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东庭不顾乔轩然的挣扎直接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男人戾气重,动作就没了收敛,略显冰凉的大掌扣住她的腰,唇舌早已攻城略池。
仿佛还是不够,穆东庭的手指粗暴地撩起她的短袖贴住了她的肌肤。
乔轩然痛呼的声音全被堵在喉咙深处。
“唔……”
穆东庭像一只在黑暗中蛰伏已久的猛兽,就等着将相中的猎物拆卸入腹。
乔轩然的双手被禁锢在头顶,她无法挣脱,也无力挣脱。
和穆东庭的纠缠不清让她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种异常决绝的想法,成年人的世界谁都明白,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那些无缘无故的付出,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帮女人,无非就两种情况,要么为情,要么为色。
情?
以穆东庭残暴冷冽,喜怒无常的性子,他有情么?
即便有,那也不会属于她。
色?
乔轩然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但也不至于长得影响市容。
而穆东庭是商人,更讲求投资与回报,他付出,结果不言而喻,毕竟在兰城的上流圈子里大家都知道她是被陆锦川玩过的破鞋。
她早已一无所有,孑然一身,还能在意什么呢?
那就,玩吧。
乔轩然睁大眼睛,却依然有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
穆东庭在碰到那些温热而咸涩的泪痕时,心里一直燃烧的熊熊火焰突然就“刺啦”一声熄灭了。
但他始终没有松手,只是将自己的脸颊埋在乔轩然的脖颈处,偶尔贪念似的轻咬着她润泽如玉的肌肤,像一个孩子偷偷回味甜丝丝的糖果。
浓郁的夜色下,乔轩然只听到耳边是穆东庭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她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麻木,或者更是红肿不堪。
“穆东庭……”
身上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头用一双猩红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随便的?任何一个男人想亲就亲,想睡就睡?”
乔轩然的语调很平缓,不再似医院的那个夜晚那般怒不可遏。
“当然,如果你想玩也可以。”
她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假装一副轻松的语气:“你是要让我做你的情。妇吗?”
乔轩然的大半截腰肢都果露在外,室温很低,她感觉阵阵凉意从头窜到脚,身体里残存的酒精早已消失殆尽,心脏止不住的颤抖,脑子却一片清明。
“这样吧。”
她想了想建议到:“今晚不行,这是我的出租屋,我希望它是干净的。你选其他时间其他地点,比如宾馆,酒店,或者……”
“乔轩然,你脑子有坑,是不是?”穆东庭终于凌冽的打断了她的话:“你就那么想做我的情。妇?嗯?”
乔轩然眨了眨眼:“如果情。妇也不够资格,那就床伴吧,或者是炮友?”
穆东庭此时真想将她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冷笑一声,准确应该是极怒反笑:“炮友?这个词挺前卫。”
他从乔轩然身上下来,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然后微眯着眸晦涩莫辩的盯着她的眼睛:“那就来说一说每次都该怎么交易?嗯?”
乔轩然强制忍住眼眶里的酸涩:“全凭你的意愿吧,毕竟我还欠着你的人情,一时半刻也还不清。”
“爽快。”
穆东庭甩出一张银行卡:“人情先欠着,我玩女人总不能让女人吃亏,这卡无线额度,没有密码,签我的名就行了。”
乔轩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冷如冰霜的嗓音。
“我……”
她想说不要,但“嘭”一声闷响之后,防盗门已经被男人重重的关上,只留一室寒凉。
穆东庭从阳光华庭离开之后,直接驱车去了酒吧一条街。
世界杯期间也有一些秉承着往日风格的小酒吧,比如这家蓝调,进门就是舒缓轻柔的音乐,环境装修也是格外放松。
穆东庭却冷着脸在吧台要了两杯伏特加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就像被火焰炙烤吞噬,那种清晰的痛感终于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行尸走肉。
他单手撑着额角,额间满是细密的冷汗,胃部的绞痛一阵狠过一阵。
而在他身边不远处跌跌撞撞走过来一位年轻的女孩,女孩妆容凌乱,看起来像是失恋了。
她吸着鼻子对酒保嚷嚷:“给我一瓶最烈的酒。”
还有比伏特加更烈的吗?
酒保见对方年纪轻轻怕出事儿,于是小声劝说到:“这酒对胃不好,我给你加点橙汁。”
女孩坚决的摇头:“不。”
酒杯轻叹一声,仿佛早已洞察世间百态:“酒再烈,也烈不过情,一时麻痹有什么用啊?”
……
房间里温度适宜,乔轩然却彻底失眠了,伴随她的是空调发动机的“嗡嗡”声。
她干脆起床将穆东庭留下的那张银行卡锁进了衣柜的抽屉里。
眼不见心不烦。
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但她的心情一片晦暗,特别是她在发现自己刚换的锁被重新替换之后,心里的阴郁可想而知。
还说除了她之外再没有第二人能打开它,这一切都是狗屁。
匆匆洗漱一番,乔轩然便赶去了医院。
乔淑芬依旧是一幅昏昏沉沉的状态,医护说她昨天夜里醒过来一次,凌晨的时候又醒过来一次,毕竟身体弱,这种精神不济的情况也挺正常,让乔轩然不要急。
乔轩然不是急,就担心这么继续拖下去母亲的心脏承受不了。
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她去了心外科打算咨询具体情况。
医生一副不耐烦的语气:“病患都没有转到我们科室,我怎么能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更何况凡事都是因人而异,有些病患在手术后恢复得非常好,有些就不行,这事你们做家属的要理解,我们只能说尽力而为……”
虞小沫打来电话的时候,乔轩然正站在医院走廊的窗户边望着天际的飞鸟出神。
“然然,你到医院了?”
“嗯,我提前过来看看,你在哪儿呢?”
“我刚到大厅这边,咦,那人好像是小武。”虞小沫偏过头看了一眼:“哎,还真是小武。”
“小武?”
“然然,先不说了,我过去看看小武蹲在哪儿干嘛?难不成是昨晚喝多了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