是亲眼看见,她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慕容暄先回过神来,抬手推开面前的男人,轻声说:
“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小手被面前的人拉住,南宫曦轻声说:
“等我一下,一起回。”
说完,他又看向晚秋郡主,目光里写满了询问。
他站在那里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人忽视不了,移不开眼睛,可是他手里牵着的是别的女人。
晚秋郡主咬了咬牙,垂着眼眸回答:
“只是,只是我的一边耳坠子不见了,我回来找一下,不知道齐王哥哥有没有看见?”
慕容暄朝着对面男人的身上看,记得刚刚晚秋郡主的头是贴在他胸口上的——
果然他衣服上靠腋下的位置挂着一个耳坠子,细长的针扎进了布料里面。
她好笑地伸手把金质的耳坠子拿下来,在南宫曦眼前晃了晃:
“你看你多不小心,把郡主姐姐的耳坠子带在身上,这要是被扎着——耳坠子就坏了!”
晚秋郡主脸色不太好,赶紧点头:
“不错,就是这个。”
面前的男人不动声色,只是浅浅地看着这一切。
慕容暄把东西递过去,轻声叮嘱:
“下次郡主姐姐一定要小心,这耳坠子肯定很贵吧,看起来做工很好……”
“也不是,这,这是齐王哥哥送给我的,所以……”
拿着耳坠子的小手微顿,下一刻便恢复了正常,慕容暄看着东西物归原主,浅笑着说:
“也是,看来这耳坠子还挺有纪念意义的。”
她说完,就听面前的南宫曦开口:
“你喜欢我便让人给你做……”
慕容暄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晚秋郡主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捏着那个耳坠子,委屈地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问:
“齐王哥哥,我我说错什么了吗?暄儿妹妹为什么生气呀?”
南宫曦轻叹气,摇着头回答:
“不关你的事,在跟我闹脾气,我先回去,她很不好哄。”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疏离,却又丝毫不掩饰他的宠溺。
她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背影渐渐远走,尖细的耳坠子就那么直接扎入掌心,血珠子慢慢滴落在地上,她浑然不觉。
慕容暄回答房间里,坐在凳子上悠闲地倒了杯茶,刚刚把茶杯送到唇边,门口就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南宫曦进门就看到小丫头垂着眼眸喝茶,脸上看不出情绪,甚至都猜不到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转身关好门,他走到她身边,弯腰看着她的脸,接着拉了凳子坐在她面前,抓起她的小手轻轻开口:
“生气了?”
慕容暄喝了口茶,点了点头:
“嗯。”
男人嘴角一扯,淡淡地点头:
“按照你刚刚说的那套,是不是说明你其实没生气?”
“我说哪一套了?”
“你方才不是说,喜欢表现为生气,如今说生气,当然是开玩笑……”
慕容暄一翻白眼,懒得跟他说话,想甩开他的手,发现只是徒劳,最后无奈地问:
“原来你们还两小无猜过,很早你就给人家打过耳坠子,怪不得晚秋郡主对你一片痴心。”
“那是有一次在路上遇到,正巧她说想买耳坠子,又没有带钱,我就让清酒帮她付钱了,说起来,她更应该感谢清酒,不信你去问……”
没让他说完,慕容暄就笑出声来:
“看着你一阵正经地解释这种小事,特别好玩。”
小丫头神色缓和下来,南宫曦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还没来得及皱眉,她就扑到他怀里闹:
“跟你开玩笑的,我就是满足一下晚秋郡主的虚荣心,她想看我们吵架,那就逗逗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南宫曦总算送了口气,捏着她的小鼻子教训:
“还以为你生气,下次想做什么先说一声,说起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度。”
慕容暄躺在他臂弯里撒娇:
“你还想让我跟你闹个天翻地覆?我这是相信你好不好,你别不知足,记得我的好,以后也必须相信我,一个大男人,别整天到晚那么容易吃醋。”
“那你以后不许总跟男人说笑,知不知道你一笑能让人着迷,就像这样!”
小丫头故意朝他咧开嘴,一双黑眸亮的惊人。
“那你说你喜欢我也是因为这个?”
南宫曦轻叹气,稍稍回忆一下,轻声回答:
“可能不止因为这些,不过我记得你第一次冲我笑的时候,当时这里的伤口还很严重,本来应该疼得大叫,可你偏偏朝我笑着道谢,我当时就觉得这丫头可能是傻了……”
“后来给你吃了一顿烤兔,就笑得没心没肺。”
慕容暄抬手勾起他的脖子,欣慰地说:
“你跟以前也不一样了,记得之前你总是吼我,一张脸崩的特别紧,别提面具的事儿,没面具也是那样,一整天说不了两句话,现在有点像话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