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暄跟着点头,坏心地笑:
“那活该,谁让他非让我绣,他手下红衣教全是女子,身为教主想要个荷包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偏偏为难我做什么。”
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小兰笑嘻嘻地打趣:
“莫不是他心仪姑娘,所以总是想跟姑娘搭讪。”
慕容暄挑眉扫她一眼,不屑的回答:
“你以为心仪两个字那么容易?我跟他不认识,上次他还把我扔到死亡之林差点出不来,他这叫心仪我,我可去他的心仪吧!”
“那不一样呀,姑娘您是没见到他杀人的样子,就说上次血洗后厨院子,杀了十几个人,还不是嫌弃他们让姑娘受委屈了呀,不然那些人都没惹到他,怎么会被杀呢?”
说到这里,小兰突然后知后觉的补了一句:
“对了,我那天吓蒙了,现在想想他最后站在血水遍地的地上,还说‘谁惹了暄儿都该死,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
慕容暄不屑地摇头:
“管他说什么,就算他心仪,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可没闲心意志哄着他玩,我慕容家的仇恨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他还是南宫曦,我一视同仁,这该死的南宫曦,竟敢威胁我,回来我再找他算账!”
“姑娘,咱们公子当然不同,依我看,公子明明是怕百里公子来带您离开,所以才有那样的命令,不过奴婢得给您磕头,您今天救了清酒哥一命。”
“你少来这套,背地里跟别人的随从有私情,看我不好好立个规矩。”
小兰会心笑着:
“姑娘是我见过最慈悲心肠的人,您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谁都一样,菲儿小姐那么过分,您都不跟她计较,这要是换了旁人,早就一盆开水泼过去了。”
浅笑着摇头,慕容暄轻叹一声:
“如果那样,我跟她大概就没什么区别了,人跟人处事原则不一样,我不想妨碍别人,也不会任凭别人欺负,大家日子还长,何必计较一时得失。”
“那姑娘当真要离开公子?”
抬眸扫了一眼,慕容暄浅笑:
“两个人不会永远绑在一起的,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其实离开是早晚的事。”
“可是姑娘,清酒哥说公子不可能放姑娘离开,还说公子决定的事断无更改之理,我也觉得咱们离不开,公子这次回来肯定能哄得姑娘回心转意。”
慕容暄瞪她一眼,又是一声叹气:
“你当我是小孩子?什么哄不哄的,本姑娘决定了的事,也不是轻易能改的。”
一天就在无聊中度过,中间风逍遥又来过一次,被慕容暄赶跑了,她就想一个人静静。
慢慢走到小河边,看着河水静静地流淌,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南宫曦烤兔子的情景。
就在对面的那片死亡之林里。
最后他们出来的时候还把南宫天宸的老巢烧了。
嘴角扯出欣慰的笑,慕容暄沉浸在之前的欢乐中,那时候南宫曦总是会先顾着她,现在却是抱着尉迟菲儿走了……
她本不想在乎,可终究瞒不了自己,那个脑海中的画面总是定格在那男人一袭白衣潇洒地抱起尉迟菲儿离开。
尉迟菲儿得意的眼神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甚至总能清晰地回忆起有一滴血甩在了男人白色袍袖上。
用力地晃晃脑袋,慕容暄捡起一颗石子扔在水里。
“扑通。”
一朵不大不小的水花溅起来,给周围宁静的月色添了一抹生动。
“扑通!”
身后一声响,慕容暄皱眉,猛的回头。
那天遇到南宫天宸就是这样,这河边总是人多。
她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距离她只有一米远。
这是谁,怎么来的这里!
已经走这么近,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她朝着周围看看,没什么动静,怀里准备好师父帮她配置的毒药,慢慢起身走过去。
周围的暗卫被她赶走了,她不想有人打扰,没想到还真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