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伙计看清酒走到院子里,趁机跟上,试探着问:
“清酒哥,这下玩炸了吧,没想到公子脸色比之前更差,咱们兄弟现在腿都发抖。”
清酒得意地挑眉:
“你们懂什么,公子现在心情不错,只是碰见了糟心的事儿,这性质不一样,哎呀算了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我得办正事去了,保证明天公子心情爆好,让兄弟们准备好赶紧来回话吧!”
看着清酒的背影,伙计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有个人一拍大腿:
“就听清酒哥的吧,他对公子最了解。”
他们在外面的小动作当然不能影响屋里,上官曦高大的身形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房间里麝月精心喂药,时不时的啜泣声让人听了皱眉。
上官曦转身看着房间里已经喂完药的麝月,轻声开口:
“菲儿小姐最近可好?”
麝月把手里的空碗放下,赶紧正经回话:
“回公子的话,菲儿小姐最近吃东西很少,心情不佳,尤其晚上总是被噩梦惊醒,然后就喊着公子的名字哭一顿。”
男人脸色暗下来,沉声追问:
“你没好好开解?”
麝月扑通跪在地上,吓得哭出声来:
“麝月从来不敢疏忽,只是之前麝月也侍奉公子,所以斗胆多说一句……”
男人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说。”
麝月又行礼:
“是,小姐心重,对公子一片痴情,常常因为思念公子茶饭不想,奴婢怕时间久了,小姐身体会垮。”
“依你该当如何?”
男人的声音里写满了霸气,把麝月吓得心里狂跳,但她朝着床榻上的人儿看了一眼,大着胆子开口:
“若是公子当真怜爱小姐,何不早点成亲……”
“大胆。”
上官曦一声吼把麝月吓得磕头认罪:
“是奴婢多嘴了,请公子责罚,奴婢该死!”
说话之间,她抬手就照着自己的脸左右开攻,每个耳光都打得结结实实。
男人无声地扫她一眼,淡淡地开口:
“罢了,下次再犯,定不轻饶。”
麝月一张脸麻酥酥的疼,听到赦免,又开始磕头。
上官曦冷冷地甩下一句:
“出去。”
麝月几乎是逃一般地从房间里出去,顷刻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上官曦看着床榻上没醒的菲儿又叹气,慢慢坐在床榻边,轻声开口:
“菲儿,我大概不能娶你。”
他没注意床榻上昏迷的人儿听到这句话手指一抖,便继续说:
“暄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喜欢我,我们最近的事跟她没有关系,只是我,我可以为了救你不在乎生死,可那是兄妹之间的感情。”
这些话他趁着她昏迷的时候说,是怕她真的听到会受打击。
如果不说的话,又觉得心里过不去。
现在话一说出口,才觉得心里如释重负。
他终于知道,原来压在心里的那份责任跟感情无关。
他本应快刀斩乱麻,可是前几天又发生了那件事,他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绝对不能让菲儿不明不白地被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