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有些纷乱,慕容暄皱眉,揉着太阳穴。
“暄儿,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南宫曦,我问你,你记得当时尉迟菲儿的表现吗?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恍惚看到尉迟菲儿的目光不对劲——就是尉迟家出事的那天,她拉着你逃跑……”
慕容暄紧紧闭着眼睛,皱眉一点点回忆。
对面的男人紧紧追问:
“暄儿你想起来了?后来呢?后来呢?”
慕容暄泄气地抱着头,痛苦地喊:
“我想不起来了,我就是笨蛋……”
“没事没事,以后会想起来的,暄儿我们不用想那些——你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慕容暄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他回答:
“南宫曦——夫君!”
对面的男人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紧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说:
“你以后别想之前,怕你忘了以后。”
慕容暄欣慰地拍着他的手说:
“我可能恢复一点武功了,今天跟那几个嬷嬷打架很过瘾,不如我们比划一下?”
男人有些惊喜,接着摇头:
“你身体刚刚恢复一点,还是过两天再说。”
慕容暄无所谓地拉着他的手就要起身,被他摁住:
“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
南宫曦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灯光下微微闪着金属的光,像是银,又比银柔。
“这是天蚕丝?”
南宫曦点点头,柔声回答:
“你送我的那件我让人拆开重做,丝线劈开两缕,做成两件马甲,这样我们一人一件。”
慕容暄弯唇笑:
“你比我聪明多了。”
“天蚕丝冬暖夏凉,正适合你,我们谁也不许脱下,只是——”
他把她拉到怀里,在她耳边低语:
“以后要多脱件衣服了。”
慕容暄脸颊泛着红,小手推开他:
“你少没正经,去避暑的时候你不要克制一些知不知道!”
“能克制就不带你去了。”
慕容暄在他翻着白眼:
“坏蛋!”
男人下一刻认真地叮嘱:
“我明日要跟陛下准备一些东西,齐王府只有一辆马车,清酒随行,你打扮成仆役在车里,切不可引人注意。”
慕容暄表情严肃地问:
“陛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很凶吗?”
双目微微眯起,南宫曦深吸气,淡淡地开口:
“他,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表面看不出什么,但——”
“我知道,能做国君,肯定会有过人之处,我会小心的。”
南宫曦继续补充:
“当今陛下名讳龙擎天,继位之前是二殿下,先皇在位之时本应传位太子,然而一夜之间,先皇驾崩,太子殉国,三殿下也跟着失踪,只剩下四公主作证,先皇口谕传位二殿下。”
慕容暄好笑地说:
“这作证不作证的有什么关系?反正只剩下一个人,肯定是他继位啊,只是——这也太过于巧合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正色问:
“宫廷政变的那一夜,你是不是在尉迟家?”
南宫曦一愣,接着点头:
“你怎知道?莫非你……”
“南宫曦,尉迟家被灭门肯定跟皇室有关系,我想这个国君不是省油的灯,咱们以后要小心行事。”
南宫曦眸色渐深,微微点头。
就在此时,院门口有人叫:
“请问姑娘睡下了吗?郡主有请。”
慕容暄无奈地耸耸肩,看着南宫曦说:
“找你的,我懒得应酬,你去。”
男人挑眉,索性倒在床榻上,找了个舒坦的姿势开口:
“要去你去,我更懒得面对她们。”
看他一副“爱咋样咋样”的姿态,慕容暄无奈地起来要去外面搭话,腰被床榻上的男人一把拉住:
“别理她。”
“你说的轻巧,这还不都是你的烂桃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咱们要离开,府里还是留着她照应着比较好,对了你别跟她们透露我要跟你一起……”
南宫曦懒懒地打断她:
“我为什么要透露给她们?她们是我的谁?不光她们,就连父王也不会知晓,本来小兰也瞒着的,还不是因为你……”
“好了好了,等下回来好好哄哄你成吧,我去打发她。”
为了防止他继续抱怨,慕容暄敷衍两句,推开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