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菲儿突然惊呼:
“所以昨晚她应该是毒性发作,你问过清酒没有?有什么症状?”
麝月轻摇头回答:
“听说症状不是很明显,但身体虚弱是真的,当时公子很着急,清酒也吓得够呛,只知道廖万里跟百里云都没诊断出是中毒。”
本来伤心的尉迟菲儿当即咧开嘴笑出声来,声音阴冷:
“好啊慕容暄,即便她身边那么多人精通药理,也架不住我不按套路下毒,只要他们发现不了,什么样的毒都能要人命。”
麝月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补充:
“都是小姐棋高一招,熟知公子读过的医术。”
尉迟菲儿冷笑着补充:
“何止曦哥哥,就连封神医也诊断不出,天野王朝的医术是诊不出来的,相信慕容暄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中毒而死,大概她只会认为是体内的万里留樱所致。”
麝月不顾疼痛,也跟着笑,不过很快就有所顾忌,严肃地问:
“若是他们去了北涂要怎么办?”
尉迟菲儿不屑地摆手:
“北涂?慕容暄目前的身体状况极差,曦哥哥是怎么都不会同意她远行的,照曦哥哥的个性,除非她身体大好,而事实上她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麝月又接着问:
“那如果公子真的配制出来万里留樱的解药,会不会对我们的毒药起疑心?”
床榻上的尉迟菲儿慢慢坐正,低头看着手腕上被包扎好的伤口,慢慢把纱布扯开,冷声回答:
“起疑心那便起疑心吧,我想让慕容暄永远活在中毒的恐惧中,大概也是件很刺激的事。”
麝月想了想,接着点头,晃的眼睛传来尖锐的疼,她咬着牙说:
“不错,若是一个人知道自己中了毒,却查不出所种的毒怎样解,那么她会越来越恐惧,甚至有可能促进毒发,或者毒药还没有发作就身心疲惫的死去。”
听着她分析,尉迟菲儿得意地点头:
“不错,我就是要慕容暄永远都不得安宁!”
慕容暄其实根本就没想到小兰真的把男人带回来了。
听着楼梯上的脚步声,她还以为是小兰,扬声说:
“我就知道他不会回来,其实就是为了给尉迟菲儿添堵,小兰你帮我把绣荷包的针线拿过来吧——怎么怎么是你?!”
翻身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榻前,慕容暄惊讶地朝他身后看看。
男人挑眉回答:
“小兰没跟过来,明天会给你把绣荷包的针线送过来,并负责教会你绣荷包。”
慕容暄用一只胳膊撑着就要起身,被男人扶着坐起来,随手给她身后垫了个枕头,顺势坐在她床榻边的凳子上:
“起来做什么,你不困吗?”
“都睡了这么久了,再睡就要死了。”
男人眉头紧皱,声音更沉:
“死有时候也没那么容易,我不同意阎王也不敢收你。”
慕容暄虚弱地笑笑,轻轻摇头:
“上官曦,我觉得身体很差劲,不知道还能不能去北涂查线索,感觉自己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