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朕也看到了,是大喜事,不过……”狐帝看着那向着远处飞去的一道金光,内心里倒有些期待,“当初朕也是得了一只独角飞马呢,只不过那飞马因为上天的感召,已经在去年仙游,倒不知离儿没有灵印,这神兽认主会不会顺利还不好说啊!”
众臣的表情也跟着微微地凝住,神兽认为的确是一件大事情,况且他们九尾狐族的灵印已经失踪多年,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如今这种混乱的局面。
威远王爷也跟着朗笑几声,应道:“是啊,神兽乃上天所赐,真是我九尾狐族的幸事,幸事!陛下,您就不必担心了,它既然能来,就必定有它存在的原因。”
他用手捻了胡须,表情里多了些期待地看着天空里渐渐飞远的那白色的光团。
“不管是什么,都是我九尾狐族的大喜事。陛下,您是不是应该在离儿回门日的时候,大宴三天呢?”话题一转,威远王爷抬起大眼皮,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南宫氏,这个女人最近活跃得很,别看他的兄长已经被废,可他的兄长还有两个儿子。
“大庆,当然得大庆!哈哈!”狐帝等人都收了笑容,这才在众将的簇拥下向着大殿走去。
众臣也都一片喜气洋洋,毕竟这得了神兽是件大事!
贵妃南宫氏表情却一直僵着,直到小太监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娘,您是不是移驾回宫?”
“哼,你去看看住在御花园里的几个道长是不是还在闭关,如果他们出关了,马上让他们来找本宫!”南宫贵妃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狂妄而又狠戾的目光,向着那千丈的方向又咬了牙,这才在众宫女随同下离开城楼。
小太监小心地向着御花园的方向跑了。
天空里那团白色的气息由青丘的方向而来,虽然最初时的光芒也是很强烈,当它渐渐接近皇城的东暖阁时,那光芒也就收敛了不少。
直到它落在了东暖阁院内的那株大榆树上,绿叶掩映当中已经没有了半点那慑人心魄的力量,只是化成了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绒球。栖息在树叶的后面,还真就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国师站在城楼上感应了好久,因为手指受了伤,除了那独奇说给他听的那点虚影之外,他是什么都没有感应到。
“不对,力量这么强悍,怎么可能会消失呢,我之前分明的感应到了!”瞎眼老国师眼眶上的伤疤又皱起,他又摸索着把那星盘碎片举了起来,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什么都没有感应到。
“国师,我们是不是回独楼去?”独奇低声问。
“回去,马上!”国师那恢复了精力的身体再一次佝偻起来,几位小童跑上来,扶住他那已经干巴如柴的身体,并向着那楼梯走去。
两天后。
东暖阁秘室外面,太后娘娘的小德子站在那里正在跟在太监得胜打听消息。
“胜公公,您说陛下就在里面的寝殿里?”小德子已经派人在这里守了两整天了,可是却并没有看到墨寒出来。太后娘娘那天气得不行,虽然回去又吃了药,可还是心气儿不顺。
他要找得不是寒尊,而是那只小狐狸。
得胜挺了腰身,把手里的大拂尘甩了甩,“哟,德公公,您这样揣度圣意怕是不好吧?”虽然他得胜才是大太监,可是这个小德子一向行事乖张,有时还要压过他的风头,他自然是看不惯的。
小德子听出话里有音,便又低了头,陪了笑:“您看这话说的,奴才哪敢呢?胜公公怕是不知道吧,太后娘娘的心病啊,一直不好着呢!”
“噢?那不是有太医么?”得胜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只是那目光却一直盯着小德子身后带来的几个粗使嬷嬷,她们看起来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不像是平时的随行宫女。
小德子又笑眯眯地凑了一步,“呃,不知道皇后娘娘现在下榻何处?奴才也是奉了主子的命,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皇后娘娘?
得胜一脸的不屑,他哪里知道哟,可他又不敢说什么。
“德公公这就有些客气了,老奴才是陛下的跟班儿,皇后娘娘的事情,你还真就问不着我!”得胜一甩拂尘,“德公公,老奴才这就要去给陛下准备出关沐浴了,您若是离开的久了,太后娘娘那边怕是也不好交待吧!”
他这是赶人呢。
小德子一转三角眼,“杂家也是传太后娘娘的懿旨,要找皇后娘娘说说话儿,既然胜公公不知道,那杂家就撤了。”转身他带着那些粗使婆子走了。
真是狗仗人势!
得胜这边才啐了一口,却就听到东暖阁寝室里面有些动静,伸头去看时,里面倒也没有看到什么,但可想而知,应该是密室里有人出来了。
可就在他回头看时,这第一眼险些没有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因为出来的人并不是墨寒,而是浅野离!是他们的皇后娘娘!
看着虽然还是那个皇后娘娘,但怎么瞅着也有些不大对劲儿的地方。
浅野离虽然还是一身的白衣打扮,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比起之前要略显成熟,之前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也出落成了尖下巴的美人脸,银色的长发在午后的微风里轻轻地飘动,与那白色的纱衣相映,更是让人看了感觉仙气十足。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得胜回神,急忙跪倒在地面上,他知道眼前的浅野离应该是又提升了境界,可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是看不大出来的,只感觉她有些不同了。
其实浅野离半个时辰前就清醒过来了,只不过躺在寒冰床上的不止她一个人,那个墨寒看起来睡得很熟,她才想起身就被墨寒的一只胳膊压着,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才从那睡得正熟的墨寒胳膊下面钻出来,浅野离就在那寒冰魄里照了自己的模样,发现这副小壳子好像又长大了那么一点儿,只不过不是那么的明显而已。